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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大唐的工科宅男: 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奇女静初,内柔外刚!

    “你到底是谁?这下总应该可以说了吧?”

    雍县,城西李府不远处一个巷道中的茶摊下,李静初看着李泽轩一脸平淡道。

    她与李泽轩素未谋面,方才李泽轩要求与她单独说两句话,警惕心一直很高的她,不知为何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现在想来,她心中忍不住一阵后怕,暗暗责怪自己有些太过粗心了,竟然胆敢与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单独相处!

    “李姑娘不必紧张,说起来令尊创立的车行与我还是颇有渊源的~!”

    李泽轩呵呵笑道。

    “与我父亲创立的车行有渊源?”

    李静初蹙起了眉头,随即她疑惑道:“公子莫非是长安炎黄商会的林叔叔家的人?”

    李泽轩一愣,随即恍然,先前他听冷雨瑶说李兴恽创建车行,依靠从炎黄商会会员手中购买马车和自行车在岐州转卖而发家,现在来看,那个炎黄商会的会员很可能就是林文元了!

    “呵呵!姑娘说的应该是林文元林老板吧?我不是林家的人,但林家向别处售卖的自行车与马车,皆是出自于我手~!”

    沉吟片刻,李泽轩笑道。

    “.......你是永安侯?”

    李静初眸光流转,面色一阵变换后,她忽然难以置信地惊呼道。

    “李姑娘聪慧,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永安侯,如假包换~!”

    李泽轩点头赞许道。

    见李泽轩一脸真诚,并且一身气度卓尔不凡,李静初不知怎么就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她惊讶地站起身,朝李泽轩福身一礼道:“小女子李静初,见过永安侯~!”

    “呵呵!不必多礼!”

    李泽轩虚抬双手,客气道。

    他也没想到与李静初的对话会开展的这么顺利,不过李静初肯相信他的身份,而且现在这种情况,说明李静初对他并没有恶感,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李泽轩却不知道,自己由于长年修行道家功法,一身气质早就异于常人了,他身上那种道法自然的气息,对于世间生灵有着特殊的吸引力,会让人下意识的感觉到亲切,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但却又是真实存在的现象!

    “昨日听闻永安侯带领天鸡大队抵达岐州,静初仰慕侯爷威名久矣,但昨日却因为俗事缠身,无缘得见侯爷阵容,今日能见到侯爷,实乃静初三生有幸~!”

    李静初一脸激动道。

    先前她心里的警惕,现在已经变成了满心的喜悦。

    面对忽然热情起来的李静初,李泽轩倒是有些不适应了,他摆了摆手,干笑道:“李姑娘言重了,本侯不过一寻常人也,何来什么威名?至多也就是为百姓们做了一些事情,但在其位、谋其政,那些都是本侯应该做的~!”

    李静初摇了摇头,道:“侯爷善待封地百姓,天下人尽皆知,先有曲辕犁,再有今日天鸡大队前往各县灭蝗,天下百姓无不受了侯爷恩德,若说这仅仅是在其位、谋其政,那我朝不知有多少官员当的不称职!家父生前最为佩服的人就是侯爷您了,只是可惜家父至死都无缘得见侯爷一面.......”

    说到这里,李静初的脸上陡然变得伤感了起来。

    李泽轩忍不住安慰道:“李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令尊的事情本侯已经知晓一二,本侯很是遗憾!在此之前,本侯虽然不了解令尊的为人,但令尊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宁死不屈、甘愿赴死,仅凭这点,他就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好父亲!相信令尊若是在天有灵,肯定会希望你能幸福快乐地过完一生,而不是整日为他黯然神伤!”

    “不!不~!”

    李静初眼圈红肿,猛地摇头道:“如果有可能,我宁愿嫁给张梁,也不要爹爹自尽!柳月容其实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灾星,是我害死了爹爹~!”

    说到这里,一滴眼泪从李静初眼角滑落,先前面对柳月容的刁难,她三言两语就能将对方给逼得无话可说,可她现在只是跟李泽轩说了几句话便忍不住潸然泪下,由此可见,她的坚强只是装给别人看的,她那坚强的外表下,却包裹着一颗支离破碎、濒临崩溃的脆弱心灵!

