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下的茅山道士:正文卷 第三百九十八章 小丫头的变化(上)
听到这话我额头爬上了几条黑线,不就是打个电话吗?至于激动成这样子大呼小叫。
此刻我恨不得将拨通孙丽影号码的那只手指给剁下来,叫你手贱!叫你手贱。
没听到我回话,电话那头的孙丽影些许着急道:“喂喂,小能哥,喂,喂喂?”
“在在在在,不用喂那么多吧?”我一脸无辜的语气道。
“嘻嘻,那谁让你不吭声搭理人家的呢?”孙丽影满是胜利者的姿态嘚瑟道,顿了顿这丫头又接着道:“对了小能哥,大年初一碰了一鼻子灰吗?”
“碰……碰啥灰啊?”我一头雾水道:“没有碰灰,只是大清早的被鞭炮声吵醒了罢了。”
“额呵呵,人家说的碰灰,指的是你给表姐打电话,然后她没接,或者障线忙碌中,系不系呀?”
我去!你个小丫头片子拿我开涮啊?
我无所谓的口吻道:“没有,刚才这通电话本来就是想打给你表姐的,结果手一抖打错了打到你这儿来了,呵呵,不好意思。”
“呀!”话筒里的孙丽影又是一声娇呼,冲着电话这头的我斥责道:“你讨厌你讨厌,小能哥,你是个大坏蛋,就会欺负人家,人家不理你了!”
听到孙丽影这带着俏皮的娇嗔叱喝,我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对着手机笑了笑:“呵呵,好了丫头,小能哥是跟你开玩笑的啦,我跟你sorry行了吧?我不是打错才打给你的,我是真心诚意打来给你拜年的,OK。”
“真的?”孙丽影还有些略带哭腔询问道。
“真的真的。”
我忙不迭地应着,心暗笑道:真的我就不是刘小能了!刚才才是实话实说,现在才是真的在哄骗你个不谙世事小女生。
“哼,算你啦,算你还有点良心。”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语气这口吻,怎么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呢?
“小能哥……”这时候,孙丽影在电话那头轻轻地叫唤了我一声。
“干嘛?”我突然警觉了起来,这丫头该不会又有什么鬼主意要整蛊我吧?
孙丽影沉吟了小片刻才道:“小能哥,你乡下那边好不好玩呢?”
“呼……”原来只是问这个啊,还以为又想出神马古灵精怪点子要来整我呢!
我一边挠着肚子一边对着手机道:“没啥好玩的,小时候的乡下就还好玩点,还有点农村乡土气息,现在大力改造建设之下,跟城市已经没多大区别了。”
“除了空气好一点,还有一些人家豢养的鸡鸭鹅满街跑以外,农村几乎已经城市化,农田越来越少,也许过不了多久,以后农民伯伯播种插秧的景象就得去电视才有得看了。”
“丫头,你怎么突然对乡下地方感兴趣了呢?”
“不……不是感兴趣啦。”孙丽影稍显失落道:“还以为你们乡下很好玩,我本打算春节去找小能哥你,让你招待几天呢。”
此时的孙丽影,言语措辞间都已不复之前的那种网络风,不过我思绪都集中在筱雪吴锦桦这档事上,反倒没过多注意到这些,也没注意到小丫头情绪的些许变化。
孙丽影的语气有异我没听出来,不过她说要来我乡下这儿住几天我却听得真切。
别搞,这丫头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家里来了个筱雪早已令我坐卧不安,若加上她来到家里,算上老妈,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必将焦头烂额吃少几年年夜饭。
“乡下地方真没啥好玩的。”我敷衍道:“丫头你还是城里哪儿好玩哪儿逍遥吧。我过多一两天就要回去城里了,到时候找你聚聚找你玩哈。”
“小能哥,在你心里……人家真那么可有可无,一点地位也没有么?”孙丽影吸吸鼻子,有些泫然欲泣的语调哀声道。
我晕!泪水这化学武器真那么好使吗?
虽然常听女人是水做的,可也用不着这吗夸张吧,动不动就准备给我来个珍珠断线?我可没做什么啊,搞得我好像对你始乱终弃似的。
“丫头丫头,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小能哥又没对你说什么,不就说过几天再去找你吗,你干嘛说的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这万一让孙叔孙姨或者你表姐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我极力说着软话安抚道。
孙丽影哼了哼:“你本来就欺负我吗!”
“我的天爷啊!”我呵呵干笑道:“小影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小能哥去哪儿欺负你了?这莫须有的罪名要是坐实成立,我倾尽三江水也洗不清的呀!”
孙丽影再次冷哼:“小能哥,你一听到我要去乡下找你,你看你敷衍的话说得多着急,就差直接言明“我不欢迎了”!如果换做是表姐说要到乡下看望你,恐怕你会激动地备好八抬大轿去路口迎接吧?”
“额……”我这才发觉刚刚敷衍的话,确实是说得太过敷衍了一点,傻笑道:“呵呵,呵呵,我的好丫头,小能哥的确是不大想你来乡下找我。”
孙丽影听言,差点没忍住放声哭出来,不过在她还没饮泣之前,我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要说你了,即使是你表姐来,我也是同样的说辞婉言谢绝她的。”
“为……为什么?”孙丽影止住哀伤,转瞬变得有些好奇起来询问道。
“今年的年夜咯。”我揉着额头胡诌道:“你也知道往年我除夕夜仍旧得上班的,今年刚好能回家过个团圆年,没想到今年家里不但我回来过年,还碰到了个亲戚也来我们家过年。”
“这个亲戚简直是个麻烦的包袱,现在有她呆在家里,跟疮口上贴了快狗皮膏药一样,揭也揭不得撕也撕不掉,我被她折腾惨了!”
“什么亲戚啊?这么能折腾人的,连小能哥也拿他没辙吗?”孙丽影愈加好奇了。
我当然不能跟这丫头直白是筱雪这趟事,不过如今筱雪对我而言,的的确确是一块贴在烂伤口的膏药,是一个让我头疼不已的难题包袱,明里暗里,我都没能力将之撵走。
“呵呵。”我苦涩笑了笑:“哎,甭提了,我今年都有些后悔回家过年了,如果可以,我倒宁愿眼不见为净。”
由于我说话总带着那种对筱雪无可奈何的情绪,心烦溢于言表,在孙丽影听来我倒不像是做做样。
这丫头反倒柔声安慰起我道:“小能哥别这样嘛,人生不如意的事多了去,退一步,不定就海阔天空了。”
“嗯,丫头,怎么你说话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呵呵,不像是你啊,说话难得这么正常的。”我转移注意力打趣道。
“哼。”孙丽影不悦冷声道:“人家一直都这么正常好不?是你从来没正视过我,没将人家放心里罢了……”
我越听越觉得孙丽影语调有些怪,这丫头平常不是这样的啊?难道受神马刺激了不成,变化这么大的?
一念至此我忙追问道:“丫头,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越聊到后面你变得愈发落寞萧索呢?好像生离死别一样,你该不会还气我刚刚话语的敷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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