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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正文卷 第八百六十二节 恐怖如斯张蚩尤(3)

    敌骑距离,已经只剩下不过五十步。

    这个距离,对于任何骑兵来说,都是咫尺之遥而已。

    更何况,张越此时还在以堪比短跑冠军的速度疾驰!

    “撞碎他!”有人高呼着,猛地一夹马腹,两年来朝夕相处,日夜相对的战马,立刻领会主人的意思。

    同时,他身后的骑兵迅速形成一个扇形,在这刹那,构筑成三个波次的攻击波。

    第一层,是三个骑兵。

    形成一个左右夹击的攻势。

    第二层则紧随其后,并将剑横展,这样做是为了以防万一,对方闪过了第一波攻击,这样他们手中的长剑,就能借助动能,向割草一样,将躲避不及的敌人首级削下。

    而在第三层,五名骑兵迅速散开,向着四面包抄,以防万一。

    这是乌恒人在狩猎时锻炼出来的技战术。

    是在无数次面对猎物时磨炼出来的默契。

    娴熟无比,配合密切。

    只在短短刹那就完成了全部配合。

    虽然,今天这个敌人,不是往常的野兽或者其他氏族的游骑。

    而是一个穿着奇怪甲具,拿着前所未见的怪异长刀,看上去诡异无比的铁皮人。

    但……

    那有什么关系呢?

    他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已。

    终究也只有一把武器。

    而且,他只有两条腿。

    而大家,却全部是骑兵,全副武装,且已展开作战队形的骑兵!

    休说是铁皮人了,便是连骨头与血肉都是铁铸的钢人,也要在这样的攻势之中被砍成零碎,扯成碎末!

    “居然敢独身出来?”为首的骑兵,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凶狠无比,又贪婪至极的在那疾驰而来的铁甲人身上的甲具上扫了一眼,如此宝贵的甲具,价值连城,若能为大人,缴获这样的宝具,那么……

    “杀!”想到这里,他大喝一声,眼神中充满了狂热与兴奋。

    他左右的骑兵,同样也都想到了这个问题。

    那铁甲人身上所穿的甲具,价值无量!

    得到祂,甚至说不定超过了世界一切。

    此刻,贪婪在他们内心疯狂滋生,驱动着他们神经亢奋,令他们感觉无比良好。

    在这一刻,无论是力量也好,反应也罢,都臻于他们人生的巅峰。

    然而……

    下一秒,他们只看到了那个铁甲人忽然双脚用力一蹬。

    于是便飞跃了数步,当空直接落下。

    铁甲人手中,瑰丽的长刀已经高高举起。

    美丽的花纹,在西垂的阳光下,绽放出美丽,而又危险的色泽。

    就连空气,都因祂而尖啸!

    在这刹那,骑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怎么可能?”

    这就像,当乔丹第一次从罚球线飞跃而起,将篮球扣进篮筐时。

    所有人都是震撼、不可思议与无法理解。

    人类怎么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人类如何能够办到这样的事情?

    下一瞬,骑士已经不需要再思考这个问题了。

    因为,铁甲人的长刀从空中直接斩下。

    他根本无法做出反应,也来不及躲闪,锋利而宽大的长刀,带着强劲的力量,直接从他的肩部横劈而下,他甚至来不及喊痛,便已飞了出去。

    瞳孔只记录了最后的景象——他的爱马,连同他自己的躯体,都已经碎裂开来,分为两半。

    但疾驰的马匹的能量,却没有耗尽,于是,前半部分摔出了数步之远,而后半躯体则无力跌落。

    血雨冲天而起。

    …………………………

    落地之后,张越稍微调整了一下,因为降落的冲击而微微生疼的双腿。

    然后,他就立刻握着陌刀,直面紧随其后的第二波的骑兵。

    一共是四人。

    他们似乎是被张越方才的那惊天一击而有些吓倒。

    但本能依然驱使着他们上前。

    同时,在张越背后,另外两骑,已然调转马头。

    他们刚好看到了自己的同伴的头颅与一小半的躯体,摔倒草皮上,溅起无数草屑。

    “阿竹!”有人惊呼着,悲愤欲绝,想来那死去的骑士是他的亲人或者挚友。

    便癫狂的疯狂策马,不顾一切的冲来。

    此刻,张越正好迎上了正面而来的四骑。

    他们疯狂的策马冲来,在张越的正前方,形成一个严整的冲击队形。

    持刀而立,张越冷笑一声:“找死!”

