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狼居胥山

    阿尔山，蒙古语的意思是神圣的泉水，传说成吉思汗一次打了败仗，受伤来到了这里，然后在这里泡了山上的温泉，他的伤势就好了，最后成吉思汗将这里命名为了阿尔山，圣泉的意思。

    当然，传说是传说，但是阿尔山的美丽毋庸置疑，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广袤的白桦林，繁盛的原始森林，以及如同澳洲农场一样的广袤碧绿的农场。

    越过阿尔山，他们车找到了这里接待的导游，这里有旅行社和外蒙古方面有接洽，他们可以通过口岸前往外蒙古。

    证件什么的不是问题，这些有旅行社去负责，秦牧白只需要开着车前往外蒙就行，跨过内蒙的边界，外蒙更加的荒凉。

    靠近边界口岸的部分还有人烟，但是深入里面，不要说人烟，连道路都没有了。和内蒙建设的很好，几乎所有通向牧民的地方都有柏油路以及乡镇公路不同，外蒙此刻的道路都是无数的车辙压出来的道路。

    连车辙中间都是草地，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而他们的车队就是行驶在这里。

    前面的两辆车是当地的车，他们一路前行，中间不停留，跟内蒙不一样，这里的人烟稀少，整个外蒙现在的人口就剩下两百多万人，而且还在不断的降低。

    因为这里的普通牧民太过于贫穷，就像是当年他们独立出去的时候一样，有钱的都是那些王公贵族，至于普通牧民，生活水平估计跟国内七十年代的农村有的一拼，甚至还比不上。

    这个一点都不夸张。

    至少自己一路上看过来的就是如此，不过这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以决定的事情，其实在外蒙的普通贫民中有着很多回归中国的呼声，姑且不论顶层的政府是否同意，就说现在的中国都未必愿意。

    因为这就是一个负担，另外就是，回归之后，跟俄罗斯的边境线太漫长了，上万公里的边境线，太过于复杂。

    一个缓冲地带是需要的，当然，其实按照外蒙当前的情况发展下去，人口不断的减少，沙漠化越来越严重，牧民生存越来越难。

    所以即便是他们想回归，国内都未必同意，原因很简单，就这个样子继续下去，这就好像嘴边的一块肉，跑不了。

    任由你自由发展，不要加重我的负担，岂不更好。

    当然，这是秦牧白的猜测，这跟他这次的行程没有任何关系。

    狼居胥山具体在什么地方，秦牧白不知道，霍去病也许知道，但是他也不说，只是随着行程的不断前进，霍去病停车观看这片草原的时间就越来越长。

    前方已经是一片荒漠了，这一片荒漠往南，在古代，就称之为漠南草原，而往北就是漠北草原。

    而现在荒漠化越来越严重了，只有一条破烂的公路连接着前往乌兰巴托的道路，当前方出现一座山峰的时候，霍去病喊了停。

    “就这里吧。没必要前进了。”霍去病开口说道，他的情绪有些不对，所有人都没说话。

    霍去病带着秦牧白和赵破奴都爬上了这座山峰，并不是最高的一座，这是一个连绵不绝的山脉，他们只是登上了最外面的一座。

    峰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荒芜，其他的那些蒙古导游都留在下面，他们无法理解这光秃秃的山有什么好看的，其实乌兰巴托作为首都并不差，但是其他的地方就一般了，而这里，周围更是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荒芜。

    “这里曾经是匈奴人的地盘，他们当年很强大。”霍去病开口道，他不知道是在给谁说的，反正他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情绪，似乎是在缅怀过去。

    不过很快，他就将秦牧白买出来的酒拿出来打开了，将白酒倒进酒盅里面，霍去病先给地上撒了三杯，然后最后端起一杯，直接单膝跪地，后面的赵破奴同样单膝跪地。

    秦牧白犹豫了一下，没有跟着他们，而是往后退了十几步。

    “臣！大汉骠骑将军霍去病！在此告之我大汉陛下，臣霍去病虽无法为陛下征战四海，但臣业已为陛下开疆扩土，击匈奴于千里之外，特在此告之天地，恕臣无法再为陛下征战沙场，有负陛下重托。”

    说完之后，霍去病将手里面的白酒一饮而尽，然后才叩了三个头，站起身来，后面的赵破奴也是如此。

    做完这一切之后，霍去病才微笑着走过来说道：“走吧，我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好。”秦牧白点了点头，有一些事情他无法理解，但是理解不了，他却很尊重。

    霍去病的一生是戎马生涯的一生，虽然他的一生很短暂，但是功绩毋庸置疑，而霍去病的一切可以说是当时的汉武帝刘彻给与的，没有汉武帝的宠幸是绝对没有霍去病的。

    要知道霍去病可是一个私生子，甚至他的父亲都不敢认他，虽然他有一个好舅舅和一个好姨妈，但是这还是跟汉武帝对他的信任分不开关系，他也没有忘记这份信任。

    下了山，蒙古的导游有些懵逼，这走到这里就要回去了？但是客人就是上帝，更何况，之前已经是说好的，所以他们也没什么意义，钱不知道是谁给的，但是显然给的很充足，不然的话田刚也不可能给自己那么高的待遇。

    两天之后，车很快回到了国内，在过了口岸之后，国内的导游工作也没事了，又剩下了三个人，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停下之后，霍去病和赵破奴就直接下车了。

    “秦兄，你我虽仅仅相处了十来天的时间，但是大恩不言谢，去病铭记于心，我身无长物可赠，这把剑乃随我征战沙场多年，请秦兄收下。”霍去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把长剑，剑身长度大概在一米左右，剑柄很古朴，没那么多花样，上面缠绕着不知名的兽皮，剑鞘上面倒是有不少鸟兽花纹。

    通体呈现浅绿色，看起来像是青铜剑，具体什么材质秦牧白也不清楚，但是这玩意，既然是霍去病佩戴的，这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剑，这肯定是当时汉朝最精锐的剑。

    “谢谢霍将军！”犹豫了一下，秦牧白没有拒绝，伸出双手接了过来，然后很认真的给霍去病鞠躬行礼。

    不说别的，光是身份，人家就是秦牧白的祖宗，给他行个礼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