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大唐:野蛮高丽 第四百八十八章 玉藻前
第二天,孟喾很是平静的睡在一个木牢里,他将自己身上的气息敛去,戴上手链脚链,看上去就和一个真正的奴隶一样。
他喝着酒,吃着鸡腿肉,一脸笑意的看着外面的奴隶贩子,笑道:“还是你这里好啊,又有吃的,又有住的,我在这里来了这么久,有酒又有肉也就只有你这里了,嘿嘿,不知道这个泰山府祭祀的人什么时候过来收取鼎炉?”
鼎炉,修行采补之术的武者或者练气士将女子或者男子称为炉鼎,并与之行房,在这个过程中渡合阴阳二气就可以达成双修的地步,用气功导引及采补之术,以炼自身之内丹,以达到增加修为的目的。
练气士和武者之中有很多人认为选择好的双修炉鼎,对气功修炼大有裨益。曾有《摄生种子秘剖》说过:“炉鼎者,可择阴人十五六岁以上,眉清目秀,齿白唇红,面貌光润,皮肤细腻,声音清亮,语言和畅者,乃良器也。”
说的就是需要女性鼎炉是最好的,长得越是好看健康的才是好的鼎炉,不过男子也可以成为鼎炉,这在先秦之后就不是什么秘辛了,男性被女性采补也是十有八九发生的事情,很多人以为只有女性可以作为鼎炉,可是阴阳家却不这么认为,所以自阴阳家以后,男子成为鼎炉的事情也时有发生,而且男性作为鼎炉不仅不会像女子那样容易死去,也就更受江湖里那些修炼采补之术的女子喜欢。
“老大,我也不知道这个九尾大人收取鼎炉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啊,不过应该再过一会儿就来了,你先等一等,等到那家伙来,我就把你送进去!”
奴隶贩子面色凝重,他虽然被孟喾篡改了记忆,不过对于阴阳师里的九尾大人还是有着深刻印象的,那可是“神灵”,他们这些凡人根本惹不起,所以他有些烦心。
老大怎么就这么想成为九尾大人的鼎炉呢?
他面色很是不好,摇摇头,叹息道:“九尾大人采补之术不同于其他人,她是直接采补,不会双修的,她已经成为先天境,采补的是别人的生机,老大怎么还要去冒这个险…”
他有些不明白,不过看见一个个围着的东瀛人在议论,他就心烦意乱,本来想呵斥几句的,可是他却看见孟喾和这些人有说有笑,很是开心。
“小伙子,没想到你还真的跑到这里来了,还喝着酒,吃着鸡,这可真是应了你所说的有吃有住啊,我在想若是有一天我也不想干农活了,我也跑到这里来,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弄到好酒好肉的!?能不能为我这个糟老头子解惑啊?”
一个老人走过来,仔细打量木牢里的孟喾,笑道:“嘿嘿,小伙子还吃得真香,我在这儿,小伙子!”
孟喾故意装作傻头傻脑的样子,东张西望,最后才看见一个身穿短袖粗布衣裳的老头在和他说话,不由惊讶,心想这个老头也是吃饱了撑着,竟然会跑到奴隶贩子这里来找他说话,他不由舔了舔嘴唇的鸡肉,随后跑到木牢的前,笑了笑。
“老人家,他们说我气宇轩昂,是上好的鼎炉,说若是用我修炼可以增加几十年的功力。要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的才好卖,我也不懂,换他娘的,有吃的就行了,我这个人就好这一口,吃好喝好我就知足了,老人家,你若是想进来,好说啊,你进来吧!”
说完,他轻轻推开木牢的门,走出,拉着老头说道:“快进来啊!老人家,你不是想白吃白喝吗?快些进来,一会儿那个人来了就会让你白吃白喝吧,你可别跑!”
老人家吓得不轻,他万万没想到孟喾竟然可以从木牢里出来,还将他一个老头子也关进了木牢,不由死结,说道:“小伙子,还是算了,我这个老头子又老又丑,没人要的,一会儿奴隶贩子会打我的,我还是先走了,你自己待着吧!”
说完,这个老头挣脱孟喾的手,然后一溜烟的跑了,他跑的时候飞快,一点也不像那些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毫不含糊的跑出木牢,跑进街道深处,消失在人群里。
嘿嘿!这老头!
孟喾心里惬意十足,偷笑道:“这个老头明明都白头发一股脑了,没想到他还能跑起来,真是羡煞旁人啊,老当益壮,老当益壮啊!我还想让他一起和我去当鼎炉的,说不定我能把那个九尾抓住给他当媳妇呢,那可是嫩得很,他竟然跑了,哎,错过一场古稀姻缘啊!”
他为刚才离去的那个老头感到惋惜,明明有机会拥有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作妻子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主动放弃了这场机会,他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怀着敬意的眼光,目送老者离去。
“老大,你还真会忽悠人,那个老头不敢进这木牢,那是因为他曾经进来过,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厌恶和害怕,我看得出来,还有他脚底上的那个奴隶印记,刚才他跑的时候,鞋都掉了,我看见了那个印记,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一个逃跑的老奴隶,要么就是谋害了主人的奴隶!”
奴隶贩子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他看着老人离去的方向,嗤之以鼻,说道:“这老头真是没有眼光,卡看不出老大你的神威,所以跑了,若是他知道老大你的厉害,我估摸着他会一直待在这木牢里,让老大你保护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没有一直停留在这个地方,他的眼睛仿佛将四面八方的景色都收入眼底,他看着那街道上的人,就连那些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逃跑的奴隶?
