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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人的华娱:正文卷 第三章 逗比

    “哎呀,谁打我?”

    李穆看着眼前的男子,摸着脑袋满脸的抑郁。刚刚走出房门,心情沉浸在挥手过往的复杂里呢,就被这个从堵在自家楼下的大吉普里跳出来的家伙敲了个暴粟……

    “骚年,蜀黍告诫你一句。”

    这下巴上一撮小胡子的家伙一身漆黑朋克皮衣,嘴上叼着枝烟,满脸地深沉忧郁,用带着铆钉的长筒马靴踢了踢路边儿的野花,说道:“莫装B,装B遭雷劈啊。”

    “刘晔你丫有病吧?大早上搁这儿装什么深沉?!”

    最主要的是,你丫盗用我的名言!

    这一身皮衣银链的古怪家伙大号刘晔,顶着一张闷骚的脸,似乎自从认识了李穆之后就被扭转了画风,目前平生最爱莫过于时髦二字,机车皮衣那是必不可少的。俩人合伙投资开了家书店,却从来没有正经管理过,连门牌号码都好死不死的碰上了‘44’号,用李穆的话来说就是作孽过多,报应。

    别看他这么不着调,真实身份亮出来,却足以震惊全场,甚至引起全校迷妹疯狂的围追堵截。

    这刘晔在刚过千禧年的时候毕业于中戏表演系,在那个新旧文化激烈冲突的年代,国内的电影行业的尺度还没有收束太紧,未来的分级制度还有十年的时间才会出现。他在毕业没多久就被香江的大导相中,与胡君一起出演了至今仍颇受争议的电影《蓝宇》,并凭借此片一炮……咳,一战封神,成为新料的金马影帝。

    谁成想这倒霉孩子入戏太深,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怀疑自己的取向,差点走向抑郁症的深渊,要不是李穆搁什刹海碰上这货准备跳湖,顺手拉了他一把,当了回知心弟弟,估计就没有未来的社长了。

    至于开解的方式?按东北老爷们儿的说法,没有什么事儿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刘晔被接二连三的灌酒,心中郁闷一扫而空,酒醉之下,差点当场拉着新认识的小兄弟兼救命恩人烧黄纸拜兄弟。

    万事皆休,却有一事不好。

    自从社长解开心结之后,就变成了一个话痨。李穆有上辈子的破损外挂兜底,倒是不惧跟他侃天说地,加上刘晔天生逗比不可逆,原本忧郁小生的画风瞬间被扭转成段子手,平日自诩追赶时尚潮流的弄潮儿,跟之前比完全是天翻地覆。

    因为这个,两人之间才能如此插科打诨,虽说当初把兄弟没拜成,但这俩人开得起玩笑也借的起钱,就好像是损友一样。

    “你失恋的事,哥哥我已经知道了。”

    刘晔往后抹了抹他油亮的发型,化身情圣缓缓说道:“作为一个情感世界丰富的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每一个远去的恋人就如同伤疤,都是男人值得缅怀和骄傲的勋章……”

    “您老人家谈过的活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好么……”李穆针锋相对。

    刘大情圣噎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是读书人,不做无谓之争。我想说的是,那个姑娘既然已经抛弃了你……”

    “说吧,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你摆不平了?”李穆不屑地撇了撇嘴,淡然地看着他说道。

    “我去……”刘大情圣瞬间破功,脑门上青筋暴跳,双拳紧握,“木头,老哥好心劝你走出失恋阴影,你不要欺人太甚!我……”

    “既然天下太平,那就请让让,我还没吃早饭呢。”李穆懒得跟他争了,这家伙虽然逗比,智商情商都不错,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入戏太深,但他可没义务惯他这好为人师的毛病。

    “嘿我这暴脾气!”

    刘晔咬牙切齿地盯着连打哈欠的李穆,勉强忍住了抽出银链给他一发的冲动,没好气地说道:“这次可能牵扯到外交事宜。事关重大,今天晚上,东来顺涮羊肉走起。”

    “行。”李穆斩钉截铁地说道,随后转身便走。

    “呃……你就不问一句?外交事宜啊亲,多少漂亮姑娘啊!”刘晔本打算卖个关子,但李穆越走越远,根本不甩他。刘晔紧追两步,冲着李穆的背影喊道:“喂喂,漂亮姑娘啊!都是水灵灵……”

    “你那点花花肠子,我没兴趣掺合。”李穆背对着他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刘晔一个人站在他那大吉普边上干瞪眼。

    “小爷还年轻,养精蓄锐最重要!”

    ………

    蒸饺一笼,党参猪心汤一份儿,葱油拌面二两。

    摆脱了刘晔那个二缺,李穆直奔学校食堂。找了个沙县小吃的窗口大快朵颐,末了摸了摸犹感饥饿的肚子,只得再去隔壁清真档位买了一斤牛肉大包,刚出炉的,闻着还有股葱花味儿。

    空腹喝酒的后遗症扛不住啊,醒来以后头昏脑涨不说,还直接变饭桶了!

