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传: 第九十一话 我想拜阿宗师傅为师父
「咦?」茂史对于“汉哥”喊出“鬼魅”二字,而感到奇怪。
「…?」“汉哥”对于茂史的“奇怪”,也感到“奇怪”!但是对于冯昴的气息,以及“受!死!吧!”三个字,他更加在意!
但见冯昴催动灵力,把灵力灌注在右手!右手又把灵力传输到「长剑」之上!终于「长剑」剑把上有一个写着“金”字宝珠亮了!
「哎!茂史!宝珠亮了!怎么搞?」冯昴问茂史道。
「喝!哈!」“汉哥”才不给你“憋大招”的时间呢!万一又是爆炸什么的!谁吃得消?所以,手脚并用,攻击着冯昴!
清醒的三人,这才看清楚,原来“汉哥”这身「金甲」,除了双手的拳头位置,几乎都是斧头!头盔顶、双肘、双膝以及后脚跟!都是斧头!!
茂史只顾看冯昴的情况,一时忘记了他的问题。冯昴又问了一遍,他才回答:「…抱歉…忘了说…小心他的脚来了!…你宝珠亮了?…小心他的肘击!…是什么颜色的?或者有字吗?…小心他的头!…」
「是青色的光!“金”字!」冯昴用「剑鞘」敲歪了“汉哥”撞过来的头,才回答道。
「青色光就是“金属属性”嘛!而且也写了一个“金”字…别猜了!你先按下去吧!」茂史提醒道。
「我按过了!没反应…」冯昴「咔!」、「叮!」的两声过后,分别用「剑鞘」和「长剑」挡下了“汉哥”一手!一脚!的斧头!但是大腿却被“汉哥”的另一只脚,给踩住了!当场鲜血直流!
「“使用说明书”!快!扔过来!」茂史忽然想起冯昴刚才在看的那张纸!
冯昴听了,就往怀里找,但是“汉哥”用力踩着他的大腿,貌似已经伤到骨头了…再加上拿着个「剑鞘」找起来很不方便!
这时,“汉哥”的手在冯昴的「剑鞘」上一掠而过,继而用肘上的斧头反划向冯昴!冯昴正要用「长剑」去挡,不料“汉哥”控制另一只手上的「金甲」,斧头形的拳套,变成了五指手套,一手抓住了冯昴的剑刃!!
「糟糕!」南宫陵光这等身份的人,也不禁为冯昴的危机而叫了出来!
「咔!」幸好冯昴反应还不算太慢,放弃了找“使用说明书”,「剑鞘」反手一格!刚好顶住了“汉哥”手肘那一划!双方开始了手肘与「剑鞘」,手指与「长剑」之间的较劲!当然,“汉哥”的重心点是在踩在冯昴的大腿上!而冯昴的重心点就是被踩着大腿的那条腿…
茂史握紧「七星」但是不敢贸然射击…一来,对方全身「金甲」怕射不穿!二来,冯昴没有防具,他怕误伤冯昴!
不知不觉,双方较劲有五、六秒了!冯昴的手,开始抖了…又过去三秒,冯昴发现“汉哥”抓他「长剑」的手有液体滴落?他一看!是血!也就说!冯昴用力往下一拖!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是“汉哥”传出来的!只见他抓住「长剑」的手,「叮呤!」、「叮呤!」的,有两条“金条”带着鲜血掉到了地上…
定眼一看,是一根中指和一部分的拇指…
“汉哥”虽然失去了一根半手指,但是立即控制着他「金甲」背上的金,去把「长剑」以及冯昴的大腿完全与他的「金甲」融为一体了…「“缠金”!」
「糟糕了…」冯昴这才意识到…
「敢废我“鬼魑”的手指!我想到折磨你的方法了!用“缠金”包住你的头!窒息死的人的血!我还真没尝过呢!嘿哈哈哈哈!嘻嘻嘻!!!」自称是「鬼魑」的“汉哥”狂笑道!
「鬼魑」一边狂笑,一边把左手伸向冯昴的脸!斧头拳套,渐渐变成手套!手套,又渐渐变成一条张开血盆大口、吐着信的“金蛇”!
