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告辞后，离开了那里。

    他拿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打给邵源。

    过了一会儿邵源接通道：“你那边搞定了？”

    “搞定了，你那边呢？”

    邵源说道：“我查到他的身份了。”

    “他本来就是个魔术师，不过几乎没什么名气，直到两个月前，他换了一个名号开始崭露头角。”

    “重新出道的拿手魔术：天梯，便是我们上次看到的那种，他能踩到水火光的上面。顿时大受欢迎，经常去北美各地演出。”

    白歌回想了一下，两个月前开始转型，说明这是个早期的收容物。

    大约是自己试验时弄出的二十个收容物之一。

    “还有什么发现？”

    邵源继续说道：“我调查他的病历，发现他造血干细胞缺失，而且是这两个月才有的。”

    “嗯？那不是白血病吗？”白歌问道。

    “准确地说，造血干细胞长期缺少下去，才可能会引发白血病。”邵源道。

    然后邵源又继续说道：“之后……他和女友分手了。”

    “呃？怎么突然扯到女友上了？”白歌有些疑惑。

    “在分手后没多久，那个女人也被检查出缺少造血干细胞。”邵源道。

    白歌沉吟片刻说道：“明白了，这应该是他的副作用吧？自己以及身边的人都会不断地缺少造血干细胞，为了不拖累女友，他直接和对方分手了。”

    邵源哈哈笑道：“白歌，你想错了，那个女人比赫尔墨严重多了，现在已经演变成白血病了。反观赫尔墨，他的情况得到了极大的好转，至少没有恶化下去。”

    “……”

    白歌沉默片刻道：“你是说他把代价，转嫁给了自己的女友？让那个女人替他承受了代价？”

    邵源说道：“是的，其实还有一例，那就是他的助手。赫尔墨在上周换了一个助手，那个助手也得了白血病，正在住院。”

    “如果这就是代价的话……这家伙自己使用收容物，却让别人承担代价……说起来这件收容物还真是挺爽的……呵呵。”

    如果代价可以转嫁给他人，对于使用者来说，这几乎不是代价了，只是单纯的负面效应而已。

    白歌漠然道：“还有呢，那个收容物是什么？”

    邵源说道：“我一开始觉得是鞋子有问题，可他离开剧场后，直接换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包括鞋子，如果鞋子是收容物，他不可能不带走的。”

    “是么……他有什么是随身带的？”白歌问道。

    “不清楚，毕竟我没有进入后台，我只能通过外表来判断他衣服裤子鞋子都换了。”邵源道。

    白歌沉吟着，他很想直接把对方收入脑洞里。

    这样他可以很快找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具备异常特性。

    自从见识到绝后戒指后，他就不敢这么冒失。

    见白歌不说话，邵源道：“怎么样？我们要不要直接动手？大不了宰了他后，我一个个试一遍好了。”

    “我记得你的戒指能直接让他的病情恶化吧？”白歌道。

    “准确地说是加快病毒增殖，让病毒快速地自我复制。这需要我触碰他一段时间，不过我就算尽快让他衍化成急性重症乙肝，也没法快速地杀死他。至于那个造血干细胞缺失，那不是病毒，我无法影响。”邵源道。

    白歌说道：“算了，我自己去解决他，把地址给我。”

    邵源道：“好的……那我做什么？”

    白歌想了想说道：“你先去找另外一批人。”

    随后，他把在逃毒·贩的事说了一遍。

    邵源笑道：“你可真狠啊，人家被警察捣毁已经够惨了，结果还要被你追杀。”

    白歌说道：“他们难道不该死吗？”

    “该死啊。”

    “那不就是了，顺手清理了，省得分心。”

    “知道了，我保证找到那群人。”邵源说道。

    ……

    白歌收到邵源发给他的资料，连夜找到了赫尔墨的住处。

    又是个独栋屋，白歌轻松就闯入他家。

    这一刻，他已经化身为黑影君，无声无息地走了进去。

    拿出手机，对照红点，白歌走到卧室门口。

    “这么晚还不睡？”

    白歌很明显听到里面的声音，赫尔墨似乎在设计新的魔术，能听到他自己彩排台词的声音。

    他想看看赫尔墨在做什么，于是直接绕到了阁楼。

    这里和卧室只隔了一层地板，卧室就在白歌脚下。只见他贴在地板上，直接把部分地板送入脑洞。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见到白歌眼前的地板很快消失了一大片。

    他打通了卧室天花板与阁楼之间，造出了个洞。

    俯瞰着卧室里的赫尔墨，发现他正在练习新魔术。

    赫尔墨的身前是一座火炉，上面燃烧着两尺高的火焰。

    先说了一大段台词，猛地一脚踢向火焰，就见火焰被他从炉子里踢出来，连带着炉子也被踢翻，差点把床烧了。

    赫尔墨懊恼地冲上去，用手扶着火焰，直接将火焰和火炉同时扶正了。

    “什么？竟然连手也可以‘捏住’火焰，之前表演魔术他是故意让手没有这种效应的。”

    白歌看得一脸惊异，一般的火焰是高温发光的气体，这种东西可以搅动，但绝不能将其整体都踢走。

    赫尔墨的表现，就仿佛这团火焰，对他来说是固体一般。

    一件着火的东西，他不踢燃烧物，而直接踢因发生反应而释放出来的火焰，就能连带着火焰和着火物一起被踢动。

    “之前的光也是这样，他把手电筒固定在台子上，那放射出来的光束对他如同固体，便能踩在上面。”

    “他的力是施加给目标整体的，而并不改变光的性质，所以光正常的传播，而他也‘正常’地踩在上面。”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效应，白歌甚至不能用任何科学的说法去解释它。

    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无视物质能量的形态，强行与其整体产生作用力。

    赫尔墨踩在光上，仅仅对于赫尔墨来说，光成了固体，这是一种单向的‘认定’，对于全世界来说，光都没有任何性质上的变化。

    这就导致，他踩在光上，并不会让光束从手电筒上‘掉下来’，光还是光，它依旧从手电筒里射向远方。

    如果赫尔墨没有固定手电筒，那么他可以捏着光束挥动，而让手电筒凭空晃来晃去。

    这种效应，白歌所能想到的作用是，他能攻击能量。

    比如一团等离子团飞来，一巴掌就能扇开。

    一团烟雾，他也可以抓着它拖着走。

    “这效应，对于常人来说，用处并不大。”

    因为它既不会增加力量，也不会让人不怕火烧，仅仅是让人可以无视形态地‘触碰’而已。

    不过对于白歌来说，却不一样了。

    他既不怕火，也不怕电，身体素质也会不断地增长。

    如果白歌拥有这种效应，哪怕是太阳，只要力量足够大，抵抗力足够强，一脚也能踢飞太阳，而不是穿过太阳。

    “这东西，好唯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