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考的是数学，大家心情都不错，虽然今年是3+x考题第一年，但出题的专家不算变|态，上午的语文卷比平时模拟考都简单，激励了考生们的信心。

    考数学韩芝明显没有考语文时那种焦虑了，考试结束后陈楚良问了她选择题的答案，只错了一个，语文应该能考高分。

    至于下午的数学嘛！

    两人心照不宣地知道该怎么做。

    和上午一样，开考前十五分钟，两个监考老师拿着档案袋走进教室。

    然后重复上午考试流程。宣布考场纪律，检查准考证和考生本人照片是否吻合。并当众启封考卷密封条，开始发放试卷，提醒学生正确书写。

    下午15：00整，开考广播响起。

    整个09号考场立刻传来沙沙沙的写作声。

    大约过了20分钟以后，已经有考生感觉到今年高考数学不好下手，开始来回翻动试卷，寻找能够稳定得分的题型做题。

    坐在陈楚良身后的韩芝，直接跳过选择题做后有90分值的非选择题。

    韩芝只做了三道题，脑海里就炸开花了。

    空间几何这道题她找不出解题思路。

    那道又是等差又是等比还结合函数的大题，自己连门儿都摸不到？

    最后14分大题求函数解析式，天啊，太难了。

    韩芝的数学不算差，能考二本的人，平常数学都能考110左右，但是今年的高考数学，韩芝觉得她自己单独考，估计90分都悬。

    “今年的数学考卷有点变态了。”看着面前的高考数学卷，韩芝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离开考后60分钟还差五分钟。这时候，考场上已经有不少考生坐不住了，监考老师重点提醒了考场上几个发出声音的男同学。韩芝不在此列，相反她一来就认真做题，监考老师都不会把目光盯住她一个女生。

    韩芝在等着陈楚良给她选择题前四道答案。

    开考后六十分钟准点。韩芝前面的陈楚良埋头在草稿纸上演算，但是他的草稿纸露出来的一小截边儿上，写着四个数字3132，一闪而过，根本没人察觉。

    韩芝眼神很好，而且陈楚良又是故意让她作弊，她瞄了一眼陈楚良草稿纸上的数字，并没有直接写在试卷上，而是把它们记在自己的草稿纸上。

    今年的数学考题，对所有考生来讲，注定是一个漫长的煎熬期。难度程度之大，整个考场上恐怕只有陈楚良之外，没有谁有上午考语文那么轻松。

    考试结束前30分钟，监考老师提醒考生注意时间，同时点名考场上几个动来动去的考生，如果有下次就收走他们的试卷。

    这些人已经被监考老师列为重点照顾的对象，尤其是在考试快结束的时候，监考老师永远会盯着他们。

    趁着考场纪律涣散，监考老师也看不过来时，陈楚良演算题目的草稿子上又写上了四个数字，被他压在胳膊下露出一个边儿，只是昙花一现，就被陈楚良收回去了，但是韩芝仍旧看见了，并记了下来。

    考试结束前十五分钟，监考老师报时，让考生注意填写答案在试卷上，再检查一次考号、姓名，否则等会儿没有时间了。

    陈楚良开始检查卷子是否有漏题的地方，他演算的数学草稿纸就放在手边，4113的数字很明显。

    身后的韩芝，看到数学选择题最后四个答案后，不动声色的写下来。

    然后她踢了下陈楚良的凳子，大告诉他答案全部得到了。

    陈楚良早在开考后一个小时就把数学卷全部做完，硬生生等到把选择题答案分批传给韩芝，实在是有些难熬。

    “老师，我想交卷。”

    在其他人都抓耳挠腮想尽一切办法答题的时，陈楚良又成为整个考场第一个交卷的考生。

    他走出教室没多久，数学考试结束。许多走出考场的考生，连讨论的心情都没有了。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太难了，数学及格都成问题。”

    “今年高考数学卷还是人考的吗？最后的大题，我连看都没看，直接没时间做。”

    “别说了，选择题全都是蒙的。自己好不容易算出来的答案，发现没有一个选项吻合。数学考栽了。”

    绝大多数的考生，在抱怨今年数学题太难，一副垂头丧气模样。

    韩芝从考场走出来，陈楚良就在外面等着她，大概问了韩芝后面非选择题能做多少分。韩芝说她应该能考六十分左右，陈楚良心想韩芝的数学估分在一百二上下，只要明天理综卷选择题答案再给韩芝，英语是韩芝的强项，燕京的医科类大学随便考。

    经过第一天语文、数学两科的考试后，参加高考的考生，对自己能考多少分，大概都有一个准确的估计。

    高考第二天！

    这一天，是最重要的一天。

    不论文科还是理科，都有三百分重量级考题，大意不得！

    上午的理科综合开考。

    和昨天一样。监考老师在考前十五分钟宣读考试纪律，然后启封试卷袋发放考卷，叮嘱考生书写规范不要出错。

    9:00点整，考试广播响起。

    所有人聚精会神答题。

    今年是汉东省第一年实行理科综合卷，难度非常明显，许多人拿到考卷的那一刻，考场就彻底炸了。两位监考老师，提醒了很多次不要发出声音。

    很显然，理综考试，注定是今年汉东省高考最难的一科。

    所有考生都是第一次考综合科目。尽管高三练习了很久，但是在考场上，一会儿物理、一会儿化学，来回跳跃思维，加之题目难度大，明明做的起的题，绕来绕去直接就懵逼了。

    没有做理综选择题的韩芝，在攻克后面的大题。

    看着题，韩芝就三个字“做不起”。

    但是，好在她不像其他考生做不起就没办法了。至少她还有一百二十分的选择题是陈楚良给她的答案，准确率极高。

    和昨天考数学一样，韩芝掐着开考60分钟的点儿，在监考老师提醒大家注意考场纪律，并且走到几个男生身边敲他们桌子的时候，陈楚良已经把理综前面七道题组成的数字写在压在手边儿的草稿纸上。

    陈楚良故意助她作弊，韩芝看的清清楚楚，极快记下答案。

    考试结束前30分钟，陈楚良给韩芝传递选择题第二组答案

    同样在监考老师维护考场纪律的时候，韩芝已经把第二组理综选择题答案抄下来。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还没到考试结束前十五分钟，他们这个考场上，一个坐在监考老师面前的女生突然哭了起来，原因竟然是坐不起理综考题被急哭了。

    两位监考老师上前询问，考场有些混乱，许多考生趁机瞻前顾后，陈楚良找准时机，将最后七道题答案写给了韩芝。

    韩芝发出一声轻咳。

    这回，看着监考老师在忙，陈楚良没有交卷。

    5分钟后，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理综卷被监考老师收走。

    走出考场，韩芝的手心都是汗水。

    她问陈楚良：“理综卷很难，你做完没有。”

    陈楚良笑了笑没回答，300分算不算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