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聊的古代,我该做些什么:闲居归宁 第十章 湖心亭
昨天从河边钓鱼捕鱼归来之后,王子风就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一样,等晚上和林如是等五女读书打发时光,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了自己错过了什么。
湖心亭,那个河面的宽阔处没有湖心亭。
王子风想起以前在课本上学过的课文《湖心亭看雪》:
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是日更定矣,余拏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到亭上,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见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余强饮三大白而别。问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嗯,要是在现代想要把一块河面或者湖泊买下来划做自家的内院这肯定是很难办到的事情,但现在不一样。这种东西,你想要随便弄,到处都是。
自己花钱把靠近自家的湖泊买下来,然后在岸边修筑一栋房子,搭好栈道,然后在湖中心修建一座亭子,不用划船过去,直接走过去就是了。
现在是秋天时节,等到了冬天,下了大雪,大雪纷纷扬扬落在远山和湖面,也学张岱一样,邀一两个看的顺眼的朋友,在亭子里说一些有趣的事情,温酒,烤肉。围着皮裘,看雪花落在自己手里,融化,变成带着体温的水迹顺着掌心的纹路滴到湖面的冰面上,啪的,不一会儿又形成不规则的冰迹。
冬天的时候,湖心亭屋顶上的积雪融化流下的水珠在寒冷的天气下凝结成冰凌,一条一条的挂在屋檐旁,似珍珠般的挂帘,在阳光的照射下五彩斑斓,光彩夺目。这种场景就像冰雪奇缘中的世界一样,不过一个是欧派的,一个是中国山水隐士风,更有意境,感觉很空旷,很辽远。
那个时候还可以在湖心亭的前面的冰面上砸一个洞,进行冰钓。手里握着紫铜小暖手壶,旁边生着火,烤着肉,温着酒,煮着茶,看着天寒地冻下的冬鱼咬钩,提起来不一会就变成冻鱼,栩栩如生。
对了,还可以玩冰雕,靠着湖面有足够的冰可以玩,还可以储存起来,等到了夏天,可以做绿豆冰沙和冰镇酒喝。或许等冬天也可以就地取材尝试冰镇酒,感受一下冰火两重天的刺激感。
那个时候就缺少的事歌舞了。大冷天的叫人去跳舞,应该也不要紧吧,跳着跳着就热了,也可以当作活动健身了。嗯,然后再叫个侍女伴唱,丝竹之声就不要了,会冻坏人的。
要是冰面厚的话,还可以尝试溜冰滑雪,也不知道自己家里面有没有买舞女和歌女。
等冬天到了,让舞女穿一袭火红狐裘,脚上再穿上鹿皮小靴,扎上红缎带,在雪花飞舞飘落的,湖面冰封的时候,在冰面上起舞。白色苍莽的背景,依稀可见的远山墨绿,近处像一团火焰一样炽烈的火红舞女在舞蹈。她身躯仿佛有魔力一样,举手投足待着紧致和活力。是字符,是语言,是表现,是故事,用她曼妙的身姿在这水天一色的苍白世界中用火红的动作告诉我生命的勃发。
伴唱的歌女要身着紫裘白领,红扑扑的脸颊,清唱着: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天冷气清,辽阔回响,歌声传的很远很远。
湖心亭啊,湖心亭,有了你我可以打发多少无聊,可以想到多少有趣的事情,即使冬天也不无聊啊。
“来人,把王林叫进来。”
“是。”
王林从外院进入内院前厅之后,看到了王子风,一种意气风发的样子。这种模样好熟悉啊,就好像上次王礼、刘大刀和张文给他们描述的情形一样,也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在有什么大的计划安排。然后再回想着那三个老货接到任务之后的苦逼模样,刘大刀现在还带着人在外面钻山林呢。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自家的郎主祸害完那三个之后,有把魔爪伸到了自己身上吧。顿时苦着脸,感慨到,老夫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郎主,我来了。不知您传唤我有什么事?”
“啊,王林啊,王叔,你幸苦啦。”
一样的套路,王林听过王礼、刘大刀和张文三人的讲解,知道自家这郎主刚开始时都是立马上一句老叔,您幸苦啦,自家不会忘记您为归宁侯府的贡献的,还希望再接再厉之类的。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起来。
“不敢,全仗着主家的恩德,我等小的只是跑跑腿罢了。”
“嗯,既然是这样,我有个事情要交代你去做一下。”
“请郎主吩咐。”
“咱家不远处不是有条河嘛,河过去下面不远就是一个湖泊,你知道的吧。”
“嗯。”
“我要你把它买下来,有问题吗?”
王林一听,这主家是要干什么,把个湖泊买下来,是要打渔吗?有想起昨天主家郎主带着一帮人去钓鱼打渔玩的不亦乐乎,心里这个想法就越加坚定了,我真是太他妈机智了。
“嗯,没问题,这只是小事而已。”王林很是得意,一点小事而已,根本难不倒我堂堂归宁侯府杂事大管家。
“嗯,我也知道这只是小事,花钱就能办到的。所以啊,这只是开胃菜,下面还有呢。你帮我在湖心建一个亭子,岸旁边也要建一栋小楼,然后用栈道将湖心亭和小楼连接起来,方便我冬天的时候去湖心亭看雪景哦。”
王林一听,心里直呼,败家子啊败家子,花这么大的价钱买湖泊,建小楼,建湖心亭,就是为了冬天看一场雪景,这不是败家子这是什么?完全就是往水里砸银子啊。王林觉得自己已经跟不上自家郎主的思维了。皱着眉头咬咬牙劝谏到:
“郎主,这样是不是太大动干戈了?”
“没事,我一直觉得咱家有点小,以后更多的女子进来,咱这归宁侯府肯定得扩建的,以后直接把那个湖划进内院,现在做的只是打前站而已。难道你不希望我多一些妻妾吗?”王子风拿出了这个屡试不爽的万金油。
“诺,老奴就是粉身碎骨,也会给郎主建好这个湖心亭的。”
“嗯,那你下去吧,好好干哦,冬天我要去赏雪的。”
打发了王林之后,王子风终于舒了一口气。湖心亭,我心爱的湖心亭,不久就要实现了,真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