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塚本先生，我们花钱请的小混混已经都散出去了，相信很快整个湾仔警署的警力都会外派一空。”塚本英二的手下阴险地笑道。

    塚本英二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很欣赏这个阴险的家伙，当然，前提是对外面的中国人阴险。

    “报告徐sir，收到报警电话，铜锣湾高斯大道、百德新街、礼顿街区突然出现大量的小混混斗殴，以及破坏街道，请求指示。”

    徐一凡按掉了对讲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往外面派人就要派出李文斌这最后一支队伍了，到时候就真的没有人镇守警署了。

    “我要知道铜锣湾搞破坏的是什么人？有多少人？”徐一凡拿去对讲机问道。

    “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都不是本地的混混，人数暂时无法统计，但是三条街道合计绝对一百以上。”

    徐一凡皱了皱眉头，一百多人，排李文斌出去都不够用，何况还是保守估计，这些混蛋还是散开闹事，就更加不好做事了。

    徐一凡关闭对讲机，拿出自己的私人移动电话，拨打了一组号码。

    “喂！是我！”徐一凡瞥了岳鲁、李富贵等人一眼，走到办公室的窗口低声地说道：“铜锣湾的事是什么情况？”

    “徐sir！”正在和一群手下一起吃宵夜的飞机看到是徐一凡的号码，立刻便往卫生间走去。

    “你是说今晚的那些小混混闹事吗？哦！是西贡大傻的手下，大傻包了我一个大红包，还送了一大堆海鲜，让我撤掉手下，配合他们做一场戏给他们老板看，姐夫你放心，铜锣湾有我看着保证没有什么事！”飞机喝了一点酒，得意地说道。

    徐一凡气得脸色都青了，还大傻，飞机这个白痴，被大傻耍了却还不知情。

    “三十分钟，我只给你三十分钟，把所有在铜锣湾闹事的小混混全部给我打残了，然后丢出铜锣湾，三十分钟之后，我会派几个警员去巡查，要是还有流血破坏事件，铜锣湾所有场子明天起全部给我停业整顿一星期，我说的。”徐一凡低吼着挂断了飞机电话。

    飞机眼角跳了一下，顿时酒醒，反手摸了摸后背，背后已经凉透了。

    “麻痹的，大傻不会是得罪了徐老大吧！”飞机脸色大变，逐句逐句地细想徐一凡的话，立刻判断：“大傻以前有没有得罪徐老大不知道，但是今晚在铜锣湾找茬的事情绝对是惹到徐老大了。”

    “兄弟们！抄家伙，艹他妈的，西贡大傻的那个王八蛋，带人在各处扫我们的场子，立刻给我call人搬马！”飞机都不用审时度势，立刻便明白该怎么做事，怒气冲冲地从卫生间跑进大厅，一脚就踢飞了餐桌，圆形餐桌在空中翻转了两个三百六十度菜砸在了地板上。

    坐在椅子上的十几个手下尴尬地收起了筷子，看着散落了一地的好酒好菜，咽了下口水，转头愣愣地看了飞机一眼，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同仇敌忾地怒叫道：“干他娘，我早就说大傻就是白眼狼，西贡的那些卖鱼佬这么信得过，现在竟然敢伸脚踩进我们地盘，老大，让我打先锋。”飞机的纷纷举手、呃！举着筷子大叫道。

    飞机看着自己手下很挫的行为，本来就乌黑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那还等什么？摆姿势等拍照吗？”飞机怒吼道：“开干呀！”喊完顺手抓起一面折叠凳走了出去。

    ……

    “滚——！”方洁霞怒叫道。

    “Madam方，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何况这事，你不说、我不说又没有人知道，今天的升职庆典上你也看到了，徐一凡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不管你再怎么掩饰，徐一凡跟我们都不是一派的，他是行动组，我们是监察组，本来就是对立的。”方洁霞的女助手低声不服气地说道。

    “没人知道、没人知道！”方洁霞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门口，顺手拧紧了门锁。

    “你真当你是天才呀，也当徐一凡是白痴呀！我现在就告诉你，徐一凡只要用心去查，就一定能查出，‘炽天使’在湾仔的事是你传出去的，这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方洁霞阴着一张俏脸冷笑道。

    “哼！我又不是自己亲自传出的消息。”方洁霞助手冷静地说道。

    方洁霞没有说话，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

    女助手接着开心地说道：“现在那些骑墙派已经先我们这边抛出了橄榄枝，只要今晚徐一凡的行动失败，署长再配合着做点事，那些骑墙派就会见风使舵地彻底靠向了我们。”女助手说着眼睛越来越亮。

