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二大爷:正文卷 第056章 大喜
瞧着县试完后明显焉了的儿子,林太太可心疼了,又开始了熬补汤。
对上林流带着怜悯的眼神,林如海嘴角抽了抽,他这个庶弟呀哪里都好,就有一点林如海稍微有些看不过去,因为这人严格执行圣人的话——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当然不是说不精致的食物林流就不吃了,林流会吃,他是不会干出饿自己肚子的事情来的,但是每次吃过后都会吐槽,毫无疑问林如海就是林流吐槽的听众。
偏偏林流的舌头极为敏感,什么菜色都能被他找出缺点来,就更不要说原本就是当做“药”喝下去的补汤了,虽然知道对自己身子好,可天天喝还是会腻的,现在林家一家人就在天天喝族长给的那个调理身子的方子熬出来的补汤,味道不算难喝,但喝久了……用林流的话说就是:闻着味都想吐。
喝完了林太太让人送上来的补汤,林如海用茶水微微漱口,接过林流递过来的薄荷糖,放在嘴里,顿时满口的油腻被清新的薄荷口味占据,林如海整个人也松范了下来。
“大哥,县试怎么样?”林流好奇的问道。
他是真好奇,上辈子虽然参加过中考高考,那和古代的科举完全不一样,想想未来即便是顺利都要考六次才行,而且县试的四天算是小意思,乡试和会试那才要人命,再联想到林家宗族里那些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坚持住考完乡试的族人们,林流只觉得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
林如海嘴里含着糖,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县试的内容不难,只是那气氛倒是挺唬人的,几个教官和考官都直勾勾的盯着你,而且考试的环境很简陋。”对于林如海而言,县试唯一让他受不了的地方就是考场太差了,不说林家下人的屋子,就连林家的马棚都不如了。
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不算什么,因为县试、府试和院试都是三年两次,不像乡试、会试和殿试那样三年一次,再加上乡试受众是整个郡的举人,而县试只是一个县的读书人,因此每次县试参加的人不多,所以了实际上县试的考场比乡试略好一些,其他地方不知道至少在江南这地方是这样的。
瞧着林如海嫌弃的眼神,林流在心里了然,这种隔一段时间才会用一次的专门考场,环境肯定不好。
县试的成绩出的不快,别看只是科考的第一步,但官员们还是很严谨的。
但比起会试来说,自然还是县试出成绩快,过了几天就到了发案的日子,林如海自然不用像某些穷苦人家的子弟那样要自己挤着去看成绩,林太太早就打发了管家派人去守着,务必要拿到第一手的消息。
虽然林老爷并不看重林如海这一次县试的成绩,毕竟林如海年纪还是有些小,别说他这次不中,就是几次不中都没什么,官场上二三十多岁才刚刚起步的大有人在。但林太太就不一样了,她是非常看重林如海的成绩的,就是有林如海有林家和张家的背景,父亲也十分靠谱。但科考也是一件大事,考没考上一说,考中什么名次又是另外一说,纵然只是县试,但是也能从中看出林如海到底是什么水平。
因此从头一天晚上林太太就紧张兮兮的,到了发案这一天,林太太更是起了一个大早,脸上的黑眼圈用脂粉都盖不住。
林如海是个孝顺的儿子,见状就待在了正屋陪伴在林太太的身边,安抚着林太太纾解她的紧张情绪。林流见状,也没强烈要去读书的欲望,便跟在林如海待在了正屋。
众人正在院里焦急等待,一时间就见一个未留头的小厮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跪下道:“回禀太太,张总管回来了。”
林太太忙道:“快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张财家的走了进来,跪下道:“请太太、大爷、二爷安。”
“快说。”林太太简直是心急如焚,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财家的。
张财家的连忙道:“给太太,大爷道喜,大爷中了头名县案首。”
张财家的一句话喊出来,可屋子里却出人意料的寂静了下来。
虽然都是科举,可各朝各代的科举却是不一样的,仲朝这里的科举是没有什么所谓的“小三元”,因为但凡是中了“县案首”和“府案首”的读书人就自动拥有了秀才的功名,换句话说就是可以不用去考府试和院试,可以直接去考乡试了。
对于读书人而言,名声是极为重要的,因此哪怕就是在殷实的人家,也不会在中县案首和府案首后,还去考府试和院试,那会遭人记恨的。
也就是说,林如海此时已经完成了别人好几年的目标,现在已经具有了秀才的功名。
虽然因为明朝张居正、杨廷和等神童的事迹,仲朝并不崇拜神童,但也不会歧视。实际上在私底下大家还是对神童很是奉承的,谁家出了一个神童,那可是非常长脸的事情。
林太太的娘家只能算是姑苏的世家,搁在整个仲朝面前就排不上号了,因此她虽然不失为一个合格的当家太太,可骨子里还是有一点自私和爱出风头的性子,这会儿听见自己的儿子十岁就成了秀才,林太太简直高兴得说不出来话来。
主人不开口说话,自然屋子里的下人也不敢轻易开口。
好一会儿后还是那里先反应过来,笑着道:“大喜,大喜,母亲,这是天大的喜事。”
“是啊,大喜。”林太太这才回过神来顿时喜上眉梢“快派人去通知老爷,另外大爷院子里伺候的人赏三个月月钱,全府伺候的人赏一个月的月钱。”
这样的大喜事,林太太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不过作为世家作为书香门第自然要矜持,于是大手笔赏赐下人,利用下人的嘴往外传出消息,就是一很不错的选择。
真以为林家的钱多,花不出去吗?
一切都是为了低调而又骚气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