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妖帝: 第一百六十四章 诡谲
“小姐姐,你也要小心。”
胡青牛一副腼腆的模样,舔着脸对着薛楚儿说道。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渐渐的,发现的不再是一具尸体,而是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死状和前面的两具尸体一样,都是极其惨烈。
不是缺胳膊断腿的,就是胸膛破了一个窟窿,要么就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一个个的瞳孔放大,双目暴凸,带有一股不甘的愤恨之色。
似是未能如愿以偿,得到遁一真水,实现桎梏的突破,反而惨死于同门之手,死后都带着浓郁的不甘。
望着眼前惨死的尸体,胡青牛的神情不禁有些恍惚起来。
这,就是修仙吗?
为何如此残忍,为了修行,为了突破,为了桎梏,连命都可以不要,弱肉强食的修仙界,如此的残酷,今后的自己,是否也会踏上这么一条不归路。
或者,若干年后,自己也会成为躺倒在血泊中的一员,唯留一脸的不甘之色,殷灭在历史的滚滚长河当中,后人都不记得,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物来过。
胡青牛不知道得是,他,已经是踏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从他为了得到灵体身上的遁一真水,而踏进了神秘空间的时候,便已是将生死看淡,只是自己后知后觉罢了。
“不行!”
胡青牛暗自咬牙,他不愿今后的自己,也成为躺倒在血泊中的一员,如此的无助,连过路之人,也不会正眼瞧上那么一眼,暴尸野外,极其惨烈。
“看来事情,比想象当中的要严峻。”
薛楚儿嘴里不禁喃喃自语,要知道进入秘境的弟子不在少数,十八座主峰均有弟子进入,从死去的弟子衣服辨别,似乎都并非来自于同一座主峰。
如此一来,自己主峰的弟子,死在了器道峰弟子的手上,其他人会怎么认为,会不会群起而攻,围剿进入秘境的器道峰弟子,到时候各峰混战,能够走出秘境的弟子,十不足一二。
“看他们死去的时间,并不久,恐怕我们已经靠近了是非之地。”
胡青牛不禁一阵感慨,有心退去,但是却禁不住的迈步,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两人走了没有多久过后,均是目视对方,对视了一眼,竟然隐隐约约传来了打骂声和呵斥声,看来前方已经开始交战。
“走!小心些!”
对视了一眼过后,两人均是毫不犹豫,朝着前方探去。
“器道峰,你们欺人太甚,竟然连杀我药道峰弟子,手段如此残忍!”
“哼!为了遁一真水,竟然残杀同门,我丹道峰今日与你不共戴天!”
逐渐靠近的两人,耳畔传来了极其愤怒的破骂之声,眼中纷纷露出了惊色,没想到竟真的是器道峰弟子出手,好大的手笔。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就是看上了我们师兄弟身上的遁一真水,何必找些笑掉大牙的烂借口,有本事就自己过来取!”
一道粗狂的声音不屑的说道,话语中充满了轻蔑之色。
胡青牛一听,心中难免好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器道峰的弟子做了事,敢做不敢认不成?
听其话语中的不屑,反倒是药道峰和丹道峰的弟子,觊觎他们身上的遁一真水,联手欲将他拿下一般。
“你放屁!”
“我师弟惨死的模样,分明就是你们器道峰灵器所伤,你还敢抵赖不成?!”
一道愤怒的声音似是受不了器道峰的污蔑,猛地破空大骂,铮铮质询问道。
“笑话?!死于灵器之手,就是我们器道峰所伤,莫非其他山峰的弟子,就没有灵器不成?若是吃了丹药暴毙,那便是你们丹道峰蓄意害人了,若是吃了灵药无法突破,那还是你们药道峰捣的鬼了?!”
粗狂的声音充满了蔑视,有着一股气极而笑,对于对方的掰扯,感到了深深的可笑,竟有如此歪理。
“莫兄,我们不与器道峰的贼人废话,先将他杀了为山峰兄弟报仇再说,待出了秘境,定要禀报执法殿长老,严惩器道峰!”
“对!没错!器道峰用心险恶,竟然出了此等败类,待出了秘境,更要上报宗主,将器道峰于十八主峰除名!”
咒骂过后,场中便是发出了嘹亮的剑鸣之声,还有呜呜呼啸的风声,似是开始干了起来。
“一群为了遁一真水不择手段的伪君子,乱扣屎盆子,还想将器道峰除名?!我干你娘!看看你有没这本事!”
那道粗狂的声音发出了一声怒吼,似是不再忍被人泼脏水,双方爆发了剧烈的冲突。
胡青牛是听得一头雾水,究竟是谁对谁错,怎么越来越是糊涂了?
是药道峰和丹道峰,为了遁一真水,真的不择手段栽赃器道峰吗?可是一路走来,路遇弟子残烈之状,一切莫不指向了器道峰。
然而器道峰的弟子,却是落地有声,说得铁骨铮铮,一副被污蔑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是真的被泼了脏水,还是坏人都变得如此不要脸了?
薛楚儿也是双眸露出了狐疑之色,似乎一切并没有猜测中的那般简单,定是有一方在说谎。
但是,如果双方都没有说谎的话,那么事情就变得更加可怕了,仿佛背后有一张无形的大手,正在将众人玩弄摆布,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悄然的覆盖在了众人的头顶,等待最后的一刹那,将网一收。
胡青牛微微对着薛楚儿摇了摇头,脸色有些深处,此时不是出去的好时机,双方都触怒了真火,双目通红,一副不要命的打法,此时出去,于事无补。
还不如在背后暗暗观察,跳出这个局面,看看是否真的是有人在捣鬼。
与此同时,在距离两人几里之地,正有一位青年,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意,显得有些冷血,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更显得几分狰狞。
在青年转身离去后,原地剩下的,是一具尸体,身上插满倒刺,涓涓的鲜血正不断流淌,双目圆睁,透着不可思议,似是死于一种恐怖的灵器,瞬间放出密密麻麻的毫针,将人洞穿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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