    “你滚吧！现在就滚，马上！我怕我忍不住立刻把你拿下。”方洁霞突然开口说道：“我不需要你这种手下，今天的事我会当做不知道，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的主动调任申请书。”

    ……

    “怎么会这样？自己做得明明是一件好事？”方洁霞助手脸色隐晦不明，嘴里呐呐自语着，转头望了一眼湾仔警署大楼方洁霞办公室的窗口。

    这时候，方洁霞办公室，方洁霞正好拉了一下百叶窗，一双美眸往楼下望来，看见了楼下的助手，可惜，女助手走得太早，没有看到自己上司嘴角的笑意。

    方洁霞似乎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愤怒，要知道，她始终的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或许……。

    “砰——！”

    一声枪声突然响起，方洁霞心里震了一下，这些杀手真的敢组织人手攻击警署？难道所谓的国际杀手组织都是一些跟托尔那样疯狂的家伙吗？

    “砰砰——！”

    又是两声枪声响起，打断了方洁霞的思绪，这个女人倒还不笨，立刻后退，远离玻璃窗口的位置，并且把办公室的灯给熄灭了。

    徐一凡警司办公室。

    徐一凡倚在一面墙壁的后面，眯着一双眼睛，看着从警署大厦下面迅速冲过来的五六个各色服饰的家伙。

    门口的两名军装警卫已经中枪倒地，不知道是不是当警察久了，虽然早就知道门口的两名警卫肯定会毫无意义地率先牺牲，但是看到两个家伙倒在地板上，徐一凡眼角还是抽了一下，当然，也仅仅是抽了一下。

    冲进警署大厦一楼的五六名男子愣了一下，竟然没有任何阻挡，其中一个一身花俏的黑鬼赶紧抓起自己胸口前的通讯耳麦叫道：“迈克，警署里面竟然没人，你们几个也快点进来，别让其他人抢先了。”

    另外一个一身黑衣黑裤的白人，看到了黑鬼呼叫帮手的声音，也迅速找到一面安全的掩体，低声地报告道：“洛克士，我已经成功潜进了警署大厦，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一个警察都没有，现在只有我们几个同行，你自己判断下，我是继续先进，还是吊在后面，以其他人做掩护，看一下动静？”

    “乔治，你这个家伙现在聪明了呀！不要着急，先稳住，让其他的白痴打头阵，我查过这家警署，可是说是这片英国佬殖民地里面最出色的警署，不可能没有后手，等，有情况第一时间给我报告。”通讯设备另一端的洛克士淡定地命令道。

    而这个时候，其他几番势力杀手集团打头阵的杀手，在给自己的后续部队打完报告后，已经往二楼进发了。

    李文斌吸了一口气，此时他真的猜不透徐一凡，明明知道对方这么拙劣的调虎离山手法，为什么还要不停地往外面调派警力，搞得现在整个警署里面只剩下重案组的这十几人。

    “准备开火！”李文斌给新来的朱标打了一个手势，这个朱标虽然加入重案组没多久，但是李文斌却更加看重这个家伙，朱标不像李魁，这家伙在冲动之余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这一点是非常稀奇的，就像现在，这个家伙明明很紧张，却还能轻松地低声哼着一首黄段子歌曲。

    “砰——！”

    “去你妈的！”

    刚刚那个黑鬼杀手警惕地把头探出消防门，朱标眼睛一眯，看见一个黑乎乎镶着两个白点的东西伸了过来，朱标很聪明地扣动扳机之后，才大骂了一声，没有灯光的走廊里，那个黑鬼也真的把他吓了一跳。

    “嘣嘣嘣……嘣嘣…嘣——！”

    “砰砰砰——！”

    朱标的开枪顿时拉开了开战的前奏。

    “朱标！退！”李文斌说道。

    “退？”朱标刚刚又干掉了一名杀手，听到李文斌的命令有些不明白。

    “是的，你没看到他们身上的通讯对讲机吗？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立刻转换位置，不然很容易被他们摸清我们实际有多少警力的。”李文斌指着一具躺在地上的杀手尸体说道。

    “明白！”朱标点了点头，迅速低身搀扶起一名手上的伙计，开始跟着李文斌的计划撤退。

    很快，警署楼下又有十名杀手低头弯腰跨着‘S’形地前进方位迅速冲了进来，徐一凡眨了眨眼睛，看来，这是第二波刺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