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墟鱼看着深渊附近哪些杂乱在一起的法则，困惑的问道。

    泰壹皇白了他一眼，然后开始研究起那一股异域法则了。这股异域法则以前虽然也曾听闻，但是从来没有在意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威力。

    在逐步的梳理法则过程之中，对那些异域法则，也略微有了些许了解。完全不像一方世界所应该拥有的法则的模样，如此的具有侵蚀性和破坏性。

    但是如果当初它就是这般模样的话，以盘古天王的境界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又为什么会要将它封印起来呢。

    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终还是决定先将这些异域法则大部分先泯灭掉，留下一点可以带回去研究。

    既然想好了，自然就要开始动手去泯灭这些异域法则了。催动自身神力，并着法则之力，很轻松的就能将外围的那些异域法则泯灭得干干净净，将它们彻底归于虚无。

    周身的法则波动着，不停的向深渊里面蔓延，每走一步，就有一片地方和本地法则纠缠在一起的异域法则被泯灭消失。就这样一直来到了深渊的最底层，也就是这些异域法则的本源所在。

    那是一片晶莹的碎片，上面散发着骇然的波动，碎片大小不过巴掌大，但是其散发出来的威势，甚至比泰壹皇本身的威势还要浓郁几分。

    “这，这是天道碎片！”就是泰壹，见到这个东西也是十分惊讶，这一片天道碎片，看着怎么也是永恒真界级别的天道碎片，而且还是来自于异域，难不成还有异域的永恒真界破碎了不成。

    一旁的墟鱼，看着那个晶莹的碎片，也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反而有些疑惑的问：“就是这个东西吗？感觉也没有多厉害呀，怎么会把我家弄得这么乱。”

    “这是天道碎片，代表着一方天地最根源的存在，地位甚至还要在世界本源之上。”泰壹皇沉声解说道。

    “盘古怕也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才会想要开天证道的吧！未知的东西，总是让人太过于痴迷，我都快有些忍不住了。”泰壹皇心底暗暗的想着，看着那块晶莹碎片的眼神愈加的火热，似乎能够透过那一片碎片看到那方未知的世界。

    境界到了他们这等境地，对他们吸引力最高的，无非就是未知的东西了。就相当于一个全知全能的神，突然发现有一个东西，自己看不透，摸不着。虽然有的可能会想去毁灭它，但是更多的还是想要了解它，掌握它，超脱它。

    “怪不到，他们都在追求超脱，朝闻道，夕死可矣。”泰壹皇轻声的感叹道。随后将那一块晶莹碎片收起来，就准备离去了。

    “诶，等一下，你别走啊，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不能见到好东西，就自己光顾着拿着。”墟鱼拽着他，开着玩笑说道。

    “这东西也不知是福是祸，我先暂且收着，有好处，不会忘了你的。”泰壹皇安慰道。其实泰壹也没有骗他，这东西的确是不知祸福。虽然名头听着很大，但是但凡涉及到天道的，就没有简单的，诸天万界之中，天道生出我意识的也有不少。这东西等级又如此之高，里面有什么东西还真难说。

    “那好吧，你要记得没事来看看我啊。”

    “我来看你做什么，看你睡觉吗？”

    等到泰壹皇离开，墟鱼才舒展自己的身形，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呢？”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的打着滚。

    “也许我应该变成女神的样子，男神好像终究有些不太方便。”想着，就重新恢复成人形的样子，不多时，原本那硕大的体型，就变化成一黑发黑瞳，丹眼俏眉的妙人。

    大多数高位先天神灵，是没有性别之分的，除非一些极端的法则神灵会有明显的性别划分之外，大多数比较中庸的法则神灵都是可以随意转换的。但是一般都会维持正常见面时的样子。

    就比如说火性法则，虽然看着好像是阳性的样子，但其实如果是纯粹的火属法则的话，也是没有性别之分的。毕竟火也分阴火和阳火，只有细到阴火阳火的时候才会有明确的性别区分，所以说等级越高的神明，越少有先天性别的划分。