    在盛唐时期,每一个游牧骑兵,都知道,当一位大唐陌刀将,持刀出列时,最好不要挑衅他,赶快逃命才是真理!

    《旧唐书》记载:贼军大至,逼我追骑,突入我营,我师嚣乱!嗣业乃脱衣徒搏,执长刀立于阵前大呼:“国家至此,危矣,请自嗣业始!”当嗣业刀者,人马俱碎!杀十数人,阵容方驻。前军之士尽执长刀而出,如墙而进。嗣业先登奋命,所向摧靡。

    李嗣业于乱军之中,赤膊持陌刀,尚且可以杀十数人,将其当面之敌,连人带马一起斩碎!

    何况是全身重甲,不惧一切冷兵器伤害,且无论是在力量、体力、反应力、敏捷与观察等所有方面都臻于人类这个物种极致,甚至超越了极致的张越?

    持着手中陌刀,张越冷酷上前。

    一刀斩出!

    篷!

    血雨喷涌而出,前方敌骑,连人带马,摔在了地上。

    连看都没有看,张越越过他的尸体,迎上了其他三骑,在他们惊恐的眼神中一刀一个。

    而他们甚至都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与规避动作。

    不是他们不想躲。

    实在是,先前冲锋时,用力过猛,此时已经无法转向与躲避了。

    只有一个机灵之人,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直接从马背上向侧方跳去,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斩击。

    不过,为此,他付出的代价极为惨烈!

    锋利的陌刀,将他的双足,径直砍落!

    “啊……”可怜的骑兵,捂着自己的两只短脚,在草地上痛嚎起来。

    而在此时,身后亡命之人,已经疾驰而至。

    他看着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不过瞬息之前,还鲜活的同袍,如今已经变成了地上的碎尸。

    有些人,甚至还‘活着’。

    他们的手足,还在地上抽搐。

    “魔鬼!”

    “你是魔鬼!”

    这骑士疯狂大喊着,不惜一切的冲向了那个可怖的铁甲人。

    只有乌恒人传说中的魔鬼,在黑暗的森林之中神出鬼没的恶魔,才能有这样的能力!

    “去死吧!”骑士吼叫着。

    他知道,自己此去,必死无疑。

    因为人,不可能战胜这样的怪物。

    但是……

    但是……

    哪怕是死,也要在他身上留下一个记号。

    哪怕只是,让他受伤也好!

    然而……

    就连这个愿望,他也无法实现了。

    因为,一抹寒芒,忽地出现在了他眼中。

    铁甲人的双手持着那柄长刀,猛然转身,长刀劈开空气,带着尖啸,无比准确的找到了他。

    篷!

    血雨冲天而起。

    长达八尺的陌刀,比汉军现役的重戟还要长三尺!

    宽大的刀身,非常适合劈砍。

    锋利的刀刃,足可吹发而断,削铁如泥。

    更遑论其使用者的力量,已经臻于人类的极限。

    劈砍他,就像樵夫砍柴。

    轻松写意。

    ……………………………………

    “这……这就是侍中官的神威吗?”后方,郭戎喃喃自语着,眼中充满了狂热的膜拜与尊崇。

    其他人,与郭戎一般无二。

    “现在,侍中官怕是睁开了额间的神目了吧?”有人低声说着,语气中满是敬畏与向往:“当年,西楚霸王项羽,怕也不是侍中公的对手……”

    “项羽算什么?”田水骄傲的昂起头来:“我家主公,单手可擒之!”

    众人闻之,更加狂热了。

    项羽,是汉室民间最广为人知和被崇拜的对象之一。

    其知名度,在天下仅次于兵主蚩尤。

    尤其是齐鲁吴楚,迄今都在祭祀项羽,当地士大夫贵族们,甚至不敢直呼其名,而以项王称之。

    实在是项羽留下的传说与战绩,太过骇人了!

    乌江之畔,单骑独占汉军上百骑,杀死数十人,最后甚至能从容自刎!

    便是关中,敬畏和膜拜项羽的年轻人,也是无数。

    而今天,众目睽睽之下,张越表现出来的力量、勇武与战力,近乎摧毁了人们对于个人武力的认知边缘。

    一人一刀,直面十余骑围杀,刹那间就如砍瓜切菜,连斩六骑,且都是连人带马一刀斩!

    尤其是,那惊天一跃。

    突破了想象的边缘,就像传说中的神人临凡!

    不可想象,无法揣测!