    见此情景,李泽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沉默片刻,他出声道:“李姑娘,令尊的死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你的头上,灾星之说更是无稽之谈,就好比一行人走在路上被一马车撞到了,难道要怪他今天出门了吗?这件事情唯一应该怪的人就是张梁,此等奸佞之徒不配为一县父母官,更加不配为人!”

    “多谢侯爷为静初说话,只是可惜恶人却没有得到恶报,至今仍然逍遥法外~!”

    李静初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轻声细语道。

    李泽轩一脸坚定道:“李姑娘,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张梁还在大唐,本侯就坚信他迟早有一天都会被绳之以法!因为,恶人,天不容之!”

    李静初目光一闪,顿了片刻,她开口道:“希望如此吧~!”

    嘴里虽然这般说,但是她的心里已经没报多大希望了!

    李泽轩也知道这种事情光靠嘴说是无法让李静初信服的,毕竟对方可是背负着杀父之仇,短短几句话怎么能够化解这种滔天仇怨?他也没有深究,转而问道:“李姑娘今日为何要坚持回李府为令尊上香?”

    李静初神色哀伤道:“今日是父亲的冥寿,我知道我若是不回来祭拜,柳月容他们根本不会想起来这事,我原本想去寺庙请回四十九位大师,拜忏七七四十九日,但一来柳月容肯定不会答应,二来,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李家大小姐,连香火钱都捐不起,寺庙里的大师们又如何愿意为父亲拜忏?”

    所谓冥寿,指过世亲人生前的生日,是由给在世人做寿引申出来的礼俗,就其性质来讲,是以家族、家庭为单位对先人的孝念追庆活动,意在“慎忠追远“、“光前裕后“,增辉于门第。

    做冥寿一是在家中,二是在寺庙。家中不拜忏,做水陆道场,或一至三日,或七日不等,以圆满之日为正日。最隆重者请回四十九位和尚,拜忏四十九天。事毕,追荐的牌位可以放在寺院中的根本堂,以承受香火。

    办冥寿虽无具体时限,但仍以新丧为多,祖父母、父母亡故不足三年,其子孙后人余哀未尽;或不足十年,其子孙后人因承袭长辈产权、事业,甚至封爵,出于感谢“天恩祖德“。

    李泽轩闻言,忍不住感慨道:“李姑娘孝心可嘉,令人佩服!本侯愿意出面帮你重掌李家,这样李姑娘便能光明正大地为令尊做冥寿了,不知李姑娘意下如何?”

    李静初猛地一怔,显然没有料到李泽轩会提出这样的主意,犹豫片刻,她摇头道:“多谢侯爷好意!只是,我李静初失去的东西,只想自己拿回来!我要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我要让李家在我的手中发扬光大,只有这样,才能告慰爹爹的在天之灵~!”

    闻言,李泽轩不由对李静初更加高看一眼,他点头道:“李姑娘好气魄,令尊生了你这么个女儿,也算是能含笑九泉了!既然李姑娘心意已决,那这件事情本侯就不再插手了!”

    李静初抬头看向李泽轩,道:“多谢侯爷体谅!不过侯爷今日专程来找静初,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家父的事情吧?侯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静初力所能及的,定当尽力相帮~!”

    这话可把李泽轩给问住了,总不能直接跟李静初说“我是来给你牵红线的吧”?真要这样直接说出来,搞不好会被人骂登徒子,思虑了一会儿,李泽轩干咳一声,道:

    “李姑娘,你可认识岐州刺史?”

    李静初面色微变,顿了片刻,回道:“王刺史于我李家算是有恩,又三番五次对静初出手相助,静初当然认得~!但侯爷此问何意?”

    李泽轩目光幽幽地看了李静初一眼,皮肤白暂滑腻,彷若吹弹可破,一双水光盈盈的眼睛,眼波流转间说不尽的清秀动人,彷佛天地之间的灵气,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即便身穿素衣,但也掩盖不住她身上的灵气!

