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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剑放下:火撩东城 141 [躁意]下

    然而他开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了,原来想好的话语没有堵在咽喉,而是彻底消失无踪。

    妮萨在南边的消息来自于城墙之上的卫兵,对方说的是真的吗?或者说那人真的知道自己说的是真是假吗?

    好的,先假设这个消息比真金还真,但那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两天时间能发生什么?两天前他现在站的地方,主人说不定正在和家人有说有笑的吃着早餐,但现在他们的尸体可能都臭了,如果那些野兽没有将它吃掉的话。

    他以为自己是进来找那两个淘金者的踪迹的,但佣兵们的难缠程度让他发现,这个目标不知何时早已变成了截然相反的存在,他找的是她们早已离开这里的证据,前路茫茫,他希望拨开迷雾之后,发现这是一条死路。

    迷雾是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他或许应该找这里边的大人物来问问,问问那两个淘金者是不是落入了他们的手里,这样的结果或许会让他难受得心肺炸裂,但总好过两具尸体。

    要么是暴风抵着对方的胸膛,要么是别人掐着他的脖子,而在这之前……

    “那……我也去南边……”米兰达小声说道。

    “去那作甚?”渐渐壮大的躁意让他脱口而出,又猛然想起米兰达的表现,她这哪里是想要去南边,“算了那不重要,你要跟我同路吗?”

    “要!”小姑娘开心得几乎蹦了起来,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对方,又触之即溃,缩着脑袋像是一只将头埋进泥土的小鸵鸟,她敢在晚上没人瞧见的时候,悄悄地钻进那温暖的怀抱,但在白天那种胆气却消失无踪。

    “你得答应我几件事情。”

    男人的要求让她又是满脸惊讶,惊讶正在快速的朝羞怒与惊恐转变,其中还有一丝丝的失望,她视线下压,往小帐篷扫了一眼。

    艾尔心里的兴致虽然退去,但汇聚的血液却没有那么快消散,小姑娘心里仅剩的一点点高兴被吓散了,她双手抱胸往后缩了缩,小声道,“什……什么?”

    “这一路上你得乖乖听话,问你什么你就得回答什么,”说到这,他顿了顿,仿佛是下一句话让他也不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似的,可他的视线早已经对向了大门口,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让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让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

    不要!米兰达的表情转化彻底完成,她蠕动着嘴唇似乎是想要立即就拒绝艾尔,但想要说的话似乎又堵在喉咙。不过她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脸上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已经是给了艾尔很好的答案。

    对于这种明明白白的拒绝,艾尔嘿嘿一笑,将手上捏了好久的半截肉干扔进了嘴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果断得让他和米兰达都有些不敢置信。

    米兰达起初想要攻击他,然后他顺手占了些便宜,之后又顺手将她从火场带出来……然后到现在,按道理来说这些乱七八糟事已经算是两清了。

    漂亮不能当饭吃,起码艾尔现在没兴致吃,他得去找人,他一想到自己完全是在毫无头绪的时候做出了一个完全是一厢情愿的选择,一想到不知所踪的那两个人,还有那些越想越觉得难缠的佣兵,他的烦躁尤其旺盛,潜意识告诉他,东外城之行很可能无果而终,既拨不散迷雾,也走不到尽头。

    或许这其中还有对米兰达的态度的不满。

    越想越急,也越走越快,艾尔跨过地上的杂物,咒语激荡,暖流充斥全身,他将眼前虚掩的门板当成了假想敌,抬脚就给它来了一记破门而出脚,门板被踹得飞了出去,艾尔尾随而出,扔下了不知所措的金丝凤雏。

    “来啊,有没有谁躲在什么地方拿那种黑不溜秋的玩意对着我?”艾尔心里暗骂着,四下扫视了一番,并没有什么袭击者,他辨别了方向之后,快步离去。

    秋季的晨阳依旧刺目,从进入山谷林地开始,他就没有见过这种晨光了,去年的这个时候,他早已经和其他的农奴一起,在黄澄澄的麦田里弓着腰,忙着为男爵大人收割麦子,或是折腾出一身臭汗,或是挨上几记鞭子。

    晚上回去睡上几个小时,又重复昨天的活计,一直要这样忙活上十来天,才算是将他们春天种下去的苦种都收割干净,但这还么完,他们之后还要对其进行脱壳、磨粉……

    如果不是鼻腔里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的轻微血腥味、腐烂味,如果不是眼前那一具具在视线里出现又往后退出视野、暴露在阳光下的尸体的话,他还真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它们穿着的衣物有的是亚麻材质的,有丝绸材质的,有混搭护具,甚至还有不穿衣服的,年纪大的,小的,歪歪扭扭的或躺在路上,或斜靠墙边,或齐齐整整,或缺胳膊少腿,也说不清哪种比较多或者比较少,它们生前有的是平民,有的是囚犯,有的是佣兵,有无辜的孩子,有英勇的战士。

    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具狼人的尸体。

    可以预见的是这股味道会越来越浓,而它的始作俑者也会变多,不论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是随着他与东外城墙之间距离的拉近。

    阳光没有将世界唤醒,周围静悄悄的,似乎整个东外城区都是静悄悄的,也没有狼人的嗥叫,但谁都知道,他们和它们就在这里,在那一栋栋静悄悄的房子里,或者他视线死角的地方。

    他急冲冲地穿行于依旧沉睡的东外城区,直直朝南门而去,拎着的皮袋子被他塞进了怀里,手却不拿出来。

    那种来不及拿武器的亏,傻子也不愿再吃一次。

    走了一段,[嘭嘭嘭]赤脚快跑的沉闷声响、急促的喘息声由远及近,步子的间隔极短,其实不用回头去看,也能想象到那双纤腿被紧绷的裙子限制住的样子,艾尔微微回过头,果然看到了身后不远处猛然停住的米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