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剑放下:火撩东城 63 [苏醒]
被打晕了两次,倒是把睡眠补足了,还接受了一次圣疗术,倒浑身上下感觉神清气爽。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圣疗术的原因,他感觉精神比以前都还要好,如果不是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而且肚子也有些饿了,他还真想大声吼出来。
按印象中的位置朝怀里摸去,果然摸到几根肉干,还有一条硬邦邦的东西,对于后者他也没太在意,而是直接掏出肉干就啃了起来,虽然有些血腥味,但想来也是自己的血,他也不在意。
一边慢慢的啃着,一边猜测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他嘴里嚼着肉干,含糊不清的喊了几句,“有人吗?”、“伙计们,起来吹牛逼啦!”、“谈谈心吧各位!”……
然而没有人理他,甚至他抱着豁出去的心态喊道,“有没有人啊,我这有吃的!”
也依然没有得到预料当中的回应,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只有从墙壁反弹而来的回音了,这里空寂莫名,别说是说话声,就是特么的连放屁声都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
仿佛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里,除了艾尔之外,所有的囚犯已经被黑暗扼住了咽喉,被恐惧缚住了手脚,他感觉自己要步了那些,他臆想出来的囚犯的后尘。
“太他么奇怪了,为了关老子,用得着这么大的地方?”回音的间隔告诉了艾尔这里并不小,黑暗等于未知,其中或许藏着不知名的怪物,或者隐匿着看不见的鬼怪,这些想法在他心里催生了恐惧。
而宣泄恐惧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吃东西和多说话,哪怕自言自语看起挺傻逼,“还是说,这地方本来就没人,那些大人物们建个这么大的监狱,就是建来玩的?”
他抽了抽鼻子,又摇头否定,“这么新鲜的屎尿味,绝对不是来自于老子的身上。”
“算了,或许我应该先琢磨琢磨,到底是编个什么故事来应付卡特才好,嗯……要不就像之前想的那样,赖在那个约克身上好了,特奶奶的吊,居然带人来抓老子……
还有,那个觉醒者看样子倒是很可能会来救自己,虽然不知道我对他来说有什么价值,但人总得有个盼头,不然自己有什么好期待的?”
他突然想到了那双狭长眼睛里的紫色星辰,赶紧摇摇头,心说瞎想什么呢,大概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还是想想自己吧,编个什么故事呢?从前有个人……
故事还未开头,他就编不下去了,脑子里又想着那两个家伙,想着还不如让她俩把自己捆了呢,起码还能换点赏金。
算了,卡特这种人不可能跟她们讲信用,那个三角眼是如此的厌恶淘金者。
不把妮萨和塞拉佩尔抓起来送给贵族老爷都好了。
或许在这之前还会折磨她们一番。
他的幻想能力十分出众,栩栩如真的画面立即出现在脑海中,气得他张嘴就骂,“这狗崽子,下次看到他,直接扑上去咬穿他的喉咙,拼了命也要干死他,还有那个约克,特么的。”
越骂越生气,越生气吃得就越快,屎尿散发的味道只要闻得久了,鼻子对其的辨别能力就会减弱,所以它们倒也没影响到艾尔的食欲,他三两下吞完一根,又将手伸进怀里,又摸到了肉干,和那根他没放在心上的硬物。
然后吃着吃着,正在整理思绪的艾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得长大了嘴,还没嚼碎的肉块以及手上的半截肉干都掉到了地上。
“那那那那那是啥?!!”
他惊呼出声,巨大的惊喜甚至让他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时间,直到肺部再也无法维持这种状态,摆脱了大脑的控制,剧烈的收缩膨胀,才将艾尔惊醒。
艾尔急促的喘息着,颤颤巍巍的将手探向怀里,既像摸着少女的大腿,又似摸向一只受惊的小兽,他又惊又喜,又兴奋又是激动,并且随着手与那件物体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复杂的正向情绪也越来越剧烈。
仿佛怕弄疼了柔滑之上的那神秘地带,又像是怕惊走了怀里的幼小生命,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靠近,再靠近……
他抓住了它。
艾尔抓住了那把卡特朝思暮想的武器。
它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胸口,艾尔轻轻地抚摸着它,就像是抚摸着一个乖乖躲在自己怀里沉睡的婴儿,想象着它在有规律的一呼一吸。
孤独的囚犯突然就懂得了为什么卡特对它如此地疯狂,尽管对方看起来并不了解怪匕,就算换做自己,不,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轻易舍弃的,这样的力量,对谁来说都是意义非凡。
但卡特却是失而不得,又得而弃之,而艾尔是失而复得。
那么问题来了,再看见卡特,还要还给他吗?
这个无可回避的问题刚从心里浮现,艾尔立即就用早已准备好的答案狠狠锤碎了它,他想到了卡特揍他时说的第一句话,边将那个问题的碎片踩成齑粉,边脱口而出,“还特么的还个比啊!
当初从他后腰上拿的那把,我已经还给过他了,我为此还差点丢掉了性命。
而这把,是被卡特狠狠的砸在地上,是他抛弃的,也是我一边吐着血,一边像条狗一样爬过去捡来的!”
像在地上捡起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脑海中的想象降临到了现世,将那个问题踏成齑粉的艾尔还觉得不解气,一脚踹在了面前的铁栏杆上,然后闷响和疼痛止住了他的暴怒。
做了几个深呼吸,艾尔平缓了一下情绪,做好了迎接下一个问题的心里准备。
那么,我应该把它藏在哪里呢,在卡特严刑拷打我的时候?
这个问题瞬间步了上一个问题的后尘。
同时艾尔再次跟自己强调了一遍[卡特必须死]这个目标。
如果拥有这种力量,没有人会愿意接受悲哀的命运,也绝不会心甘情愿的被人奴役十几年,更不会在被逼走的前一刻,都仍然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