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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要术传:正文卷 第九章 闯王梦想

    研习灵药灸术,首先得研习炎灸针灸术,研习炎灸针灸术同时又得研读药草经。

    李闯王是头如斗大,但不管怎样,山洞外一片冰雪,整天里北风怒号的,山洞里却有温泉、火堆和虎皮,虎肉、橡子也丰足。

    于是李闯王这个冬天,便在牛角山活活地当了一回勤奋好学的好学生。

    或许是因为两人智力的叠加,又用太极经洗精伐髓了二次,李闯王学起东西来是脑子特别的灵光。

    没过多少日子,卷三的灵药灸,毒药方就被他弄得个滚瓜烂熟,只欠实操了。

    甚至于闲暇之余他还把那头白额吊睛虎的虎骨都炼成了猛虎壮骨膏,虎骨续断丸。

    那两颗尺许长,如同尖刀般的虎牙在山涧里摔断了一根,剩下的那根被他细细的打磨后,揣在怀里用当作了贴身匕首。

    李闯王觉得有点遗憾,根据毒药方,实在没有像样的毒药可以涂抹在上面。

    完成这些后,他又爬到石潭底细细地找来几块普通玉石,按炎灸针灸术的要求做成了一套行针石针。

    还以灵气二层的修为,顺便把法术、武功都翻来覆去地又练了多遍。

    ......

    自从来到这汉末,李闯王一开始就被追杀到了这荒无人烟的深山中,总共就没和旁人说过几句话。

    这种孤独寂寞冷的感觉时不时地让李闯王郁闷,有时他在想,这症状如果放到他没到汉末之前,至少可以说是轻度忧郁症了。

    依据史载,黄巾起义应该已经失败了,天公将军张家三兄弟也早就去另行投胎了。

    李闯王觉得现在他出山,根本不怕还有人来找自己麻烦。

    于是乎,李闯王决定只等春暖花开,冰雪融化便离开这牛角山,到外面的花花世界里去寻找自己的乐子,顺便也好好地找一找那些可以让自己修炼速度加快的灵玉宝贝。

    想到要下山,等待的日子便特别难熬了。

    山洞外冰天雪地的特别冷,山洞里的虎皮又太过于宽大,只能当做垫子铺盖,李闯王便每日里披着那块黑狗皮,不时地到山洞外看看雪化了没,雪融了没。

    甚至到了后面几天,实在闲得蛋痛的李闯王懒懒地躺在虎皮里,双手抱着已经长出长发的脑袋,幻想着下山之后自己要如何如何,又要怎样怎样。

    尽管呆在李闯王体内的是快而立年岁的灵魂,但到了汉末,还是不由得对三国里流传到后世,还被津津乐道的美女们十分的好奇:

    什么四大美女之首的闭月貂蝉到底长什么样啦;

    要被曹操铜雀春深锁住的大乔,小乔到底有多可爱啦~;

    还有那孙家小辣椒尚香公主到底有多火爆啦;

    贤惠的文昭皇后甄宓甄夫人应该出生了吧......

    除了想美女外,有时候,李闯王还挺傲娇自己不是小白板了。

    论武功尽管只是入门,但那些都是仙家法术,还有那仙家刀术,仙家护身术和仙家轻功。

    甚至有时他还跃跃欲试,想和史料中记载的那些名将猛士来比一比,看看自己到底能有多厉害。

    不过这些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据史载,武圣关公的青龙偃月刀好像是有八十多斤啊,就是按汉制十六两为一斤来折算也有五六十斤重咧!

    这么重的大刀据说在他手上还不算什么,一有大战就昼夜提刀砍杀。

    再看看自己这把最厚实的刀统共才几斤几两重啊,自己用久点都还觉得累。

    这么一比,李闯王顿时觉得脖子处凉飕飕的,传说的关公可是最擅长一刀断头的啊!

    既然武力值还不够他们一刀的,自己下山后肯定不能从军啊,李闯王在心里默默念叨:

    “我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宝宝呢!”

    那下山后做些什么好呢?

    对!找玉去,去找万年灵玉,千年灵参去!

    就算经书里说这等天材地宝是极为罕见的,能碰到都是福分,但终究也是个念想不是。

    就算找不到,还不能学张天师啊,单凭自己这手炎灸针灸术,混口饭吃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李闯王窝在虎皮堆里翻来覆去的是浮现联翩啊!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但终归还是要敢想敢为的。

    那日,连续几天的太阳后,牛角山的雪融化了,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了。

    李闯王就是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把虎皮杂物藏到山洞深处后,手执那把破刀,腰里别了个皮水囊,背上一个大包裹,丝毫没有一点仙家风度,就这么颤巍巍地下山了。

    ————————————————————————————————————

    中平二年,农历乙丑,冀州。

    李闯王凭借着隐约的记忆,从牛角山的北峰到南峰,又爬过几座小山,趟过几条沟河,越向南行,春色便越浓。

    放眼望去,山谷河沟到处鹅黄嫩绿的,整个一副绿肥红瘦,草长莺飞的大好景象。

    但是这样的美景却在李闯王行了几日后,又渐渐地斑驳起来。

    明明是春天,路边上的树也有吐出新叶的,但越来越怪异的感觉在李闯王心里漫漫滋生,下山的兴奋劲头也逐渐平静下来了。

    路边上的榆树,槐树高高大大的,但都似乎得罪了谁一样,一圈圈的树皮全被刮掉了,灰白的树干就这么暴露着。

    再往南,新叶都没留住,这个冀州春天的树木草叶,都如同被蝗虫过境了一般,只有偶尔幸存的绿色从灰白破败中探头探脑地零星摇曳。

    李闯王带着疑色,朝着最近的村子行去。

    这个村子是他逃入深山前的最后一站,当时害怕信徒,他没敢进村,只是在村子外的池塘边,躲过一夜。

    “呀~~~”带着呐喊助威的叫声,一根木棍呼呼地从李闯王背后,朝着他的后脑勺砸来。

    李闯王吓了一跳,顿时一侧身子,顺手拔刀起手式使出,只见刺啦一声,木棍随着刀光一闪,瞬间两断。

    偷袭者用棍时明显力道用老了,木棍一断,人也随着随着棍子啪地一下摔倒在地,半响都没动弹。

    李闯王本还准备顺势劈砍偷袭者的,见状不由得一愣。

    就是以前自己没练过功夫,也从没见过这般幼稚的袭击,偷袭前先大喊一声,再举起棍子,这个偷袭者简直就是把自己整个扔了出来。

    “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

    偷袭者这才一边挣扎着翻身,一边有气无力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