    …………………………

    乌恒人也被吓傻了。

    在外围的五骑,与之前第一波冲过去的幸存者,在此刻都是怪叫一声,然后立刻调转马头,疯狂逃窜!

    “魔鬼!”有人大吼着,不顾一切的逃窜。

    “神!”

    “祂是神明!”更有人惊惧的绝望大叫。

    而无论是魔鬼,还是神明,在迷信的乌恒人眼里,都是决不可力敌的对象。

    所以,他们甚至都不敢返回本阵,直接策马远奔,就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狱!

    没有错,在他们看来,这里就是地狱。

    是魔鬼嗜人之所,是神明的审判场!

    而在三百步外,列队的乌恒骑兵,这时也陷入了慌乱之中。

    一人一刀,刹那之间,而斩六骑。

    且是以极为残酷和惨烈的方式,将人连马一起斩碎。

    这样的场面,他们怎么可能见过?又如何面对过?

    “逃吧!”有人喊道:“快逃吧……”

    “那不是人……”

    此刻,在这些旁观的乌恒骑兵眼里,那个全身铁甲的怪人,哪里还能与人挂钩?

    就凭那惊天一跃一斩。

    便是在传说之中,都未有耳闻的!

    这种怪物,怎么可能力敌?

    便是那首领,也是慌乱起来,不知道是该下令进攻,不惜一切围杀,还是赶快逃命!

    就是这刹那的犹豫,让他马上就后悔了起来。

    因为……

    铁甲人在加速……

    他拖着长刀,飞奔着,向着他们的阵列而来。

    只是刹那,就已经奔跑了数十步。

    这样的速度……

    就是草原上的骏马,都比拼不过……

    而这立刻引发了乌恒骑兵的慌乱。

    在恐惧中,有人想要逃命,但也有人想要迎战。

    于是,彼此的战马,撞在一起。

    更可怕的是,因为惊恐,为首的首领,忘记了下令……

    这无疑是他犯下的最致命错误!

    ………………………………

    其实,张越本来已经打算收刀了。

    毕竟,一人一刀,挑战十余人,他有自信毫发无损。

    但面对上百的话,就有些压力了。

    只是……

    在他想要收刀时,余光瞥到了对面阵列的慌乱与紧张。

    这让他找到了机会,嗅到了战机!

    一人斩落十余骑,如何能与一人一刀,斩碎百骑来的美妙?

    而这正是他最好的广告,最好的宣传方法!

    汉家崇拜英雄,尊崇勇士!

    军队尤其如此!

    在汉军欲要立足,除了胜仗外,最关键的还是得有一个传说。

    像李广射石虎,便被无数人传唱,至今不衰。

    也是靠着这一伟业,李广哪怕后来,始终在败绩、被俘与迷路之中徘徊,依然有着无数人,愿意投于其麾下,为其效命!

    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敌人,已经出现了慌乱,有了恐惧。

    这是最好的战机!

    张越当机立断,毫不犹豫的拖刀狂奔,冲向了三百外的敌骑阵列。

    三百步,在战争中是一个很恰当的距离。

    一般来说,在这样的距离上,骑兵有着对步兵的完全优势。

    他可以决定打,也可以决定不打。

    在短途中,骑兵的机动性与速度是步兵拍马也不及的。

    然而,对张越而言,这个距离,根本就不足以提供任何保障!

    因为,他的负重越野速度,可以长久而持续的保持在百米十秒的速度上。

    他曾在空间做过测试,以极限速度飞奔,他可以连续保持半个时辰,而不会感到脱力,只需要在事后补充能量,多喝些空间水,休息两个时辰,便又能生龙活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张越,在体能上比人类最强壮的先祖,还要充沛!

    经过改造的肌肉与筋骨,更是有着令人羡慕的夸张适应力与恢复力。

    甚至比人类的祖先,那令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栗的恐怖直立猿,还要夸张!

    三百步,不到四百米!

    最多三十五秒的路程……

    而当他飞奔,对面的骑兵,立刻就混乱起来。

    这让张越更加欢喜。

    一个没有组织的对手?

    人数越多,越对他有利!

    “尔等……”张越双手握住陌刀,高高举起来:“去死吧!”

    于是,便冲了上去……

    三百步的距离,很快就被跨过。

    三十秒后,张越就已经飞奔到了敌骑正面不足六十步的地方。

    但他依然没有减速的意思。

    反而,加快了速度。

    趁你病,要你命!