「鬼魑」大叫着:「受!死!吧!嘻哈哈哈!原句奉还给你!嘿嘿嘿嘿!」
「金蛇」在「鬼魑」的控制之下!张口咬向冯昴!冯昴看准了时机,脖子一歪,躲过去了!「鬼魑」冷笑一声:「哼!天真!」谁知,他竟然控制「金蛇」直接就咬住了冯昴的脖子!
扭头看住「金蛇」以极快的速度,开始蔓延,冯昴把头扭回来之后,脖子就被固定住了!冯昴的心念飞快地思考起来:“金灵子”的弱点是什么?“金灵子”的弱点是,控制的金属必须与身体接触才能传输灵力!所以包括阿尔法的“燕子”吊坠,也是要连着金属丝线才能灵活运用!而他的“蛇”也是!连着他的手!现在剑被他用金固定了…他打算用金覆盖我的脸,使我窒息而死?那我只能隔断他与“蛇”的联系!但是只有「剑鞘」可以用…等等…「剑鞘」?为什么剑鞘的这一端有个凹槽?仿佛与剑把…难道…不管了!试一试吧!
冯昴怕被「鬼魑」发现,所以他偷偷用左手将「剑鞘」的凹槽对准剑把底部的宝珠!「啪咔!」剑柄和剑鞘合上了!宝珠翻转!“金”字,变成了一个“枪”字!只见,右手的「长剑」,自从宝珠翻转之后,剑格就开始往上推!直至变成了一柄「长枪」!
「鬼魑」先前用来封住冯昴「长剑」的金,此刻被剑格给全部打碎了!冯昴左手握紧先前的剑鞘,现在的枪柄,稍微用力,「长枪」就拔了出来!
因为先前的「金蛇」蔓延的速度太快了,几乎快要把头完全覆盖了!冯昴也不多想了!「长枪」自下往上一挑!「金蛇」正好完全包裹住了冯昴的头!
「鬼魑」因为脚与冯昴的脚还粘在一起,所以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拼运气,希望冯昴的「长枪」没有把他的左手挑断,他把冯昴闷死!要么安全第一,把左手缩开,但是他左手现在只剩下食指的指尖连着小许金,一旦缩手,灵气输送断了,对冯昴头的控制就会失败!
机会眨眼即逝,也容不得「鬼魑」选择了,权衡利弊之下,当然是保住左手要紧啦!他连忙缩手,灵力传输一切断,包裹住冯昴的金,立即变回原来的形状!是半把金斧和半块金板!
冯昴死里逃生,也没怠慢,左手「长枪」一挑落空,连忙往回一扫!
「鬼魑」又陷入选择的境地了…放弃控制冯昴右半身,保住脚呢?还是左手赤手空拳格挡住对方「长枪」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加上他知道冯昴大腿已经伤及腿骨!根本追不上自己的!想到这,他连忙解除了脚上的金,并把金变成一把「金斧」,因为右手少了一根半手指,所以右手是连着「金斧」的!他往后一跳,并挥出一斧!挡住了冯昴的「长枪」!
落地之后,「鬼魑」一边逃往「花园」,一边狂笑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会再回来找你的!冯少城主!」
冯昴想追,但是右脚不但伤及筋骨,而且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没有知觉了!还能保持身体平衡已经是奇迹了!但是眼看着「鬼魑」的背影…忽然与宗无痕刚才的背影重叠了!
冯昴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叫一声:「阿宗!你还没走远的话!保佑我用你亲手打造的“礼物”,来送杀你的人陪你一同上路吧!」
大叫期间,冯昴把「长枪」交到了右手!「鬼魑」已经一只脚踏出了「花园」!
冯昴用尽全身力气,右脚因为他的恢复能力,几乎已经停止流血了,但是此刻被他当成是重心脚!因此,鲜血再次喷出!但是他咬紧牙关,用力一掷!
「长枪」脱手而出!破空之声大作!「呼…」的带过一阵劲风!
冯昴摔倒了!“也许是因为「长枪」带出来的风吧?”“不!是大腿啊!傻子!”这是冯昴摔倒的时候,自己在脑海中的对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眼前一黑!