    偷摸着来到归墟的边缘，看着他的身影逐渐远去，内心有股不知是雀跃还是落寞的情感流转着。

    “我哪里是那么容易惹祸的，不过是想与你多见一面，多说两句话，就足够了。”墟鱼低声喃喃自语道。

    “可是，人家不是已经有羲呙天母做神侣了吗？你也是衰得很，明明和他那么早认识，结果混到现在。哎，也不知怎么说你才好。”墟鱼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人影，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要你管，更何况那神侣，不过只是名义上罢了。”墟鱼一点也不想理他，径直离开，就要回归墟深处继续沉睡下去。倒不是不想一直跟着泰壹，可是她诞生于归墟，又是归虚本源所出，天生就有镇压归墟的职责，不能长时间的离开归墟。

    每一次都说是沉睡许多年，但是墟鱼其实一直在负责运转着归墟的能力。这一处作为这天地阴阳转换枢纽，可以说肩负着的使命不输于轮回，甚至比轮回还要重要些。

    归墟，它就相当于天地的一个排泄口。天地每一处空间都可以用来吸收混沌之力，但是天地之中无数的生灵，每时每刻都会有一些对天地不利的气息诞生。许多的低级世界，没有办法处理那些与天地不利的气息的，只能任由它们积攒下去。随后到了一定的界点，天地崩溃，大劫开启。

    可是，但凡无量世界之上的世界都会有这么一个这地方专门用来储存或者排放这些能量。无量世界只能储存，永恒世界和永恒世界之上的世界就有排放的能力了。

    就比如那洪荒无量世界之中，储存这些能量的就是那无边血海。

    所以墟鱼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这一处的运转离不开神。至于说打破深渊，只是因为墟鱼单纯的觉得，深渊里面的东西可能会对泰壹有用。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刚刚和他说话的那个神灵，远远看着，也有些落寞，伸手想挽留，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最终还是放下，任凭她远离。

    两个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在归墟这处没有阳光的地方，也被点点荧光拉长，延绵，最终没有交错。

    ■

    自从那一次之后，风越一直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散漫着游逛。至于原本设想的功法，更是没有什么头绪，逆转先天本就是个十分困难的事情，自己竟然还要妄想将它从原本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做到的，变成普罗大众都能接受的程度，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依照自己推演出来的一些依据，就算是能够创造出这门功法的话，估计也是极少数的神灵才能够修炼成功，因为估算之中，那门功法的痛苦实在是难以接受，世上哪里有多少能够忍受那般苦痛。

    那些话本之中，原本碌碌无为的，突然去了其他世界，能够得到一门绝顶功法，虽然功法极为痛苦，但是依旧修炼了下去，最后成功，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难以想象，能够忍受这般痛苦的人，竟然会在原本的世界里碌碌无为。

    风越自从来到这方世界之后，从来没有放弃过追溯因果本源珠的来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一些模糊的可能有些关联的信息之外，再无收获。再联想到因果本源珠所能够连接的世界都不是这方永恒真界的附属世界，就猜想到，它的根源，恐怕不是这个混沌域。

    混沌域的说法很久远，绝大多数永恒真界的神灵都是不清楚的。风越之所以能够知道，还是源自于他那传承自开天之神——造化娲皇的开天印记。

    言辞虽短，却也能猜出些许。

    “混沌有域，无以计量，无以穷数，生而反复，不知其可。

    域有神魔，超脱……”

    后面的就没有了，风越得到的传承印记并不完整，这一点卡的他难过非常，可是却毫无办法，但是至少有一点是能肯定的，那就是混沌之大，真的是无法估量。

    唯一一点的猜测，就是这因果本源珠很有可能与佛门有关。因为当初，在原本世界之中，之所以能激活这因果本源珠，还是因为风越当初修行的那两门功法修炼出来的一丝佛力。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在洪荒无量世界之中，愿意给准提接引这两个人一些帮助的原因之一。

    一路倒到也和平，基本上都是走的没什么人烟的地方。四下不是丛林，就是灌木，偶尔碰到的灵兽，也大多都是没什么伤害的食草型灵兽。

    可是自己不去找事，也不代表事不来找你。在随意游逛的时候，来到了命运女娲的地盘，还被人给围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