    他很清楚,若是对方恢复了组织,恐怕,自己想要完成一人斩百骑的壮举,可能还需要多费些功夫。

    甚至说不定,手中的陌刀都会砍卷!

    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

    而在此刻,乌恒骑兵们,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混乱。

    慌张和恐惧的骑兵们,根本无法在这短短时间内就完成了重组。

    更致命的是,因为荣誉或者纪律。

    有些人还在拼命维持秩序,阻止逃亡。

    这导致了,当铁甲人已经近在咫尺之时,整个阵列,却没有人迎击。

    而在这时,首领才终于想了起来,自己的责任。

    望着疾驰而来的铁甲人,首领颤抖着双手。

    他已经明白,自己到底犯下多么致命和不可饶恕的错误!

    既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也没有下达迎战的命令。

    “还好……”首领握紧手中长剑:“他只是一人而已……”

    “戟骑!”在醒悟过来后,他马上下令:“迎敌!”

    独孤氏族与雁门郡的官员豪强勾结,特别是在于郡尉搭上关系,通过对方,搞到了十余柄汉军重骑兵使用的重戟。

    独孤氏族,对这些重戟视若珍宝,视为依仗。

    这次出来,考虑到有可能遭遇郝连氏族的老对手,所以他们带来了六个持戟的重骑兵。

    这些人,皆是独孤氏族之中最强壮最勇猛的年轻人。

    是独孤氏族未来的依仗!

    重点培养的对象!

    所以,哪怕其他人都慌乱了起来,这六人也依然镇定的在前排候命。

    听到首领之命,他们立刻就开始策马上前。

    当代所谓的重骑兵,其实也只是穿着鱼鳞甲与皮甲,头戴铁胄,手持长戟或者重枪的骑兵。

    至于独孤氏族的重骑兵,就更是猴版了。

    鱼鳞甲这种东西,连汉家野战骑兵都是稀罕物。

    只有宿卫天子的北军六校尉才能做到全员装备,因之北军六校尉又号玄甲军。

    至于其他部队?

    便只有最精锐的箭头,才能有资格装备了。

    所以,孤独氏族这些所谓的重骑兵,其实只是几个穿着皮甲,戴着青铜胄的骑兵。

    不过,他们的训练却是非常到位。

    在得到命令后,立刻就上前,展开了战斗队形。

    手中的长戟,被他们平持起来。

    同时,战马开始加速。

    对当代重骑兵来说,冲刺是唯一的作战方式。

    依靠强劲的动能与锋利的长戟,刺穿敌人的阵列,将敌人像牛肉一样串起来,是他们的看家绝学。

    ……………………………………

    轰隆隆!

    长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战马从山坡上,倾斜而下,速度立刻就提升起来。

    张越微微止步,看向了那数十步外,列队而来的长戟骑兵。

    “戟?”张越抿了抿嘴唇:“好汉!居然连戟都能给人!”

    “你们怕是在雁门郡待久了,有些中暑了,神智都模糊了吧?”

    长戟、铁甲、大黄弩、连弩、强弩,都是汉家禁止流入民间的军械。

    当年,条候周亚夫的儿子,悄悄的给周亚夫准备了数百套用于陪葬的轧甲,尚且被人拿去做文章,导致周亚夫下狱绝食而死。

    这雁门郡的渣滓,居然敢将这些长戟也私自送给别人,还是塞下的夷狄?

    这种胆量……

    真的是让人钦佩啊!

    要知道,一旦被发觉,那可是要死全家的啊!

    “先杀了尔等,再去善无城,好好问一问……”张越嘴角溢出一丝冷笑,铁胄下的眼睛,流露出无穷杀机。

    中暑之人,神经错乱,已经是无可救药了!

    而在这时,山坡上的骑兵,也终于开始有人跟着冲锋的长戟骑兵,从山坡上越下。

    似乎是这些人给了他们勇气?

    同时,张越观察到,有十几人开始下马,在某人组织下,开始弯弓,准备射击。

    “呦呵!”张越笑了。

    “勇气可嘉!”

    但是……

    “徒劳的挣扎……”张越握住陌刀,冷眼看向前方,已经近在咫尺的敌骑。

    他们的长戟,锋利而坚固,在高速的战马奔驰下,带着强大的动能,耳畔似乎还有着空气被撕开的声音。

    似乎在下一秒,他们就能将手中长戟,捅到张越身上。

    若是那样,哪怕有着板甲防护,强大的动能也会将张越掀翻。

    可惜……

    紧握着手中陌刀,张越执刀向前。

    “让汝等见识一下,什么叫陌刀将?”

