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诛江湖:正文卷 第六章 遍体鳞伤
秦广海笑着说:“你的剑鞘已经生锈,剑恐怕也很难拔出来,一个剑客若是无剑,岂能不死!”
苏连云道:“一看便知,你不是懂剑的人,剑鞘就好像人的皮囊,你能说长得秀秀气气,斯斯文文的人,就是什么好人了吗?”
秦广海知道他在含沙射影的骂自己,但是他不怒反笑道:“你若死了,我亲手葬你,我若死了,你甭管。”
秦广海不怒,那是因为大战就要开始,若怒容易露出破绽。而他之所以说,不让苏连云管,那是由于他知道自己绝不会死,死的人一定会是苏连云,这是他秦广海每次大战的自信,运气总会偏向自信的人。
苏连云没有再搭话,因为他比秦广海更自信,三年未磨剑,就敢来战,天下还有谁有这般自信?
场面随着两人的沉默,显得有些阴冷、死寂,大家都清楚,下面该是热身的时候了。秦广海第一个冲了上来,手中的银枪顺势刺出,伴随着簌簌风声,电闪雷鸣间,便已刺向苏连云,
苏连云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他手腕翻转,顺势一道银闪闪的寒光呈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苏连云的剑横在胸前,剑身挡住了秦广海的枪尖,身体顺势向后飘去。
秦广海愣了一秒,显然没有料到,苏连云在锈迹斑斑的剑鞘里拔剑,即是如此快,快得让人看不清它是怎么出鞘的。一秒后,他已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分心,于是双脚一登地,紧追了上去,就这样一个进一个退,退到十米开外的时候,苏连云轻盈的一个闪身挥出一剑,秦广海也不慢,出枪阻挡,一枪快过一枪,俩人顺势打了上百招。
秦家的断魂枪虽然毒辣,但是秦广海显然没练到火候,在苏连云的连番攻击下,也渐渐处于下风,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秦广海已经感觉到自己不是苏连云的对手,在这样打下去,毕竟会深受重伤,丢尽秦府颜面。
于是他且战且退,朝那些武林群豪退将而去,他带来的人,已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他们分成左右三三两两上阵,一波败下,一波又上,这样有节奏的打法,几番论战之后,苏连云明显感觉越发的吃力起来。
这时,塞北的和尚一个闪身,凌空跃起,顺势手指弯曲,犹如鹰爪捉兔一般俯冲下来,八道爪影分别从不同方位袭向苏连云,苏连云刚刚劈倒两人,已看出这和尚使的是他成名绝技八部天龙爪,可是却来不及躲避了,剑身仓促舞动,虽已挡住七道爪影,却还是被那疏漏的一道爪影击中,身体倒飞出去六七米,顿时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秦广海眼看苏连云受伤,杀他的时机已经到了,这块肥肉怎能让他人占了,他已飞身一枪从苏连云背后刺来,苏连云感觉到了杀气,转身已晚,恰巧被秦广海的银枪刺中肋骨。同时,苏连云左手生掌,拍在了秦广海的胸口上,秦广海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一样,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赫然倒地。
他不敢想象,苏连云的内力恐怖到了什么地步,锁骨中了他的断魂枪,居然还能打出如此劲道的一掌。
苏连云左右脚一点,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地,他单膝跪地,用剑支撑地面,刚刚这两击,显然已经让他身受重伤。
秦广海受了苏连云这一掌,已是怒气腾腾,他大吼一声:“大家一起上,谁杀了苏连云,赏金万两。”
家财万贯的秦少爷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万两黄金这对一个江湖浪客而言,已是足够的诱惑,可以让他们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好几辈子了。
于是,众人叫嚣着挥舞手中的武器,冲向苏连云,苏连云出手点在自己的几大要穴上,不让伤势加重。
他爆喝一声冲向众人,剑过之处,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带着血液抛洒空中,几乎每一剑都能斩杀一人,喝生连连,惨叫声不断,这是绝对的疯狂,绝对的屠杀,杀红眼的苏连云,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肆意收割着他人的生命,
这时莫大,莫二,也提剑杀出,怒喝着冲向苏连云,苏连云又杀倒几个人,身体飞起,一脚踢在莫大的咽喉上,莫大口吐鲜血,身体重重的倒下。
莫二看着自己大哥被杀,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剑劈向苏连云。
苏连云顺手刺杀一人,将那人的尸体抛向莫二的剑,莫二的剑劈在了那人的尸体上,苏连云趁势一剑划破了莫二的咽喉,一剑封喉,莫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体已然倒地,眼睛睁得很大,血不断的从咽喉处喷出,血腥味伴随着气浪,飘荡在空气中,他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死不瞑目……
秦广海带来的人瞬间死伤大半,那些为了扬名,自发前来的人也折得七七八八,就连莫大莫二也死于苏连云的剑下,秦广海深知,再这样下去自己带来的手下,根本不够苏连云杀的,他将目光投向了一直未出手的黄家三少,狂魔连闻天,阴山孟婆,他们才是真正的高手。
这时,狂魔连闻天轻声对几个人说:“一会我和塞北和尚正面和他交锋,三少你们分左右助我,孟婆你伺机而动……”几人心领神会,他们知道还不是争功的时候。
塞北和尚身体腾空而起,爪已连连抓出,无数道爪影击向苏连云,苏连云剑在空中划动,舞出无数道剑影一一破解,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狂魔连闻天的脚也到了苏连云身旁,苏连云来不及躲避,右肩肋骨处被银枪刺中的伤口,再次被这一脚踹中,封住此处伤口的穴道,已然失效,顿时鲜血淋淋,伤口触目惊心。
这时黄家三少和阴山孟婆的掌也打在了苏连云的左右肋骨之上,顿时一股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苏连云耳边响起,苏连云整个身体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