「鬼魑」此时已经出到了花园,听不清楚背后「餐厅」里的冯昴大叫了些什么,但是背后的风声他是听得很清楚的!特别是「长枪」穿过他身体那一刻的声音!「咔!」这是来自脊椎骨的碎裂声,「嚓!」这是内脏破裂声,「噗呲!」这是「长枪」贯穿他身体之后插(防河蟹)入「花园」泥土时候的声音!
四周的声音开始模糊不清,身后一男一女的惊叫声!他们在叫什么呢?无所谓了!反正听不清楚了!视线也开始模糊了,右手忽然好轻…血…在流…不如…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尝尝自己的血的味道吧?……唔…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一点恐惧都没有,果然…不是恐惧而死的血,味道都不好!哪怕…是…自己的…血…
「餐厅」内,茂史过去把冯昴搬到另外一张沙发上,反正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了,于是撕了一块下来,幸好这些天都在训练,虽然换了衣服,但是跌打、刀伤、止血药什么的,都带着!连忙为冯昴的大腿擦药,包扎起来!
「花园」中,飞来一只大“蜻蜓”!只见,“蜻蜓”停在「鬼魑」的头上,“它”的“屁股”「啪咔」一声打开,从里面掉出来一个像“小指似的的东西”。“蜻蜓”用“它”的“脚”将这个“东西”,从中间剥开,里面是一堆“线”和一个“琉璃球”。“它”把这个“东西”分别粘贴到「鬼魑」的两边太阳穴上。最后,按下了上面的一个按钮。“琉璃球”,发出了红光;不一会,就变成了闪烁着的黄光,一直在闪;过了好一会,“琉璃球”又变成了绿光。“蜻蜓”把这个“东西”回收之后,就飞走了。
此时,「餐厅」里头的人,才纷纷苏醒过来。根本没有人留意到那只大“蜻蜓”。
罗伯特醒过来之后,便抱住了宗无痕的尸体在痛哭,茂史站在一旁流泪;其他人的脸色,都很沉重;看着昏迷过去的冯昴,冯昌也老泪纵横的。一来是心痛儿子的伤,二来是儿子竟然干掉了「鬼魑」,三来是死了个干儿子,四来是死了两个贴身侍卫,五来是藏酒、「水吧」和「餐厅」都报废了…真是每一条,都足够他哭半天了…
至于「鬼魑」的尸体,就这样“钉”在「花园」中。
…
冯昴醒来之后,除了大腿伤及了筋骨无法自愈之外,其它的伤口基本上已经痊愈了。他坐起来,发现自己在自己的房间里头,窗外有火光映入,他不顾腿伤,一瘸一拐地走到窗边,往火光处张望。众人都在,他们一排站在南方,面向西方,对着一堆已经点燃了的柴草,正在默哀!冯昴知道,这是罗伯特为宗无痕举行他们「唯族」的葬礼仪式“火葬”!
不远处有几处新坟,上面皆挂有花圈,这应该是堡内被「鬼魑」所杀的侍卫、守卫或仆人的坟墓,这个是按照他们「半坡」的葬礼仪式“土葬”举行的!
