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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剑放下:火撩东城 143 [病因]上

    但她就是想跟着对方,心里虽然对其感到害怕,但潜意识已经根据种种事实来说服了她自己——这个人不会伤害她的。

    相比之下难民营,甚至是内城,她都不要去,就是要跟着这个人。

    见艾尔不说话,米兰达又颤声说道,“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让我这样牵着,好不好?”

    “你……”

    “你杀了我都好,但是只求你不要问我为什么。”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艾尔脸上的表情完全僵住,怔了片刻,他抬手抚向米兰达的光洁的额头,小姑娘硬是忍着没有往后缩去,不过还是闭上了噙着泪花的大眼睛,艾尔摸了两下,温度正常,但是这人怎么看都不正常,“你是不是病了?”

    “嗯,我病了。”米兰达仍然闭着眼睛,微微仰头的模样看起来会让人误以为她是在索吻。

    阳光洒落那张初显韵味的面庞,又反射进了艾尔的眼里,心里的魔鬼说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话,语气温柔得让艾尔怀疑它是不是转了性。

    ——带上她吧。

    “很好。”

    艾尔给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然后那只手又放进了怀里,他回归了原来的路线,任由米兰达扯着他的手,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怒道,“你特么的传染给我了!”

    “噗嗤!”笑声清脆如银铃。

    艾尔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又来这种,又哭又笑的把戏。”

    “又?”米兰达疑惑的看着他,突然捂嘴惊呼,“啊……”

    上一次[又哭又笑],就是出现在艾尔揉面团的时候,小姑娘再次脸飞红霞,手却依旧拽得紧紧的。

    其实说完之后艾尔就反应过来了,不过也不是太在意,叹了口气问道,“疼不疼?”

    “嗯?”

    “我说你摔得疼不疼?”

    “疼……不疼不疼!”

    疼是有些疼的,但米兰达毕竟不是什么贵族家的小姐,平时玩闹也偶有磕磕碰碰,再加上现在的情况,如果不是艾尔提醒,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摔过一跤,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被其它东西吸引了。

    艾尔再次叹了口气,前边不远处出现了一座空荡荡的马厩,他朝那边瞥了一眼,问道,“跟我说说吧,你是怎么把自己搞得一身屎的?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小姑娘似乎是走神了,一时没注意到他问什么,直到他捏了一下那只柔滑的小手,并重复了一遍,米兰达才开始回答他的问题,这个过程中,她的表情渐渐变得难过与痛苦,直到说完了都仍有一些不开心。

    从米兰达的嘴里,艾尔听到了一个家庭破碎的故事,但他没有父母,也就无法感同身受的去安慰安慰这只难过的小雏鸟。

    同时,他也似乎明白了米兰达的[病]来自于何处,也似乎看清了地表之下,那些树根是如何的歪折扭曲,因为这个原因,手里的柔荑瞬间就变成了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一阵阵的难受,如果不是考虑到随时要带着她躲开那些黑色的铁箭,艾尔会再次挣开它。

    她的父亲是一名活跃于林地边缘的淘金者,母亲是一名颇有几分姿色的妇人,对此艾尔丝毫不作怀疑,米兰达的容貌想来是遗传了母亲的,细腰翘[hx]臀长腿则是遗传了淘金者的。

    淘金者没有死于林地,妇人也没有死于他人之手。

    狼人进城,父亲拖着受伤的腿跳回了家里,正在干活的母女二人被那样的伤势吓得魂飞魄散,父亲脸色惨白,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他右腿膝盖以下都没有了,伤口血肉模糊,一小截没有肌肉包裹的腿骨露在外边,血液像溪流一样正沿着腿骨流到地上。

    父亲进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声嘶力竭的朝呆愕的她们大喊:跑啊!

    当时外面已经是四处尖叫,喊声震天,人们丢下手头上的活计,有的抱着婴孩,有的搀扶着老人,但更多更强壮的人会将他们推倒、践踏,像是一群争相奔逃的羔羊,逃离极致的恐惧,躲避那些扑来跳去的灰色死神。

    艾尔没有经历过那种场面,但是当米兰达说到这里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对方感染了,眼前仿佛重现了那场血色的盛宴。

    父亲只顾着让她们跑,不断滑落汗珠的苍白脸庞上,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疼痛难忍的感觉,有的只是惊恐与不舍,他根本就不管自己的伤势,像个疯子似的将抱着他的母女二人往外推,米兰达和母亲当然是不肯走,在那种争分夺秒的危急关头,三人僵持住了。

    接着,一个狼人注意到了这三个站在门口抱在一起的人。

    野兽蹿了过来,却恰好被他们用门板夹住了那黑毛密布的脑袋,父亲趁机用长剑结束了它的嘶吼。

    可他们跑不了了,虽然暂时没有其它的狼人冲他们这边跑来,但附近的野兽已经增加到了十数个,他们只好锁死门窗。

    屋子外凄惨的嚎叫与野兽的嘶吼连绵不绝,给父亲包扎好伤口之后,他们缩在一起一动也不敢动,直到狼人追着那些逃跑的人往内城东门去了,惨叫已经远去,嘶吼也只是偶有传来,他们才敢悄悄地喘了几口大气。

    接着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不知道,如果要去内城的话,他们这样的组合,走出去只要碰到一头那种浑身灰毛的野兽,就绝没有生还的可能,根据附近时而传来的狼嗥声,这种事是必然的。

    没有路,就只能原地等待,或许迎来的是死亡,或许是拯救?死亡的使者已经确定,但谁来救他们呢?

    父亲很快就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在他昏迷期间,母女二人听到了铁靴踏击地面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她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抱着昏迷不醒的父亲她们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恍然不知所措中,军队已经朝南门的方向极速远去,面对之后的第二波声势小很多的铁靴声,她们也是如此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