孟喾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刚才那个老人家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没想到居然是一个逃跑的奴隶,这么说来他突然有些佩服身边这个奴隶贩子了,这眼光比他的天帝之瞳还要可怕,入人三分,竟然看一眼就注意到这么多的细节,让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对了,你们这泰山府有讲尊先天境的强者,一个是你们的天皇徐福,另一个人九尾大人,这个九尾大人我还不知道她本来叫做什么名字,你可以跟我说一说?”
他很好奇,这个“九尾”到底是什么,他有一种感觉,这个九尾一定和东土的九尾狐有什么渊源,不然也不可能叫做九尾了。
“嗯!也好,我给老大说一说我听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都是道听途说,这泰山府也没有几个人弄明白九尾大人的来历。”
奴隶贩子一愣,随后笑道:“老大你是东土来的,你可以知道,东土的妲己?褒姒?据说她们都是九尾狐,不过也不可信,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妖呢?”
“我们这儿的九尾大人就和你们哪儿的妲己有很大渊源,据说你们东土当年有两个帝国征战,一个叫周,一个叫商,商朝皇帝的妃子叫做妲己,妲己是九尾狐所化,被一个叫做“姜子牙”的人驱逐了,她跑到了东瀛,化作玉藻前,在东瀛住下。”
“后来才有人知道,姜子牙是道家弟子,也是修炼到先天境的,而这个九尾狐妲己却是巫神,她来到东瀛以后,在这里活了下来,最后繁衍生息,留下子嗣,她们这一族也就被称为天狐一族,每一代只有一个人,都是女儿,听说是借种生子。”
说完,奴隶贩子还东张西望了一下,看一看有没有人偷听他的胡话,若是这话被阴阳师听了去,那么他可就要万劫不复了。
孟喾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虽然他直到姜子牙和妲己都是历史上存在的人,而且侠宗的典籍里也有这两个人的秘辛,可是最后妲己死了,姜子牙也死了,两人同归于尽,后来才有周武王姬发将“姜”姓封为诸侯,给了一块封底。
“不可能啊!这个九尾怎么可能和妲己扯上关系,这也太能扯了,天狐一族?”
他目光闪烁,想起一些典籍记载的天狐一族。
传说中九尾狐就是天狐一族,天狐以变幻之术著称,善人言,知耳语,一般都不会以狐狸的面目和姿态出现,而是通过所以为改变脸部骨骼和皮肤,从而幻化成其他人的容貌,在人世间采补其精壮男子,通过采补获得更加强大的修为。他们会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仙风道骨的练气士和武者宗师、招摇撞骗的神算子、饱读四书五经的书生、娇媚动人的少女,然后以这些人的模样出来蒙骗那些傻乎乎的精壮男子,将他们采补了,增加修为。
“说起来神话里也有火神祝融、水神共工、后土娘娘、木神神农、兵主蚩尤等所谓“神灵”的传说,说实在的,既然这些在这个时空都存在,那么这个九尾大人恐怕就是玉藻前了,她的名字应该就叫做玉藻前,按照徐福的尿性,既然他能弄出一个酒吞童子这个玉藻前也很有可能弄出来,嘿嘿,还真是有缘,妲己的后人,遇到我…嗯…都是恩怨啊!”
他的目光闪烁,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身后的锁链,直接问道:“对了,我忘了问你,你们那个九尾大人的实力是否厉害无比?”
他很担心自己的实力没有玉藻前的实力强,毕竟玉藻前的传承是不可能断掉的,他一直都是一脉相承,还是接种生子,这种一个人就是一个家族的一般来说不会出现传承断层的现象,所以实力之强可以直逼祖上或者超越祖上,若是那样,那可就惨了。
孟喾现在虽然已经在先天境浸淫了很久,不过他对自己的实力也不是很了解,毕竟他在先天境没有出过几次手,也没有遇到一个真正的对手,他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很强强大到和神没有太多的区别,不过到底有多强他是不知道的,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战胜那个天狐一族的九尾,他心生余悸,不敢轻举妄动。
呵!
没想到老大也会怕啊!
奴隶贩子丝毫没有觉得奇怪,他的记忆是以为自己跟着孟喾好多年了,他以为自己是孟喾好多年的小弟,两人关系也不错,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不对劲,被人卖了还帮孟喾数钱。
他看着孟喾,解释道:“我没有见过九尾大人出手,整个东瀛也就两个先天境而已,谁能让九尾大人出手啊?不过我听说过,九尾大人一怒,就是海上的浪涛也会长到五六丈高,这样说来已经超出了阴阳师和武者的范畴了,我也不知道她具体什么实力,不过老大你若是想要去试试的话,我觉得你和她五五开对半!”
他说这个的时候还是有些沉重的,毕竟两个先天境强者大战,那还不惊天地,惊天地啊?他只能想象自己一个凡人如何惊讶两个强者之间的战斗,却想不出战斗的景象。
实在是想不到,因为从未见过,如何形容这种级别的大战?
孟喾看他一眼,很是认真的说道:“你放心,我若是出手,她必败无疑,我曾经可是天帝,我是泰皇的道身,我比泰皇还要强,虽然这一世我是我,我不是泰皇,但是我不相信我修炼的是泰皇的功法会打不过一个巫神的传承?”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明显没有底气,不过他一想到这个玉藻前成就先天境没多久,自己应该可以凭借经验碾压,一想到这里,他松了一口气。
哎,经验才是硬道理啊!
他嘴角抽了抽,笑了笑,一旁的奴隶贩子也笑了笑,不敢插嘴,他知道自己的老大正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这种状态会骄傲自大,自以为是,眼里没有别人,只有自己,看不清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都懂,但是他不好说啊!
而孟喾却丝毫没有察觉这个小弟的表情,一股脑的想着自己能够战胜九尾,一想到那些他就高兴异常,不过脸色却没有太多的喜色,仿佛都是在做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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