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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使用手册:权限二 第八百九十七章 第一步297

    外婆的唠叨总是让人感觉厌烦,而且那些理念总是让人啼笑皆非,再加上不停的重复,很容易产生矛盾。

    事实上,每个人都是这样,只不过外婆的做法超越了角色承受的限度。另外,又是家人,所以顶嘴似乎变得理所当然。

    看看,所有人都会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只是,外婆认为的好并不见得是我认为的好。或者说,同事朋友认为的好,跟我认为的好差不多,所以矛盾并不大。

    外婆总是担忧,害怕我这样害怕那样,担心什么网络骗钱,担心我旅游遇见坏人,天天说什么电视上新闻上之类的。谁不担忧呢?只是外婆的担忧一直在说出来,才会造成我的反感。

    我也在担忧,只不过看起来我的担忧比较高级,至少我不会怀疑什么网上购物是骗子。但是,我同样会担忧什么工作,或者老板的话中有话之类的。

    大家都是脑子有问题,所以为什么要反对外婆呢?

    大家都是围绕脑子里的扭曲做事,大家都是将自己认为的东西当作真实,所以有什么好争论的呢?

    我反对外婆,我顶嘴,或者我很乖的点头,这些都不重要。角色的任何言行都是虚假,也都不重要。关键是认识到这些仅仅是角色的言行,跟我之间毫无关系。

    因为,我根本无法控制袁长文这个角色,所有的所有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所以,我顶嘴也许只是道德上的不妥,但跟真实毫无关系。

    而我会觉得不协调,就是因为我一直认为触碰真实的人应该是不在意,或者充满包容之类的仁慈。所以,当我顶嘴吵架的时候,会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有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我并没有处于看戏人的模式。

    另外,角色的想法,这些所谓的反思,这些所谓的错误,又有什么问题呢?仅仅是画面元素而已,有什么问题呢?

    之所以觉得有问题,仅仅是建立在道德观念,什么尊老爱幼或者外婆岁数大没必要较真之类的。但是,这种觉得有问题的心态,其本身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当我认为自己就是那份思考,就是袁长文这个角色的时候,这些思考内容就会成为真实。而不是犹如看戏人那样,看着一个叫做袁长文的角色思考。

    就像一幅画,画着某人屠杀村庄。也许画中的村庄农夫会认为某人是邪恶的,是不对的。但作为画布而言,有什么不对呢?有什么错误呢?

    仿佛,救死扶伤已经成为一个人最根本的定义。如果我可以拯救某人,避免某人的死亡,而我不去做的话,我就是邪恶的。甚至,我根本就不能问,为什么要救别人的生命?

    为别人好?活着就是好?

    只是为了自己好而已,为了自己角色的丰满,为了角色可以炫耀。根本就不需要说出来或者表现在别人面前的炫耀,仅仅是脑子里想象就能丰满角色。

    有什么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脑子里呢?

    跟别人面对面的时候,同样也只是脑子里进行的想象罢了。当对方说某句话的时候,我根本没法知晓其真正的含义。我只是知道“我认为”的含义,就算对方认可“我认为”的解释,那么我又怎么知道我理解的认可是真的认可呢?

    只不过,对方的认可看起来是真的认可,对方的承认是真的承认,于是我就宣称我跟大家处于同一个世界。因为我看到一个苹果,对方也说看到这个苹果。

    还有一点,大大加强这种幻觉。就是在我说出来这里有一个苹果之前,对方先指出这里有一个苹果,并且所描述的跟我看到的近乎一样。如果对方只是程序,而苹果也是程序,那么程序之间的数据相通是能够做到的吧。

    甚至,这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程序,对方和苹果都只是同一个程序的不同表现形式。那么,对方知道这个苹果的存在,也是完全合乎解释的呀。

    每次讲到这种比喻,总会有一个误区。仿佛我是一个真实的人,然后进入某种幻觉之中。但事实上,我也并不真实,袁长文这个角色同样不真实,这份思维也不真实。

    解释只是一种猜测,无法确定就是无法确定。在确定那份觉察,或者“我存在”之后,其他的也就自然变成虚假。真实是无限的,这一点之后,所有的局限都是不真实的。

    我的对手只有一个,就是那股可以让我将虚假认为是真实的莫名力量。其余的,都只是那股莫名力量的手段。比如恐惧,只是那股莫名力量防止我斩杀的手段。

    当我使劲跟恐惧较真的时候,当我想要摆脱恐惧,或者什么臣服于恐惧的时候,那股莫名力量已经占据了上风。

    虚假就是虚假,其余的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也许是道德,也许是恐惧,也许是什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之类的屁话。统统没用,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袁长文想起过去的种种,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汗水努力,竟然统统变得不真实。自己究竟是多傻,才会这样思考世界呐。

    所有的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这让一切的意义都化为乌有。没有角色,没有人生,没有道德,没有需要遵守的,没有对错等等。

    不过,这种类似荒芜的平和,其实还不错。

    只是,我并没有完成,还是需要继续斩杀。时不时,脑子里的扭曲要跳出来骚扰我,要抢夺生命之船的船舵。用恐惧,用未来,要不然就用那些美好的事物,或者所谓的心爱之人来进行争夺。

    爱人就不能斩杀?父母就必须在我心中?

    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在我脑子里嚣张,谁也不可以。老妈的分量确实很重,几乎可以融入每一件事情。但是,这些并不能成为操纵我的理由,因为老妈不配。

    金钱的分量同样很重,所谓的成功只不过是金钱的化身,所谓的梦想同样也只是金钱的伪装。随便哪个梦想,如果没有任何金钱的回报,这个梦想还能继续吗?

    如果可以,那么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在此刻进行热血或者励志。此刻的自己走在梦想的路上,为什么还需要励志和热血的鼓励呢?为什么还有那些话语来坚持呢?

    难道这一切不就是因为所谓的梦想还没有转变为金钱的回报吗?难道不是因为恐惧自己继续梦想会只赚个温饱吗?

    “我的梦想是跳舞”,难道现在没有跳舞吗?还是说,我的梦想是通过跳舞赚取大量的金钱?或者,我的梦想是人人都羡慕崇拜我跳舞,于是给我大量金钱?

    需要鼓励的梦想,还谈什么梦想?

    梦想,只不过是恐惧的变装表演,情绪化的产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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