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大唐:野蛮高丽 第四百三十八章 闲说时空
月落乌啼霜满天,将军府里的人还在忙活,这来了很多人庆贺,于是乎也闹到深夜,府内灯火通明,丫鬟来来往往,许多客人还在喝酒闲聊。
“子然,怎么样?我生儿子的派头可仅仅比你迎娶公主的时候小一点吧?这就是所谓的人缘,你看你整天弄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出来,凶神恶煞的样子,怪不得朝廷里的大臣对你不待见,好多人都害怕你去找他们麻烦,不知不觉的就会被你宰了!”
阴玄机喝着酒,手里的酒杯结出一丝丝冰凝,他疑惑道:“对了,我们在这儿坐了一天,我怎么没有看到谪仙那个小子来混吃混喝的!?李淳风都来了一趟,他小子不来,是不是对不住我啊!?”
今天晌午之后,李淳风就来过一次了,送了贺礼,随后喝了几杯酒走了,毕竟他是妖道,留在这里会有很多人对他冷嘲热讽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多留,很快就走了。
孟喾一愣,想到李白现在已经不知道去哪儿神游了,不由解释道:“谪仙他恐怕来不了了,当初我和他长安城在分别,如今已过好多日,估计他也应该去了其他州县,不过他也让我带了礼的,我已经一起拿给你府上的管家了。”
其实李白并没有让他带礼,他这样说也是缓解阴玄机的膈应,不过李白也不清楚阴玄机有了子嗣,孟喾也是回来才知道这件大事的。
孟喾点头,看着远处的丫鬟,吩咐她过来,说道:“你告诉我家里那几个夫人,让他们先行回去,我还要在这里洽谈一会儿,一个时辰之后才回去!”
那丫鬟点头,认得孟喾是辅稷侯,赶紧下去找他家里的女眷,告诉他们辅稷侯要在这里贪杯,让她们不必等候,先行回去。
房遗爱触了触霉头,看了看月色说道:“子然,你可以不回去,但是大哥不行,你嫂嫂和干娘可是要收拾我,我先走了,你们两个也少喝一些,尤其是玄机,你自己也被媳妇管着,还是少喝一点为妙!”
他起身就走,实在担心夏儿又说教他,他可不想惹自己的媳妇生气,所以匆匆的带着夏儿回去了。
这还是卢夫人和夏儿太过凶残,弄得房遗爱实在害怕回去被骂,这才不得不离开,不过他这样我不会被阴玄机和孟喾嘲笑,这还是因为两人都了解卢夫人和夏儿的厉害。
“呵呵,不必多说,大哥就是这样!”
孟喾一笑,突然说道:“对了!玄机,我准备解散侠宗,这个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我的父亲和老爷子,我想问问你的意见,若是你觉得侠宗有存在的必要,那么我也就不解散了!”
侠宗解散的事情一直都萦绕在自己的心头中,这不仅仅是李世民向他下达的请求,也是他本身的想法,毕竟侠宗的存在也有很多弊端,比如难以管理和难以控制,人心隔肚皮,怎么可能稳住侠宗里的所有人呢,只是有很多龌蹉的事情都被宗门里的人隐瞒了,认为大致方向是好的,那么侠宗就是好的。
这是每个宗门的弊端,不仅仅是侠宗而已,还有其他宗门也是如此,包括积阴山,宗门的强大肯定会有弊端,所以孟喾才要考虑解散侠宗。
“子然,为何这样想?”
阴玄机一楞,突然问道:“侠宗的存在就是为了制衡武林各家势力,如果子然解散了侠宗,以后得武林恐怕会乱,我积阴山虽然也可以出来主持,但是我们始终不如侠宗的家大业大,而且我积阴山是小本经营,如若牵扯整个武林,恐怕也会被各家势力针对!”