冯昴也闭上了眼睛,为宗无痕默哀起来;随后,他又仰望星空,为死去的家臣们,祈祷起来!随后,冯昴站在窗边,陪着下面的罗伯特,一直等待“火葬”结束。
看着最后一丝火光也消失了,冯昴站在他房间窗前大喊道:「阿宗~」
喊声响彻整个半坡堡!下面的人也被惊动了,罗伯特收集着宗无痕的骨灰,听见了冯昴的喊声,不由得说了一句:「阿宗啊!你有两个好兄弟呢!假如他在,也许他也会这样为你大叫大喊的吧?」
旁边帮忙的茂史却说道:「也许回来的是他,而不是我,也许阿宗师傅也不会…」
罗伯特停止了收集的动作,对茂史说:「孩子!一切都是“命数”!阿宗就是遇见了“他们”才走出了自己的阴影,这半年多,是他这几年来,活得最开心的时间!阿宗他应该无憾了!」
「大师,我觉得阿宗师傅他…还有很多“遗憾”才对…他送给我的那些笔记里头,很多东西他还没有做出来…」茂史说着说着,有点伤感。
「原来阿宗的笔记都送给你了?原来是这样啊!你是叫爱德华吧?」罗伯特又开始用工具收集起宗无痕的骨灰,并问道。
「大师,我叫茂史!姓爱德华!」茂史也继续帮忙着。
宗无痕的骨灰收集完毕。
冯昌等人过来,想扶罗伯特回去休息,但都被他拒绝了,他让茂史留了下来陪他,让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原地坐在烧焦的土地旁边,地上还有点暖,正适合三月晚上。茂史也跟着坐了下来。
罗伯特开口了:「爱德华啊!你既然得到阿宗送的笔记,证明你对“工匠”、“神匠”或者“铁匠”这些,是有一定兴趣的吧?」
「大师!不瞒你说,我是“虚日鼠”的“星将”后人!我觉得在“建筑物”上加入一些“机关”、“武器”,将会是一种很强大的“武器”!可惜…根本没有人认同我的看法……」茂史
「噢?原来你就是“虚日鼠”跟“牛金牛”联姻之后,“虚日鼠”的后人啊?」罗伯特
「是的!我也听昴提起过,大师是“觜火猴”的后人!」茂史
「我?我早就把位置传给我族的精英了!本来阿宗他也…好了!不说这些了,先说重点!我有“健忘症”,我怕我万一病发,就会忘记了!…其实我这里有两份《天下》的残卷!一份是我“觜火猴”持有的《防具图鉴》,一份是阿宗生前帮人托管的,本该是“翼火蛇”所持有的《机关图谱》!现在我都把它们给你!你倘若遇到我们两家的后人,帮我交给他们!」罗伯特说完,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竹筒!
「大师…你不怕我偷看吗?再说…前些日子,翼不是天天在“半坡堡”吗?当时你怎么不交给他?还有…你的后人不是昴的侍卫吗?你给昴就好了…两个他都认识…」茂史不敢接竹筒,因为他知道竹筒里头的真是《天下》的残卷!因为他自己也有一个!
「嗑!」罗伯特忽然一竹筒敲到茂史头顶,才道:「你是不是傻?我都说了我有“健忘症”!…好了,不逗你了!我本来有点私心,想让阿宗看这两卷书的!但是他近半年才升为“神匠”,还没机会给他…唉…反正他现在人都“走”了,又把笔记都送给了你,所以你拿着!看完之后,一个还给“翼火蛇”,另一个给冯昴,让他交给维奇!」
说完,罗伯特也不管茂史答不答应,把手上的竹筒塞给了茂史,然后从怀中再取出一个竹筒,也塞给了茂史。
茂史抓紧两个竹筒,想说些什么。
罗伯特叹了口气,道:「唉…这样吧!你觉得不安的话,你拜我为师,这样你看了之后,我来承担责任吧!」
「不!我想拜阿宗师傅为师父!你愿意做我的师公吗?大师!」茂史终于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呃…你拜了北堂执明为师!阿宗他…好吧!其实他也是个大人物!而且教的东西不一样!既然这是你的想法,我就依了你吧!」罗伯特把宗无痕的骨灰坛放在茂史面前!
茂史「咚!」、「咚!」、「咚!」对着宗无痕的骨灰坛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向罗伯特叩了三个头!
「好了!其实本该传你一些什么的!但是阿宗的笔记,就是我毕生的研究!他只是觉得自己笨,完全抄了一遍罢了!既然你都得到了他的笔记,那么我也就省了不少麻烦!起来吧!」罗伯特嘴上如此说着,但是早就又哭了出来!他心道:阿宗啊…没想到你死后,为师还能帮你收了个好徒弟啊!你的眼光是正确的!这孩子做的那把手弩我看过!比你的「七星」还要厉害啊!假以时日,“大陆第一”「神匠」非他莫属啊!…
当然,为什么罗伯特不把这些告诉茂史呢?因为,罗伯特哭完了之后,“健忘症”病发!所以,忘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