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红楼梦世界: 第二百六十章 发行记事3
眼下的燕京晨报上只有杏花楼的广告,并且由于酒楼正在装饰的缘故,还未对外营业,因此在广告上,连地址都未注明。
这实际上就相当于燕京晨报在三大车马行所做的流动广告,除了杏花楼这个陌生名字,其他一概不知。
贾玮购下杏花楼的前身云胜酒楼,目的是想通过广告效应,令杏花楼生意蒸蒸日上,将来以此做为例子,打动广告客户。
此番前来说动陈掌柜,在晨报上做广告,也是想达到类似的目的。
金福斋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珠宝楼,名气极大,若是能成功说动在晨报上做广告,对其他商家的影响可想而知。
在营销上,这两者都是极好的范例。
“贾公子……你所说的这个广而告之,恩,广告,鄙人确实也觉得是个推广的好办法,不过真要论起来,此办法应该对名气不显或新开业的商家有些用处,我们金福斋,可是老店铺了,要名气有名气,要口碑有口碑,这个广告嘛……呵呵……”
身为金福斋大掌柜,陈掌柜自是精明过人,之前之所以猜不透贾玮的用意,原因无他,只是不懂得燕京晨报竟有刊登广告的做法,邸报摘报可从来没有。
适才翻阅晨报时,虽有看到便民广告这个版面,但也都是些便民的信息,因此倒是认为这是将便民信息广而告之的意思。
这时听贾玮这番说辞,广告这个词像是专意指商家的广而告之,并且明明白白地提出让金福斋在燕京晨报上做广告,他还有何想不通猜不透的……做广告必定是要银钱的,否则贾玮不会这般热切。
他不认为这广告能给金福斋带来什么好处,相反,还得支付银钱,这笔账算下来,他自是想也不想地就谢绝,虽然话没说完,但意思相当明显。
“陈掌柜,别急着一口驳回嘛……”贾玮笑着抿了一口茶,“金福斋的名气和口碑,在下又非不知,但广告的作用,日积月累,完全能让金福斋锦上添花……这么说吧,京城珠宝楼林立,名气和口碑响亮的,至少也有五六家,金福斋要彻底压过它们一头,恐怕目前难以办到,但若做了广告,就有很大可能做到这点……”
“……陈掌柜,广告一个很显著的特点是,无孔不入,深入人心,”贾玮拿过陈掌柜手中的晨报,指了指报眼的位置,“金福斋若是在此处登广告,醒目的很,每个看报的人都会看到……当然,远不止于此,只要陈掌柜有意同燕京晨报合作,在上头刊登广告,晨报愿为金福斋筹划全方位的广告,比如……”
贾玮将晨报翻到了衣食住行版面,“……比如这个版面,将不时推出有关金福斋的各种介绍,恩,这个版面可做的文章很多,就算是一篇小品文或是笔记类散文,皆可以提及金福斋,所营造出来的,自然便是口碑……”
“……若是陈掌柜初次登广告,心存疑虑,不愿花费大笔银钱,又想看看究竟有无效果,那也无妨,只登在此处便是,效果自然还是有的,只是相较起来,要逊色不少……”贾玮又翻到了底下的便民广告版面,指了指,“晨报将在此处开辟广告位置,价格有高有低,但总而言之,不会太高……”
“……陈掌柜,咱们是老熟人了,晨报也正值创刊发行,不用多说,你若有意在晨报上登广告,无论哪种广告,前面半年,一律以三折计,半年后,永久八折……”
贾玮说着,陈掌柜一直微笑喝茶,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听到此处,见对方主动提到广告价格问题,清楚说到这个地步,对方该说的话差不多都已说了,就等着他接口。
对方的面子,他自是要给的,且不说对方同他两次交易首饰新样式,做为金福斋的主顾,对方也是手笔不凡,光是购的那尊金寿星,价格就接近六千两银子。
何况对方还是荣府公子,京城名士,商业新秀,无论哪样拿出来,他都得敬重三分。
沉吟了一下,陈掌柜决定问问广告价钱,若是价格低廉,也权当卖个面子,“……呵呵,贾公子顾着咱们的交情,鄙人自是荣幸,但咱们在商言商,交情暂且放在一边……贾公子适才提到广告价格问题,鄙人倒是想了解一番,再做考虑,请贾公子略为介绍……”
“此是理所当然,在下这就为陈掌柜介绍,”贾玮说着,指着便民广告版面,“……此处价格虽有高有低,但金福斋若在此做广告,无疑是首家,因此位置明显,价格当以最高价计,一月五十两银子,三折便是十五两……”
“至于这个位置,”贾玮将晨报再次翻回到头版,指着报眼位置,“每月五百两,若佐以各版面的全方位广告,价格是八百两,以三折计,每月需二百四十两……若单是各版面的全方位广告,每月也是五百两,打上三折,每月一百五十两……”
陈掌柜这时听着,越听越是摇头。
如此说来,就算是最不值钱的便民广告版面,金福斋每月也得花上十五两银子做广告,金福斋虽说一年纯利数万两,但花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一年白白丢进去一百多两,终究不可能。
更别说那报眼位置和各版面全方位的广告了,动辄一年就要数千两银子,若是没有打折,价格更是高得吓人,他连想也不会去想。
说起来,做为多年的老商贾,又是金福斋的大掌柜,他倒是觉得贾玮将广告价格定得如此之高,简直匪夷所思,甚至是个笑话。
未免将自家晨报的份量看得过重,以为是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对方成功办过道试训导班,是个商业新秀不假,他也不无钦佩,但这个广告的点子,确实是太过自信,太过想当然了,终究是少年人,还得磨一磨,才知经商不易,并非一次成功,就能随心所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