阴玄机也说出自己的苦衷和解散侠宗的弊端,这不仅仅是一个侠宗的事情,还有很多武林的势力和朝廷各家都牵扯了侠宗,如若侠宗突然解散,恐怕会引起很多麻烦。
他积阴山经营的是杀手之类,也不去正派的宗门,如果出来主持武林事端,恐怕也应付不来那么多势力。
“的确是如此!”
孟喾点头,不过他又立马摇头,叹息道:“侠宗的宗义并不是为盟,而是在于侠义,只要武林中有侠义之辈,那么侠宗就在,我解散侠宗就是觉得侠义所在,武林也能被制衡,无论何时,侠留人心!”
“我不敢动手清肃武林里的那些祸害百姓的宗门,因为我一旦做了,很有可能留代表朝廷做了,侠宗成了朝廷的走狗,这不是我想要的,不过我若不做,我走后,武林里那些隐藏起来的魔头恐怕就会出来闹事,届时需要有墨侠救义!”
他解散侠宗不仅仅可以解除侠宗的弊端,在他走后也可以制衡整个武林,这是这种一石二鸟的计策,而且也可以避免侠宗被朝廷利用。
孟喾又看着阴玄机,突然说:“我还有丐帮,这个宗门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后世千年,丐帮也有侠义之辈,在乱世也会出手救义,至于积阴山,这就看玄机你了,宗门规矩是最重要的,不可纵容你积阴山弟子犯错,不然我亲自找你去杀了犯错的弟子!”
他的语气很重,也不担心阴玄机因此生气。
“好说,我积阴山也当自律!”
阴玄机并没有因此生气,就凭借他和孟喾的关系,这点口头严肃,他也不会在意的,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何孟喾突然要说这件事,他的心神不宁。
“子然,你为何突然提及这个,你在时,这武林谁人敢乱!?”
武林里从前有一个孟道然,后来有一个孟子然,这那里会有人敢闹事啊,他们都忌惮孟喾的犀利,安分得很。
“我要走了!”
孟喾抬头一看天色,笑道:“玄机可听说过时空和转世一说!?”
阴玄机一愣,突然说道:“不成听说,不过我听我爹说过时空一说,他说我积阴山的刀来自黑山,而黑山就是当年泰皇封禅的大山,泰皇使刀,我阴家先祖是泰皇的妃子,因此这刀法才如此精妙绝伦。”
“泰皇的刀非常厉害,可以切开时空,就说他的刀光在敌人眼前一亮,可以在未来爆发,极为厉害!”
天地开辟,随后走了天皇天帝,为先天境练气士神灵之首,天皇又叫燧人氏,世称燧皇,开辟了天纪。后来天纪破灭,伏羲称帝,为地皇天帝,坐下有五方帝君,青帝、白帝、黄帝、黑帝、炎帝,后来伏羲死,五帝相争,黄帝统一人族,为人皇,而神灵被泰皇制衡,为天帝,尊号泰岳。
“呵呵,我给你解释一下,时空的道理吧!”
孟喾抬头,他也明白泰皇和皇帝的说法,不过太古时期的事情太过混乱,记载也并不明确,所以到底泰皇是泰皇,还是黄帝是泰皇,这也是没有人说的清楚的。
“时空,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一种意境,时间就是我们所谓的年月日,二十四节气也划分了一年,这就是时间,是昨天,今天,明天,乃至未来的不可预料的一切日子,这就是时间!空间,所谓能够容纳的其他事物的,能容纳事物的就是空间,我们存在的四周都是空间,酒壶,酒杯,或者是心口,都是空间。”
孟喾缓了缓神,继续说道:“不过时间和空间混淆在一起就不是单独的时间或者空间了,而是时空,时空这个定义很简单,也就是一个时间里的空间,那么如果时间的空间里出现了古怪的事情,也就是所谓的空间涟漪,被涟漪吸引的人就会在时间里流浪,最后落入另外一处时间长河里,进去心新的空间,这就是转世。”
“转世,也就是很久以前的人留下了一段意识,而这段意识可以在时间里独立存在,它不会被时间长河消磨,或者是冲走,也就是说,我身体里就寄存这几段意识,有我的转世,也有孟子然的转世!”
