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剑放下:火撩东城 72 [来自地狱的“草拟吗”]
在这项工程当中,最耗费成本的可能就是这一半露在外边的警备房了,为了防止洞口倒塌,这里用了大量的钢铁做骨架,项目负责人将出入口做成了支撑力最强的三角形,然后外边再加砌青砖,搭建结构的主体。
此时在警备房最里边的隔间之内,或站或靠、或坐或躺的守着七八名守卫,如果将丢在一边七零八落的头盔、护盾以及武器穿戴上的话,倒是跟那些走出内城的重步兵一模一样,他们来自同样的地方,也接受同样的训练。
当原本趋于饱满的监狱被腾倒一空之后,大多数的守卫都被抽掉出去,将那些罪犯押送至狼人肆虐的外城区,同时守卫们也将留在那里,保护幸存的外城平民。
而剩下的这几个人,是被留下来的幸运儿,至于是怎么个幸运法……
虽然他们要面对空荡荡的牢房,熬过无趣的一天,但是,明天他们将会执行一项特别的任务,捕获那个被人们捧上天的人间星辰。
尽管上头要的人他们或许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开吃,但是,作为监狱里边神明一般的存在,他们有的是方法不放血不剥皮就能吃到肉,他们已经做了很多次了。
在这里他们肆无忌惮,这其中的原因,跟他们这一次能留下来的原因一样——因为他们来自洛龙城几大家族,关系极为硬朗。
在这次公爵明确下了指示的行动中,他们甚至敢凭借自身的背景与地位,和卡特针锋相对,要求对方将几名女囚犯留下来,那是他们吃惯了的东西,突然被人夺走,就像从饥饿的野兽嘴里将肉夺走一样,如果不是卡特精心编制的故事,他们能从对方身上咬块皮下来。
而卡特的条件就是,除了不能直接侵犯那个人,给他们半天时间,随便如何,他们才心满意足的答应了下来,并且按照卡特的布置与计划来行动。
所有见过她的人都称只要一次就是死也值得,又是公爵指定要的人,他们还能奢求什么呢。
而在这痛苦的等待当中,他们聊得最多的,就是那个女人,此时聊得正是兴起,却突然有人打断话头,提起关在最底层的那个犯人,瞬时引起众人的不满。
“能有什么声音?”他旁边的另一名守卫拍了拍洞口那两扇三角门,不悦的说道,“这两扇门一关,里面的人就是喊破喉咙我们也听不见”
“就像里边的人也听不到我们说什么做什么一样。”
又一个守卫一脸淫笑的补充道,听到他这么一说,旁边的人都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在这里他们可是干了不少好事,三角门里边顺着阶梯下去是大片的牢房区,而外边它所正对的大门,是通往警备房两间并列外室的其中之一的,把这两个门关上,在这里做什么,都没有人知道。对外,他们称这为内室,对内,它有一个更贴切的名称——食肉间。
这两扇门是他们行恶的关键,也是这一次计划的关键,虽然那个叫做卡特的看着没多大本事,但是阴损的办法却是眼珠子一转,就一个个从那双薄嘴唇里冒了出来,他来这腾倒监狱的时候,看了几眼这里的结构,就想到了好几种捕捉的办法,最终,他们选择了最稳妥的一种。
到了明天,他们将会藏在山坡之上,盯着警备房的入口,然后将所有的门打开,等着猎物上门来,一天等不到就等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那个卡特似乎说过也许要等久点,不过这反而是好事。
因为这样反倒是给了他们谎报时间的空间,卡特应该不至于天天守在这里,如果捉获那个女人的时候他恰巧不在……他们甚至敢直接将人藏起来,自己享用。
接下来就只要等猎物自动自觉走进去好了。
设想一下,那个女人来到约定的地点,却一个人都没看见,只看见豁然洞开的监狱大门,她会不会好奇的去门口吼一嗓子呢?总不能空手而归吧。然后她喊完之后,实际上只关在离三角门不远的犯人,会立马听到她的声音,并且给予回答,那么问题来了。
她会不会进去呢?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在合适的地方加装了开关,只要那个女人一进去,稍微在那拇指粗的栏杆上浪费一点点的时间,厚重的两扇三角门就会将他们永远关在里边。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简单了,是迫不及待的采用昂贵的迷草烟熏法,还是耐下心来将他们饿个四五天没什么力气再动手,都随他们开心了。
“别理他,整天疑神疑鬼,我们还是继续讨论到底是烟熏还是饥饿捕捉法。”
“烟熏,饿几天饿瘦了还搞个毛”
“烟熏不保险,而且迷草的价格也太贵了!”
……
那名守卫的疑虑很快被淹没在激烈的讨论声中,别人的质疑似乎说服了他的怀疑,但他还是想再听听,想将耳朵贴在覆盖厚铁皮的门板上,但是他又觉得这样子很蠢,为什么不打开来看看好了,那么厚的门板听个毛啊,于是他伸手就开始推那扇门板。
随着他开始用力,三角形的门板缓缓打开,不过在推动门板的一瞬间,一种推开地狱之门的感觉让他猛地打了个激灵,他的预感很快得到了印证。
那似乎是来自地狱的愤怒咆哮,与门板转动造成的[嘎叽]声一起,混入了激烈的讨论声之中。
“那还是迷烟吧,还是鲜嫩的好,饿瘦了一点那都是糟践啊!”
“是啊,那咱们凑一凑,选个人一会就去买——”
……
“草你马的哪个傻逼设计的!我说特么的怎么推不动!原来是要往回拉——”
“……”
热烈的场面瞬时平静,犹如一锅沸腾的清水被抽掉了薪火,还有人往里丢了一大块坚冰,在被水花溅了一身之后,所有人都住了嘴,守卫们相互对望,然后从这一圈的同伴眼中,他们看到了被放大了的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