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荫:明幽大圣 三 畸形兽
在偏远的边陲,有一条山脉起伏壮丽,远远望去,就像一条巨龙蜿蜒绵亘数千里,跨过江水,涉足古森林,向世人传递这个古老民族生生不息,恒古不灭的生命力!
一条远古就存在的大裂谷,将一段山脉和古森林隔开。
森林里透出远古的神秘气息,她庄严而充满生命力的身体里,孕育着死亡和勃勃生机。
这条裂谷长约一百七十公里,最宽的地方有两百米左右,即便是最窄处也有六七十米宽。
谷底怪石嶙峋,干枯无水却常年淡雾缭绕。
大裂谷的两边巨石丛生,狗牙般参错不齐,到处都是断岩裂壁,纹壑如蜘蛛网般四面绽开,让人感到无比压抑,令人心生敬畏。
大裂谷的尽头直抵山脉,最后在交接处,出现一个渐垂向山脉底部的怪洞,洞内幽黑深不见底,长不可测。
洞口阴冷彻骨,涌出阵阵寒意,深处常伴有回声诡异传出。
这里人迹罕至,谷底寸草不生,白天常年炙热难耐,气温超过五十度,夜间却陡降至零下三十多度,鸟兽不近。
在离怪洞一百米的裂谷底处,密密麻麻鼓出几十座钢堡,直径一至三米不等,厚至少两厘米,最高约一米,最低的也有半米,堡与堡之间相隔一米,钢堡顶部呈椭圆形向上微拱,堡身布满锋利的条状钢刀。
钢堡和钢刀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
“各小组注意,畸形兽马上出现,准备战斗。”一个身穿山地迷彩军装的士兵手拿望远镜,站在一高处断壁上,声嘶力竭的大喊。
在裂谷上面靠近森林那边的空地上,站着十几名身穿将校服的军官,每人身上佩戴军刀。
裂谷两边排列着数千名士兵,端着连发钢弩,手持长枪军刀,全神戒备。
奇怪的是,从洞口到那些钢堡之间的谷底地面上,全是坚硬的岩石,一百多米后,才能看到岩石上积淀起半尺深的硬土,再往后才是石、土混合地质,而那些钢堡恰好就建在岩石和混合地质的交界处。
一种古怪的,让人耳膜痉挛的低吼声从洞口传出,随即,一个地球上从未见过的怪物,从洞口慢慢爬出。
它行动迟缓,身高一米宽两米左右,体型呈长椭圆,浑身长满疙瘩,既象癞蛤蟆又像乌龟,怪物的头缩入厚重的背壳内,四肢布满倒刺、鳞甲,脚掌巨大如象脚,几乎贴着地面爬行,每向前爬行一步,都会在土地上踏出一个深深的足迹。
它至少重一吨,就像一个小型甲车,缓慢地迈着脚掌前行。
这是一种来自未知世界的怪异畸形生物。
一只,两只,三只......
十分钟后,有二十六只畸形兽缓慢地爬行在大裂谷底的空地上。
靠着钢堡最近的一百多名士兵端起钢弩。
奇怪的是,这些钢箭尖竟然是蛇信般分叉的。
“放箭!”发令兵的喉咙几乎喊破。
一时间钢箭如雨,发出撕开空气的声音从裂谷两边射来,却全部钉在那些怪物前面空地上,箭尾在半空时已断裂,闪着碎光斜插在地上。
在畸形兽和钢堡之间的地面上,布满斜插着的钢刺,箭雨已停。
那些笨拙的畸形兽全然不顾腹底下那些钢刺,都不改变路线,继续向前缓慢爬行。
锋利的钢刺,毫不犹豫地刺入畸形兽腹部和四肢。
紫色的血浆,随着地上钢刺刺入畸形兽身体后流出,滴漏在地上。
从这些畸形兽的行动上来看,它们几乎没有智力,属于最愚钝的低级未知生物。
它们仍旧迈着坚定、决绝的步伐,向前爬行。
巨大的疼痛,让它们抻出缩在肚里的脖子——这些异样畸形兽居然长着乌龟般的长脖子,啄木鸟一样的嘴巴,嘴巴上方的那只怪诞独眼,代表着它是多么的[忠厚]笨拙。
“长枪队准备。”发令兵的声音已有些嘶哑。
由于这场战斗太过诡异,无法使用热武器,战场上一时没有找到,代替现代化战斗指令的更好办法,所以暂时只能用最古老,也最有效的办法——人吼!
