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我的锅: 145 出来混要讲诚信,说叫爷爷就叫爷爷!
() 尼玛!
以身相许个屁呀!
“老子对男的没兴趣!”
马小震看着一脸“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的小廖同学,只觉得全身一阵恶寒,恨不得飞起一脚将其踢翻。
“对不起,太开心了,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小廖讪笑着回答。
“咳咳……”
马小震清了清嗓子,决定无视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背负着双,闲庭信步的走到了李悟真的面前,开口问道:
“这一局,又是谁赢了?”
李悟真一阵沉默,满脸颓然之色。
他很想否认,也很想强词夺理。但这一次众目睽睽之下,他一针把徒弟全身都给扎摊了,连一根指也动弹不得;而马小震一针扎下去,小廖却一跃而起,甚至跳起了欢快的广场舞。
这胜负清晰分明,任他再怎么寸不烂之舌,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再行狡辩。
良久之后,他长叹一声,面如死灰,摇头不已,却是一言不发,陷入了沉默。
马小震看着李悟真一脸黯然的样子,忽然走上前去,开口说道: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认输了。”
李悟真一声叹息,低头无语。
马小震又说:“既然你已经认输了,那我就送一首诗给你吧。”
他忽然抓起刚才李悟真开方子用的纸笔,龙飞凤舞的写起字来。
这个时候怎么突然写起诗来?这个逼装的真是清新脱俗呀?
围观群众心感慨,纷纷围了上来,想看马小震到底写了些什么。
马小震泼墨挥毫,意态从容,笔走龙蛇,很快把诗句写完了。
众人凑上前去,都抢着看去,却发现纸上端端正正的写着一首四言的诗谜。
“淡竹织壳为防风,一朵红花藏当,熟地或须用半夏,生地车前仗此公。”
围观的众人之,稍有医常识的人已经看了出来,这首诗蕴藏的数种药:有织壳、防风、红花、半夏、车前草等等,凑在一起,却是一首诗谜。
大家都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此时此刻马小震忽然写这一首四言的诗谜干什么。
众人心都是一片迷茫,可是那李悟真看着这四句话,瞳孔骤然收缩,浑身开始颤抖不已。
大家看他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都是一惊,暗想难道这四句话里有什么玄?
马小震走到李悟真面前,轻声说道:
“你身为百年名医之后,不思专研医术,传承大夏医道。反而一心只想攀附权贵,把前来求医的患者拒之门外,你可对得起你祖父的在天之灵吗?”
马小震这一言既出,李悟真如遭雷击,脑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所有人当,只有李悟真自己一个人心里清楚,马小震写的这四句诗谜,正是他祖父李东明所写。
“淡竹织壳为防风,一朵红花藏当,熟地或须用半夏,生地车前仗此公。”这四句话是一首诗谜,而谜底正是“灯笼”二字。
李东明悬壶济世数十年,除了医术高超之外,更为人称颂的是品德高尚,德艺双馨,当真称得上“医者父母心”这五个字。
他行医多年,不管刮风下雨,白天黑夜,只要有病人前来问诊,就不辞辛劳替大家诊治。经常是更半夜挑着灯笼出门,走几十里山路替人诊治。
因此,他用几味药为喻,写下了这首谜底为灯笼的诗谜。并在他临终之前,把这诗谜作为家训,郑重的传给了儿子。为的就是要告诫自己的子孙,病人度日如年,身为医者,不能只图安逸。只要有人求医,当不辞辛劳,哪怕要挑着灯笼,也要随时前往诊治。
李东明死后,他儿子深受其父的影响,一生兢兢业业,治病救人。
百年时光,弹指而过。悟真堂很快传到了李悟真的。
这一首诗谜,李悟真从小就背得滚瓜烂熟铭刻于心,可是这现代社会与百年之前毕竟有了很大不同,现代医学越来越发达,可是看病也越来越模式化程序化,几乎与金钱利益直接挂钩。不知不觉,李悟真深受影响,祖父传下来的家训,渐渐的忘了个干净,慢慢的把一个“利”字摆在了当先,却把一个“德”字忘在了脑后。
他和马小震这场医道的比拼,马小震医术之神奇,本来就像是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瞠目结舌神魂错乱。脑子里一片混乱之时,马小震又忽然写出了他自幼熟读的这一首诗谜,刹那之间直如暮鼓晨钟,振聋发聩。
一瞬间,李悟真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清明,蓦地想起了种种往事,祖父与父亲为了病人奔波劳累,不辞辛苦的记忆片段,就像过diàn yǐng一样纷纷涌现在他的脑海里。又想起自己这些年攀附权贵,对病人反而居高临下的态度,心又是惭愧、又是惶恐、又是惊惧……
可是,这一首四言的诗谜,明明就只有他李家人知道,他马小震的医术再怎么神奇,又怎么会知道他李家的家训?
想到这里,李悟真声音发颤,开口问道: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马小震扫了他一眼,平静的反问道:
“我是什么人?你觉得呢?”
李悟真心慌乱,忽然想起了马小震最开始说他是自己的爷爷,顿时心一动,脸上神色大变。
这李家的诗谜家训只有他自己本人知道,就连几个徒弟也不曾得知。可是这马小震却说得头头是道,难道……
真的是自己的祖父托生吗?要前来点化自己吗?
李悟真的脑子里一片慌乱,看着眼前的马小震,虽然衣着简朴,但身上却仿佛带着一层悲天悯人的慈悲风度,一瞬之间,祖父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李悟真懵懵懂懂,口喃喃自语道:
“爷……爷爷……”
他这话一出口,围观的群众都纷纷啧啧称奇,翘起了大拇指。
“出来混要讲诚信,说输了叫爷爷就叫爷爷,男子汉大丈夫,果然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这李医生虽然医术挫了一点,不过言出必践,还算是一个纯爷们。”
围观的群众一片赞叹,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只有李悟真的首席大弟子王胖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李悟真,又转头看了看马小震,忽然大叫一声:
“使不得呀师父!”
王胖子一脸痛心疾首地道:“你叫他爷爷,我叫他爸爸,这辈分有点乱呀!”
“噗——”
全场齐齐喷血,宛如一曲波澜壮阔的音乐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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