    敌骑呼啸而至,手中长戟直刺而来。

    他脸上甚至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一冲刺,他训练了数百回,每一次都完美无瑕的捅穿了假人。

    他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可惜……

    在下一瞬,刀光闪现,卷起无穷风。

    锵!

    金铁交鸣之声响起……

    骑士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事情。

    他的长戟,氏族最宝贵的兵器,被那铁甲人的长刀,毫不费力的击碎了!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铁甲人的长刀再次卷起。

    篷!

    血雨喷涌,一样的结局。

    就和两分钟前,他所见到的自己的同袍们的遭遇一样。

    铁甲人的长刀,轻易的将他与他的战马,从中间劈开,就像割草一样写意。

    而铁甲人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就抽刀上前,再次劈砍!

    篷,又是一个长戟骑兵,被长刀斩碎。

    “杀!”其他人见状,又是惊惧,又是绝望,他们纷纷大吼起来,用尽一切力气,冲刺上前。

    四柄长戟,被他们平举在一起,彼此之间紧密依靠着,形成了一堵骑兵墙。

    “有意思……”张越持刀而前:“居然在这个时候,灵光一现,用出了拿皇的绝招!”

    墙式冲锋,是拿破仑的老禁卫骑兵的拿手好戏。

    在后世曾震慑欧陆,制霸天下。

    这四个乌恒人,能在此时,灵光闪现,无意间的用出来,可以说也算是不错的骑兵了!

    可惜……

    他们只有四个,而且,没有装备胸甲,更重要的是……

    他们面对的是骑兵的克星——陌刀。

    而且,还是一位绝世无双的陌刀将!

    张越举起陌刀,迎向来敌。

    长刀如雪,卷起千重浪。

    他全力劈砍!

    锋利无比的陌刀,就像切开泥巴一样,将敌人的长戟斩碎,然后再次卷起刀光,如同屠夫向前猛的连续挥刀。

    刀速之快,仿佛厨师斩肉。

    若是以慢镜头观察的话,人们就会发现,张越的每一刀,都是极有目的性,准确的让人恐怖。

    在这刹那,可能也就一秒钟的时间里,他连续劈砍了六七刀。

    前面两刀,将来敌的长戟斩碎,镇脱,使之让持戟的骑兵的手腕都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产生了骨折。

    接着,他迅速挥刀,向着前方出刀。

    一刀一个。

    眨眼间,在他身前便只有残肢断体。

    鲜血流淌而出,人与马的内脏混杂在一起,散发着诡异而又恐怖的气息。

    此时,紧随着长戟骑兵而来的轻骑兵们,已经冲到了身前。

    但,在看到这个场面后,他们立刻就怪叫一声,然后不要命的拼命掉转马头,疯狂逃窜。

    而冲在最前面的人,则没有了这个机会。

    眼看,就要直面那个怪物。

    当先的几个骑兵,在这刹那,做出了他们有生以来最明智的抉择——他们立刻从马背上翻滚,不顾危险跳到地上,然后马上丢掉武器,匍匐在草皮上,甚至连自己身体因为摔下马匹,而产生的骨折与内伤都不管了。

    没办法……

    他们不是军人,只是独孤氏族的骑兵。

    即使是军人,在面对这样的场面,恐怕也没有几支军队还能有士气,还能不崩溃!

    张越只是扫了一眼他们,就没有理会。

    持着陌刀,他走上前去,然后,面朝山坡上的骑兵,扬声道:“下马跪地,弃械者免死!”

    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但却充满了穿透力与震慑力。

    “降了!”

    “我们降了!”

    立刻就有人丢到武器,从马上跳下来,跪到地上,无比恐惧的低下头颅。

    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效仿。

    就连那些在弯弓的人,也都丢下了手中的长弓,匍匐在草皮上。

    便连那些方才逃窜者,闻言后也都马上丢下武器,匍匐在地上,没有人敢动弹,更没有更发出声音。

    实在是,铁甲人的杀戮,已经将他们所有的抵抗决心与希望彻底摧毁。

    尤其是,铁甲人的速度,让他们知道,逃?是不可能的!

    只会被那个怪物追上,然后轻松砍成碎片!

    张越持刀而上,一路上,两侧之人,全部匍匐在地上,就像信徒迎接着他们的神。

    此时,太阳西垂,余晖洒落大地,其血玄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