    别的不说,这李静初的样貌的确是上上之资,再加上她那特立独行的性格,的确算得上是女中翘楚,也难怪她能让王仁表都魂牵梦萦了!

    “实不相瞒,本侯与王刺史是至交好友,就在昨夜,仁表突然发病,呕血三升,并卧床不起~!”

    沉默片刻,李泽轩忽然开口说道。

    “什么?”

    李泽轩的这一句话,恍若一阵晴天霹雳,让李静初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焦急,连忙问道:“侯爷,王刺史为何会卧床不起?他患了什么病?还请侯爷告知王刺史现在如何了!”

    说道最后,话语中竟然带着一丝颤音。

    李泽轩忍不住暗中点头,从李静初的反应来看,她对于王仁表并非是全然没有任何感情的,昨夜王仁表的一番判断没有错,“我听仁表身边的侍女说,仁表之前经常借酒浇愁,这酒饮多了容易伤肝伤胃,仁表昨夜吐血的直接原因是饮酒过度,但根本原因还是他忧思过重,得了心病!

    本侯略通医术,仁表身体上的病本侯治得了,但心病,本侯真的无能为力!仁表现在这种状况,就算我治好了他身体上的伤痛,他的心伤,也会让他活不过三十五岁~!”

    “啪~!”

    闻听此言,李静初手中的茶碗忽然落地,她那充满灵气的双眸瞬间失去了神采,变得死气沉沉,她的一张小脸也白的吓人,“不!不可能!他...他怎么可能活不过三十五岁?他是王家的大公子,天下的名医肯定都愿意给他看病,他的病一定能好的!他一定能健康长命的......侯爷,这不是真的......您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说到最后,李静初已经泣不成声,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信任,她在李泽轩面前已经卸下了所有的伪装,露出了她那最真实,也是最为软弱的一面,她一脸焦急地看着李泽轩,既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祈求道。

    李泽轩沉声道:“李姑娘,仁表的病情确实已经很严重了,本侯绝对没有唬你!昨夜仁表昏迷之中,曾经念叨过你的名字,我便向其余人打听了关于你的一切,因为本侯猜测,仁表的心病的症结很可能就在你身上!”

    李静初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她捋了捋额前秀发,道:“侯......侯爷,静初不过是一平民女子,王刺史的心病怎么可能跟静初有关?”

    这茶摊周围的人早已经被李泽轩的护卫支开了,现在这里也没有旁人,李泽轩所幸直接摊牌,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李静初,用无比认真的口吻说道:“李姑娘,仁表对你的情谊本侯不信你感受不到,今日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可否与本侯说说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李静初身子一颤,顿时呆住了,她的脸上先是害羞,但接着便是犹豫挣扎,沉默了许久,她终于开口道:

    “侯爷,王刺史对静初的好,静初当然能够感受得到,静初很感激王刺史一次次的援助,但家父大仇未报,张梁至今仍然逍遥法外,李家也因此家道中落,这种关头,静初实在无心顾及儿女私情,王刺史的情谊,静初也承受不起!”

    李泽轩闻言,总算是知道了李静初心中的顾忌是什么了,他忍不住皱眉道:

    “据本侯所知,这半年来,仁表不仅调动了州府兵马,更是动用了不少王家的暗卫,差点将整个岐州给翻了个底朝天,可仍旧没有追寻到张梁的踪迹。假如十年找不到张梁,李姑娘难道十年都不嫁人吗?令尊在天有灵看到你为他这样,恐怕比谁都要痛心吧?再说,你忍心看着仁表因你而身心衰竭、英年早逝吗?”

    李静初抱着脑袋,一脸痛苦道:“侯爷,您不要逼我!我不想愧对父亲,更不想王刺史他有事,您不要逼我.....”

    见李静初一脸痛苦的模样,李泽轩也有些于心不忍,他想了想,咬牙道:“那好!既然如此,本侯今日就与李姑娘订立一个君子之约!两年,两年之内,本侯定会帮助仁表查出张梁的下落,为你父亲报仇,届时,还望李姑娘能够正视自己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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