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老祖:正文卷 第833章 褐藤环
这汪掌柜故意将宝器说成宝娘,惹得各棚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就在这气氛热烈到顶点之际,一个身着红裙的艳丽仙子手托一方黑漆镶金的托盘沿着台阶款款登上宝台,她手上的托盘儿有一尺见方,上面盖着一块同样滚了金边儿的红丝绒布。
“红宝儿!”有曾经来过拍卖会的修士,眼睛便是一亮。
益成号的拍卖会上,托着宝盘的女修仙子唤做宝娘,都是姿容艳丽的妙龄女修,修为虽然大都是炼气期,真实年龄最多也不过二十出头。宝娘手中所托的漆盘又叫宝盘,用各种颜色的绒布盖着。
这绒布的颜色也大有讲究,比如这红色绒布下面盖住的多是法器法宝,也是历来拍卖会上最受修士追捧的一类物品,那些经常光顾拍卖会的老主顾,便将其称作“红宝儿”。
其他诸如,黑宝儿代表与妖兽有关的宝材。益成号的临渊分号因为地处西荒,其拍卖会上黑宝儿拍品的水准也相当高。一般的妖兽血肉,甚至许多高阶妖兽的心头精血都常常上不了台面,临渊分号的拍卖会上曾经不止一次地拍卖过妖丹。对于妖兽来说非得进阶五级之后,成为妖王期开启了灵智,才能炼化出妖丹。从某种意义上说,妖兽的妖丹就相当于金丹老祖的金丹一般珍贵,这也是许多修士不远万里来到西荒求宝的一个重要原因。
除了红黑两种宝器之外,还有白宝儿代表的经典宝卷,绿宝儿代表灵药宝材,另外还有一种紫色的绒布,下面所藏的拍品都是比较少见的杂项物品,诸如符宝,法阵,傀儡,蛮人的血符,甚至藏宝图之类的东西。至于最后那十件压轴拍品,则不论类别全用金银两种颜色的绒布托上台,也叫金宝儿和银宝儿。
托着红宝儿的红裙女修登上宝台,先向汪掌柜微微施礼,旋即躬身上前,由汪连江亲手掀开宝盘上的红绒布,露出盘中所放之物,然后那红裙仙子便托着那漆盘绕着宝台四方款款而行。这时汪连江朝台下拱手道谢,便缓步下台,又有一个精明干练的主事从另一侧快步登上宝台,走到中央靠近天字棚一侧,也是先往四方鞠躬施礼,然后用了比较快的语速介绍道:“在下邱夏子,乃是咱益成号临渊分号专门长眼各类的宝材的总把头,诸位若是信得过咱,便由老邱给诸位讲讲此宝的来历。”
台下人纷纷称善,就连殷勤都凝目敲向那邱夏子,心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此人不过是个筑基初期的修士,竟能成为益成号长眼的大把头,放眼整个西荒,也当得起鉴宝大家四个字吧?
边上,铁翎真人也在旁边对尚小鱼与云裳二人低声介绍这邱夏子的来历,敢情这货的出身却是个掘坟挖墓的毛贼,三十多岁上开了脉,机缘巧合之下才被益成号招募,从长眼宝材的伙计一路干到大把头,人送外号“邱瞎子”。不是说他看眼瞎看不清宝材,而是说此人即便闭着眼,仅用手指摸摸就能断出一件宝材的品质高低。
这邱瞎子不但眼光毒辣,口齿也极是流利,那红裙仙子托着红宝儿绕着宝台走了一圈儿,他已将那红宝儿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
让棚中众人感到惊喜的是,益成号拿出来的头一件红宝儿就是一件法宝级别的宝器,而且还是一件空间类的法宝,乃是一枚黄褐色的乾坤环,还有个名字称为褐藤环。按照邱瞎子的介绍,此宝内部的空间比一般乾坤环还要稍微小些。
一般来说,乾坤环这种东西,属于介乎高阶法器与初级法宝之间的宝器。因为从功能上说,除了储物之外,再没有别的特殊的地方,既不能攻击对方也无法帮助防御。唯一就是因为空间宝器极难炼制,稀缺所致,才将乾坤类的宝器身价提高不少。
而这褐藤环空间虽然小了些,却有一宗寻常乾坤环没有的妙用,那便是能够在其中存放活物。一般来说,包括乾坤戒、乾坤环甚至绝大多数的乾坤袋都只能存放死物,活物放进去就相当于扔到了真空里,坚持不了多久就得咽气儿。这褐藤环竟然能够存放植物类的灵草果苗!
邱瞎子讲到此处,手掌一翻,掌中多了个小匣子,翻开匣子盖,指头在上面拨弄几下,宝台上忽然显出一片幻影。在一个放大了的场景中,那个容貌俏丽的红宝娘,先在太阳初升时将一株盆栽的灵草幼苗收入褐藤环,接下来画面闪动日月交替,表示过了三天,又是那红宝娘,将那株仙草从褐藤环中取出来,只见草叶依旧翠绿,不见一点枯萎。
四方棚中一片议论之声,有夸此宝稀罕的,也有不少则是称赞益成号此次的拍卖会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竟然用了幻影来演示宝器的种种功能效用,在放大了的场景中看去,那褐藤环的种种细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殷勤对那褐藤环自然是看不上眼,能种个灵草就敢号称法宝了?他腰间的乾坤袋里,小蛮尊正睡得呼呼的呢!不过周遭关于幻影技术的议论还是让殷主任撇嘴,这点子可是他头一个想出来的,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就已经被跨行业地山寨了?!
邱瞎子不但眼光毒,也是好口才,一枚褐藤环在他的解说下,明明没有什么夸张的措辞,却硬是勾引得人抑制不住地想举牌子。
花狸峰的三位大佬,铁翎真人最喜欢怡花弄草,还有灵草园子,见了那褐藤环倒是有些心动。坐在边上的云裳却是没什么兴趣,她从小出入蛮荒历练所得全是妖兽身上的东西,那些藏在深山幽谷里的仙草灵果她几乎就没摘到过。
邱瞎子连说带演示,一盏茶的功夫才收了幻影,手掌再一翻,幻影匣子不见了,掌中多了一面碗盖儿大小的紫铜小锣。他另一只手从后腰摸出一根小槌儿,在紫铜小锣上敲了一记,咚地一声脆响,整个四方的棚子里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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