或者说是平时戴着耳麦、夜视镜的士兵们一时无法适应,这种在现代战场上冲锋陷阵时,不能佩戴现代化通讯装备的原因,所以传令兵只能靠大吼来传达指令。
在现代战场上,士兵们仍然使用强弩、长矛和长刀协同嘶吼为作战指令的场面,估计会让世人先惊愕,继而捧腹,但是,当人们知道其中的原因后,会恐惧!
当带着满腹、满腿钢刺的畸形兽们,迈着机械般的步伐爬到钢堡处时,随着发令兵似乎将喉结喊出来的那一刻,钢堡里传出齐刷刷的声音——所有钢堡的四周、顶上同时打开许多胳膊粗的小孔。
明晃晃,锋利的枪头从钢堡里伸出,顶住扎在畸形兽身上那些蛇信形钢刺的尾部,随着钢刺刺入畸形兽体内。
畸形兽的腹部比犀牛皮还要坚硬,只有利用它们本身自重从钢刺上爬过,才能刺透它们的外皮,而从钢堡里伸出的长枪枪尖顶在钢刺头部,才能随着创口深深地刺入它们体内。
紫色的血浆从畸形兽身体创伤处喷出,洒在钢堡上触目惊心,片刻功夫后就将地面染紫,血腥味飘荡在裂谷内。
畸形兽们的身体贴着钢堡向前,在爬行过程中不断的用巨掌击打着钢堡,发出震耳声响。
它们想要越过这些钢堡,就必须侧着身体,将肚皮贴在钢堡上,这样,就将它们的腹部露了出来,随着腹部那些箭尖带着长枪深入腹内,畸形兽们在巨痛的刺激下,更加猛烈地击打着各个钢堡外部。
最前面的八只畸形兽,三只被长枪戳入腹内而死;三只重伤后趴在原地嘶吼,伤口处血流如注;有二只受了轻伤,虽然四肢被插满钢刺,但仍然一直向前。
一头畸形兽在被十几只长枪刺入腹内后死去,它巨大的尸体伏在几个钢堡之间,另一头畸形兽大脑一根筋的依旧向前爬行,爬到它的背上后死命的击打钢堡,十几掌过后,一个钢堡连接地面的一部分渐渐地翘了起来,露出软土。
由于有畸形兽的尸体在下面铺垫,钢堡里士兵们的长枪无法刺到上面那头畸形兽。
畸形兽又猛击几掌过后,钢堡一侧被打的严重变形,另一侧钢堡的底部,不可避免的离开地面越来越高。
战场形势突变,畸形兽们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同时向那个钢堡翘起来的位置笨拙爬去。
一旦让它们遁入地下,再想杀死它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堡内士兵们长枪的威力骤减。
传令兵看向指挥官。
将军的眉头紧蹙,唇上咬出血来,坚定的挥了一下手。
“三连一班、三班、四班、五班、七班跟我上,二班、六班、八班、九班做预备队,四连,五连,七连准备。”一名少校抽出军刀,从裂谷上嘶吼着冲下,“不惜一切代价,必须阻挡它们进入地下。”
四十多名士兵,手拿长枪、军刀,跟在那名少校身后,向被畸形兽击打变形的钢堡冲去。
五六分钟后,四连,五连一起上,四连抢回三连所有人员的尸体,五连的战士们舞动刀枪,又舍命堵上那个缺口...
这是不对等的战斗!
士兵们或成片倒下,血流成河;或像稻草人般被一一撞飞,撞到岩石上,残肢断臂,血肉模糊。
这是血战!
他们每击杀一头畸形兽,都要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
这是死战!
看着裂谷内惨绝人寰的厮杀,一滴泪水,从将军的眼角滑落。
他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