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那个姓黄的是尖…尖沙咀的反….反黑组高级督察，咱….咱们得罪了他，以后在尖…尖沙咀很难有所作为的。”飞机的智囊之一，师爷苏担心地提醒道。

    飞机转头望向占米。

    占米低声地说着：“老大，要不要——！”然后比了一个划脖子的手势，这个反黑组督察跟‘忠信義’过不去，不代表下一个反黑组督察也跟‘忠信義’过不去，占米最近有些飘了。

    “千万不要乱来！”飞机身边的陈耀赶紧开口说道：“我们‘忠信義’之所以等立足并有现在的势力，靠得就是不踩政府的红线，过分的是我们不做，一直摇摆着法律不明确的灰色地带，条子也拿我们没办法，只要我们照着铜锣湾的节奏来，姓黄的根本就拿我们没办法。”

    飞机点了点头，虽然他也很想干死黄志诚，但是陈耀说的才是正道，黄志诚如果要乱来坑自己，师爷苏那些律师团队也不是吃斋的，投诉、诬陷、泼脏水样样精通。

    “那就这样了，全力对付倪家，黄志诚那边就交给师爷苏负责，我们是求财不是求气，狗咬我们一口，我们不是一定要咬回去。”飞机拍拍手说道。

    飞机的手下全部满意地点头，出来混的，哪个不是求财，那些不知所谓求威风的，早已经被时代淘汰，坟头草都已三尺，现在的铜锣湾谁还记得曾经叱刹风云的陈浩南等人。

    ……

    尖沙咀警署。

    “黄sir，查不到何细辉的姐夫，何细辉确实有一个亲姐姐叫何敏，但是何敏还没有嫁呀！目标人物的家庭关系很简单，父母住在湾仔，还有一个女朋友跟飞机同居，就这些了。”黄志诚的助手翻着资料说道。

    “不可能！”黄志诚肯定地说道一把夺过助手的资料，翻开迅速阅览了起来。

    “何敏，很熟悉的名字，在哪里听过呢？”黄志诚皱着眉头苦思着。

    “那就接着这条线查一下这个何敏，有没有什么交往中的男朋友，还有，暗中查一下湾仔警署警司职以上的警官资料，尤其是湾仔反黑组。”黄志诚低声地说道。

    助手犹豫了一下，跨区办案是最忌讳的，而且还是查内部的伙计。

    “愣着干嘛！快去呀！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的报告。”黄志诚厉声叫道。

    “YES！SIR！”

    “小刘，你怎么来了，有事？”黄志诚微笑地问道，对于有能力的人，黄志诚一向都比较好脾气：“情报组的工作还适应吧！”

    “还好！哪里都是做事，慢慢适应就好！”刘建明耸了耸肩膀笑道。

    “对了，你来正好，帮我查几份情报。”黄志诚开心地拍了拍刘建明肩膀笑道。

    其实黄志诚这样是不合规矩的，警署内部的情报部门也不是谁都可以使唤的，黄志诚要用情报，必须先跟陆启昌打一份报告，写明需要什么情报以及用途，才能让刘建明做事，不过黄志诚现在提出要求，刘建明也不好拒绝，只为难地打马虎眼道：“现在情报组都下班了，明天，明天再说。”

    刘建明看到黄志诚还要再说，赶紧抬手打断道：“黄sir，您先停停，陆sir要找大家开会，汇报一下他不在警署的一段时间发生的事件报告。”

    黄志诚看着刘建明离去的背影，脸色突然大变。

    ……

    “仁哥，那些姓黄的如果不来，难道咱们就一直这里等着。”陈永仁的一名手下低声问道，语气颇有怨气。

    “少说话！”陈永仁冷淡地说道。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会议结束后。

    黄志诚把刘建明约上警署大厦的天台。

    “你是谁的人？”黄志诚面对着刘建明，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面，表情冷酷地问道。

    “黄sir，什么情况？”刘建明非常不明白地茫然道。

    “你知道我有个卧底潜伏在倪永孝身边？”黄志诚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非常地肯定。

    “这件事警署不少人都知道，我的职位与工作性质，知道有什么奇怪的？”刘建明心里暗暗焦急，脸上地正气地说道。刘建明现在已经是过了见习期的督察职，还是情报组的警员，很多情报他确实知道。

    “但是你知道那个卧底是谁，你还知道他的名字叫陈永仁，你个王八蛋，你还在我的办公室里面装窃听器。”黄志诚说着愤怒地伸手抓住刘建明的领口。

    刘建明脸色一白，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黄sir，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你有哪方面对我有意见就直说，或者到投诉科投诉我，我干嘛要窃听你。”刘建明一脸不明白地无辜道。

    刘建明全身充满戒心，黄志诚看不出刘建明把窃听器放在哪里，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曾经被刘建明窃听过，人说‘鬼’话，‘鬼’却是不会骗人的。

    “你不是警察，不，或者说你也是卧底，你是黑道拍进来警署的卧底，这个经不起调查，我怕明天去警校调你的旧档案，查你进警校前是跟谁，就知道你的底细。”黄志诚自信地说道：“嘿嘿！从警员就还是培养派卧底进警署，这还真是一个天才的想法。”

    刘建明这下真的慌了，一个戴着假面具生活、工作、恋爱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别人拆穿他的假面具，刘建明本能地迅速把右手探向腰间。

    “别动！举起双手，离开腰间！”黄志诚大声地警示道。

    刘建明看到黄志诚外套口袋里面鼓鼓的指着自己，赶紧举起双手，原来黄志诚一直把右手插在口袋里面，是因为在口袋里面藏了警枪。

    “黄sir，你搞错了吧！收买一两个腐败的警员还有可能，怎么会有黑社会培养人进入警校，然后再进入警署呢，他们只是小混混，又不是两国谍战。”刘建明脸色不善地叫道：“你这样污蔑我，我以后还要不要升职，即使你是陆sir的好友，这事闹大，我们情报组必须找陆sir要个说法。”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黄志诚说着已经拿掉刘建明腰上的警枪，厉声叫道：“幕后指使者究竟是谁？”

    刘建明闭着眼睛瞬间心思百转，他不明白自己在哪里露出了马脚，怎么黄志诚一瞬间就醍醐灌顶般地知晓了一切，这根本就不可能的，可是如果是循环渐进地调查，黄志诚应该会有一个完善的计划，不会像现在这样虽然肯定却没有章法，刘建明看黄志诚的表现真的就像是突然看穿自己一般。

    “读心神探！”刘建明想起黄志诚的外号，心里一愣，眼角抽搐着，“真是这样吗？”

    “不用伪装了，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看穿了你内心的鬼。”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