他有些口干舌燥,赶紧端起茶杯,随后润了润喉咙。
一旁的阴玄机也是听得云里雾里,他没有想李白那样接触过时空和转世的说法,现在突然听到这个巨大的想法,他很震惊,一开始还以为孟喾已经疯了,不过他很快又想到孟喾的经历,觉得这种瞎扯淡也是有可能的,于是乎就点头了。
“子然,这时空一说真是模糊,什么叫做时间长河啊!?时间里的空间才叫时空么?为何不能去空间里的时间呢!?还有还有,你说的那个转世,你说你体内有几段意识,那这么说来,你到底是孟子然,还是其他人!?”
阴玄机被弄糊涂了,赶紧喝酒,缓了缓神,疑惑道:“你到底是不是子然啊!?”
孟喾也是一愣,赶紧说道:“玄机你别胡乱理解,你姑过楼兰宫,那么一定感受到里面有一股先天境的灵气吧?”
阴玄机点头,说道:“当时的确有一股灵气让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你突破先天了呢,后来才知道那是后天留下的气,很强!不过那又如何,这和时空还有转世有什么区别!?”
他实在听不懂孟喾这突然说来的长篇大论,但好歹他也是孟喾的兄弟,也只能硬着头皮听完了。
“呵呵!我的意思是我不是真正的孟子然,我只是一段来自未来的意识,你可以称呼我为天人,也就是天外的人!”
孟喾解释道:“我本来不打算和你说这件事情的,不过既然我以后要走,这个事情还是要和你说说,以免日后你不能理解这件事!”
他的确不是真正的孟喾,不过他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他体内还有另外一段意识,准确的来说这段意识是来自他原来的身体,也就是在未来那个身体中的,跟着他一起来了一个时空。
现在的孟喾身上有三段意识,这三段意识是他每个时空的转世,牵扯很大,恐怕这也是他突然穿越到这里来的原因。
“哦!也就是说,你是个混账,是老怪物夺舍了原本的孟子然,不过和我们相识相交的孟子然还是你?”
阴玄机终于有了一点头绪,不由笑道:“什么天人嘛!什么转世吗,明明就是鬼上身,跳大神,说些屁话。”
孟喾哭笑不得,觉得阴玄机也只能认知到这种地步,他也不强求,也不想继续解释这件事情,只得笑了笑,自顾自的喝茶。
他看了看月色,笑道:“总之,玄机我以后会离开,剩下的我既是我,也不是我,他会有我的记忆,但是却没有我的修为,他会有我的感情,但是却没有我的才能,届时你可不要嫌弃他,也要多多照拂我家中一二。”
阴玄机一愣,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他重重的点头道:“子然,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你我兄弟情义,说这个生分了!”
孟喾点头,直接离开,他今晚还要去皇宫一次,去闯一闯所谓的十二御守,也想和这些老家伙商量一下后事,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安心的去庙里神农墓了。
阴玄机看到他离去,不由摇头,自己也走进房间里陪自己媳妇去了。
孟喾走在一家家的屋顶之上,黑夜已经渐渐的飞来,没有几个人能够看清楚他的真正面目,这么大夜还在外面瞎混的人也仅仅是剩下他自己而已。
一旦他得到神农墓的功法,便能练出木气,届时,他的实力也会发生质的飞跃,不过这也便是他离开的时间快到了,一旦要离开,这里就不能不处理好,该说的话要说完,该做的事情也不能放下。
“唉!五元仙气功!”
他以前从没有发觉三元造化心经就是五元仙气功创造出来的,不过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只要他收集完毕五元仙气,届时他就可以抵达先天,成为所谓的神灵了。
黑夜中孤独的行走,剩下的也仅仅是狗吠深巷中而已。万家灯火已经在这一刻熄灭,只有一群野狗乱窜,偶尔也会传来一两句吵闹的声音,不知道是哪家两口子床头没有尽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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