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使用手册:权限二 第九百二十八章 第一步328
袁长文感受到困惑,就算那个所谓的无限就是一切,真实就是一切,那份觉察就是一切,似乎还有问题。
既然那份觉察就是一切,为什么自己看不见?既然是一切,那么这些桌子椅子又算什么?
这个问题好像很愚蠢,但袁长文就是找不到答案。貌似之前解决过这个问题,但既然现在不明白,那么就说明当初的解决并不彻底。
还要斩杀。
没错,此刻,那份觉察存在,并且这些桌子椅子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那份觉察就是一切,不存在任何“非那份觉察”,这些桌子椅子是怎么回事?不真实的不存在,那我看见的是啥?
这些东西都是那份觉察所幻化的?因为只有那份觉察的存在,所以这些也必然是那份觉察?可是,那份觉察在哪里?
就在可以觉察到我这些思维的地方。
这个世界、宇宙、星球、桌子椅子,统统都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那份觉察也一直存在。没错,都逃不出“我觉察到”的句式。但是,这些局限又是怎么回事?
梦境中的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法成为做梦人,哪怕是所谓的清明梦,也仅仅是拥有做梦者记忆的一个梦境材料。
做梦者就是整个梦境的一切,我又要如何解释梦境中的种种呢?
袁长文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梦境中的自己在呐喊,明明这一切就不真实,为什么自己可以看得如此清晰明了?既然这个世界不存在,那么显现出来的这些玩意又是什么鬼?
肯定有个“一”?肯定有个“全”?
这种肯定是如何出现的呢?
袁长文发现,问题又回来了,那份觉察怎么就成为一切了呢?是的,我承认那份觉察的真实性,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局限就是虚假。如果那个无限真的存在,这个二元对立的世界就是虚假如同梦境一般,但我要如何肯定那个无限存在呢?
假设无限并不存在,那么黑白这种半无限的系统,又要如何无限延伸呢?
袁长文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就这么没了。
我一直想要认可这些局限的真实存在,所以我始终认为局限也是真实的,那个无限也是真实。事实上,在上句话中的“无限”根本不是无限,而是无法成为局限的那种半无限。
当然,半无限也是一种局限。
那么,局限是局限,被限定在某个圈子里,就像太极图案一样。那种所谓的半无限,就像太极外面的空间,无限延伸却没法进入圈子的局限空闲。这个半无限和圈子的局限,构成了全部。
无限不存在,这就是我之前一直苦恼的问题。因为一旦无限不存在,那么根本就无法认为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那么,所谓的先贤将世界比作泡影,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现在,无限就这么存在了。假设无限不存在,也就是最后无论局限如何拼凑,都只能是一种局限。那么,这些容纳局限的外面是啥?难道没有外面?
另一方面,那种半无限存在的话,而无限又不存在,请问半无限是如何无限延伸的呢?
而且,无限存在,那么无限就是一切,否则根本不可能成为无限。这种时候,根本不需要讨论什么真实,什么我存在之类的。仅仅是无限就是一切,那么局限自然就不可能存在,或者说,不可能真实存在。
并且,无限就是一切,也就意味着没有任何“非无限”的存在。无限,没有角色区分,也不存在这个无限和那个无限。
这样,眼前的局限世界,就不存在了。
但是,袁长文看看自己的双手,不存在的双手却比那个什么见鬼的无限还要真实,这又算什么?
无限存在,所以局限就不存在。
袁长文想着这句话,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想错了什么地方,难道就这么简单?真的这么简单?
我的思想始终停留在太极图案的模式,里面是局限外面是半无限,于是里面外面都是真实的。这其实就像宇宙模型,宇宙半无限地球局限,双方都是真实的。
可是,认为有一个真实的宇宙根本就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如何证明客观事物真实存在,这应该是最开始的问题。我看见一个苹果,就可以证明这里真的有一个苹果吗?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这里真的有一个苹果,但也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证明,请证明这里真实有一个苹果,而不是用“我认为”来开头。
永远没法证明,因为无论如何都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就算没有什么无限的存在,我也必须斩杀自己关于真实的一切想法。真实的客观事物,真实的道德理念,真实的角色等等。
事实上,知晓了局限是虚假的也没有什么用处,一瞬间就顿悟成佛?难道相信局限是真实的这种脑子里的扭曲,不需要时间就能够消除?如果是,那么只能证明之前的相信就不太牢固。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但那份觉察是无限的吗?我不知道,我只是确定那份觉察就是真实。或者说,我只是确定肯定有个玩意在觉察到袁长文这个角色所觉察到的一切。
我怎么知道那份觉察是无限的呢?万一那份觉察也是局限的呢?
袁长文停住自己的思考,因为这是无用的思考,一个虚假的角色怎么可能描述真实呢?我能确定真实一定存在,却没法描述真实究竟是什么,因为不管真实是什么,都意味着真实成为了局限,成了某样东西而不是另一样东西。
一旦可以确定真实究竟是什么,就已经证明这个所谓的真实并非真实。真实就是一切,那个无限的存在。
袁长文发现,“真实就是一切”已经成为脑子里的霸主,似乎自己根本就不会犹豫这个事情。而另一方面,现在自己要做的,应该是斩杀。
脑子里相信了很多根本没法相信的东西,我不是说这些就是虚假,而是要将自己处于无法确定的状态。尽管那些慌张和不安很容易让人崩溃和恼怒,但本身就应该无法确定。
慌张和不安之所以不被人接受,就是因为我认为自己应该脚踏实地,应该知道很多应该确定很多。这种一厢情愿的相信,这种情绪化的产物,统治了我这么多年。
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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