    手里提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李穆边走边吃,途径校门口的时候亮出学生证给保安,虽然他叼着包子的造型略显怪异,保安大叔在检查无误之后,还是放行了,李穆把剩下的包子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健步如飞地走出了学校。

    老金发来消息,说跟卖家已经敲定了见面地点,那他还是赶过去瞧瞧吧。

    在潘家园的地界上,赝品真品交互错杂,稍不注意就能捡漏发家,但更多的则是被雁啄眼一砸就是几十万。老金做中人卖的东西种类繁杂,除了明器古物,天材地宝、奇珍怪件什么的也倒腾一二,不但货真,而且胜在是第一手,所以李穆每每前去捡点漏,寻摸些在世俗人眼中不太明白价值,对于自己很可能是珍贵材料的东西,没人哄抬价格还能帮老金清理库存,让他不至于砸手里头,一来二去,两人倒也熟络起来了。

    顺说他那杆伸缩型的金属长棍,也是搁老金这儿淘的材料打造的,专门为了随身携带、方便练武,必要的时候还能保身。本来当初是按照长枪攒掇的,还差个枪头,但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也就搁置下来了。

    不过要说老金那么市侩精明的人,能对李穆这么敬若天神,还得说是一年前的时候。

    当时老金贪图便宜,以低于行情的价格收了一支凤穿牡丹金步摇,看做工和氧化程度,少说也是前明时期的物件,很有可能是富贵人家小姐的嫁妆,虽然是单个物事,但若遇到懂行的,还是能卖上价格的,老金打算先捂在手里,搁些天找个金主儿出手便是。

    但坏就坏在这支步摇身上了,自从到了老金手上,他就整宿整宿的做噩梦,梦见自己被拉去压在那烛火通明的喜堂之上拜堂成亲,几天下来整个人都憔悴的不成人形了,找了多少和尚道士做法事,愣是没用。

    后来被来到他店里淘换新货的李穆撞上了,这位爷虽说是个武疯子,好歹也拜了个道士当师傅,看相解厄、风水玄学倒也略知一二。见他双眉间的命宫位紫黑一片,眼白上更是布满青黑色的血丝,就多嘴问了一句,听老金如抓到救命稻草般的讲述了步摇的来历之后,李穆当场断定,他是被人算计着配冥婚了!

    冥婚,民间俗称‘鬼娶妻’或‘鬼嫁人’,把个活人硬生生的害死与鬼婚配,所用的便是被害者的生辰八字和头发指甲之类的‘人蜕’。常见的冥婚是给两个死人牵红线成婚,这种情况只要双方亲属你情我愿,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影响。

    死鬼和活人的婚配则非常稀少,因为据传说,此法至阴至邪,施法的条件困难重重,不但要备齐活人八字和人蜕,更要将死鬼的随身之物留在活人身边,方可施为,只需五天就能克死活人,第七日魂魄被拘去拜堂成亲,哪怕是黑白无常亲至也勾不回来了。

    当然,搁上辈子这种事儿纯属瞎扯,但是这辈子还真说不准,毕竟他借尸还魂这事儿都真实存在……

    李穆碰上这档子事儿的时候,金步摇落在老金手里正好五天。他贪心作祟合有此报,但李穆不能见死不救,便设法以风水之学给他破局续命,破解了这桩冥婚,算是把他的小命儿救了回来。

    李穆还凭借这段真实经历,把自己脑子里的一本悬疑类小说倒腾了出来,老金就是其中一个角色的原型,他靠着这本书跟刘晔合作出版,终于从温饱不知的圈子脱颖而出,摸到了富农的门槛……

    自那以后,老金对于李穆的态度是一路飙升,差点儿每当活神仙供起来,不过恩情归恩情、生意归生意,这么感恩戴德,也没见他给李穆有过一分钱折扣……

    这孙子算是活钱眼儿里了。

    ………

    近一个小时之后,李穆来到潘家园桥的西南面,京都历史最久的旧货交易市场。

    潘家园分七八个片区,这里出售各种古旧物品、珠宝玉石、家具摆件、旧字古画,甚至说你要有心,淘换出一套粮票油票什么的那都是家常便饭,但正如之前所说,明器这东西,大多数都是赝品或者现代做旧的,真货谁敢明目张胆的张罗?早就被请局子里喝茶去了。

    李穆没有去潘家园里面溜达,因为这次约谈的地方没在老金的店面,他沿着潘家园路走了片刻,停驻在一家东来顺火锅店门前。

    这,就是他说的清净地界?

    想起刘晔今晚上也约在东来顺,李穆顿时脸黑,看来今天要被撑死……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仰脖走进去,转过熙熙攘攘的大厅之后,一身花格子衬衫的老金已经从东南角的包厢里走了出来,露出那颗明晃晃的大金牙笑脸相迎:“哎呦喂,穆爷,你来得可有点晚啊,这边儿恭候多时了。”

    “堵车。”李穆的目光绕过他,落在后面支着鸳鸯汤锅的圆桌旁边:“这位?”

    他知道李穆的习惯,做买卖从不废话,办事儿也不拖泥带水,加上今天这出就是自个儿厚着脸皮应下来的,所以立刻引着他朝包厢里面走去:“穆爷,这位就是要跟您和谈的主儿。”

    “哦?您就是李穆先生?”

    只见圆桌前的剃了个板寸的精瘦高个儿停下了饮茶的动作,啪地放下了手中茶杯,缓慢地站起身来,一步三摇地走到李穆眼前,露出了真容,许是嘴里的茶叶末没吐干净,说话有点含糊不清的,但却抑扬顿挫、字字有声。

    “大名久仰,鄙姓曹,贱名耘金,您可以叫我金子。”

    怎么着?才送走刘晔,又来一个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