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天命:布局东南五周星 第三九七章 代价是什么
防个盗……防个盗……
京中的消息传到黄岩县的时间,有长有短,速度有快有慢,不过遵循“人走茶凉”的基本原理,这个时间和速度,不是以消息的重要性为依据的,而是以和杨尚荆之间的相关程度为尺度的。
换而言之,如果是卖杨尚荆的消息,肯定是在杨尚荆从正规渠道接到了消息的前一天送达;如果是和卖杨尚荆没什么关系的,那肯定是尽快送达了。
这给杨尚荆的感觉,就好像是穿越之前等公交车,着急赶车,等了半天没来,想着点一根儿烟舒缓一下神经,结果烟没抽上几口,特么的来车了。
忒特么虐心了。
这会儿杨尚荆正泡在工坊里面,看着一把一把新鲜出炉的明军制式长刀被锻造出来,然后分批装上马车,在备倭衙门的士卒的护送下,向着江边的营寨行去。
恩,为了适应嫡系部队的换装需求,工坊是日夜开炉不说,还新添了两个锻造炉,搭配上流水线工艺,比起人工打造来,这种效率简直甩了它十八条街出去,看的工部来的这位张元浩张主事都有点蒙蔽了。
好在他从懵逼到习以为常,只用了一天的时间。
军队也是有等级的,杨尚荆现在虽然还鼓捣不出来一等的海军、二等的空军、三等的陆战队和四等的陆军,但是从自己麾下这些部队里面划分出一个等级来,然后各种资源优先倾斜过去,还是没问题的。
具体表现为,杨家的家丁和徐家过来的那三十六口子,肯定是第一等的了,他们接受的制式兵器,都是优中选优的,工部主事张元浩曾经测试过,这种精挑细选出来的玩意,和普通的明军刀剑对砍的话,普通的刀剑最次也要蹦出来一个大口子,点儿寸的直接就断了,反正是要回炉的;而这种刀剑,只需要小修小补一下,就能恢复如初。
第二等的,就是那些好学上进,渐渐从体能强人向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有进取心的兵丁了,这也是杨尚荆精挑细选出来的,未来的士官的预备役,他们配发的兵器,比杨、徐两家的稍差,但是也比普通的士卒强上那么一点儿。
第三等的,就是寻常的士卒了,他们的装备本来就不好,杨尚荆这边儿的产能又不能全都拿来铸造刀剑,再加上铁料有限,当然不可能短期内完成全部换装了,所以他们要么捡上面两等人里面稍好的凑合着用,要么还是用自己原来的。
总体而言,很公平,很合理,最起码得了实惠的魏国公家家丁,对着杨尚荆给配发的武器是交口称赞亚克西,然后恨得杨尚荆牙根儿都痒痒,毕竟这魏国公可是差点儿把他给卖了的主儿,现在这婚约还是迟迟未定呢。
所以迫于封建礼教压力,他这个二十来岁正值壮年,有才有钱有权有地位的封建帝国四有青年,还是个名义上的钻石王老五,他特么到现在连个孩子都不敢生,就怕被人抓到把柄批判一番。
最痛苦的是,他杨尚荆是一个被喷文傻的文科生,化学相关姿势还停留在高一的水平上,根本就不会造胶体之类的小玩意儿,他又狠不下心给几个侍女灌汤药之类的玩意,做计生用品全的靠着土办法。
“此间营造之法,切切不可外传。”杨尚荆背着手,看着装车的工匠,脸上全是严肃的表情。
二月份的黄岩县,已经有了春天的气息,然而站在他身后的徐尚庸,却从杨尚荆的口中听到了肃杀之意。
没办法,相比于大明朝军器局那种生产方式和技术水平,杨尚荆拿出来的这套东西有点儿颠覆性了,传出去倒不是怕被偷师,而是害怕直接就被咔嚓了,毕竟……杨尚荆这套东西相当于直接抢了不少人的饭碗,而大明朝做得起军火生意的,能掌控军器局的大拿,又有哪个是他杨尚荆正面刚得过的?
特么的米国总统在枪击案之后他也得推行法案,让教师隐蔽持枪,不敢和全米步枪协会刚正面啊,杨尚荆再牛逼也就是个正四品的少詹士,和川皇唐破陛下还是差了十好几个数量级呢。
所以徐尚庸很理解地点了点头:“除却家中大人,更无其他人知晓此间事体。”
杨尚荆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反正这年月的信息传播速度和广度都是垃圾,只要他直系的这帮人不往外瞎比比,自然就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两人正说着话呢,就看见一个杨家的家丁从正门跑了进来,来到了杨尚荆的面前,这才停下,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书信:“京中传来消息了,忠叔说此事十万火急,须得少爷过目才是。”
杨尚荆眉头一挑,伸手接过了信件,展开来仔细观瞧,眉头就不由得皱成了一个川字。
都察院的王文南下查案,这可是个出乎预料的决断,原本杨尚荆寻思着,就算不派焦宏下来,也得找个差不多的,比如刑部的某个侍郎,然而却选了王文这么个不靠谱的,难道京中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不成?这也没接到王振重出江湖的消息啊。
万一王文再玩出来一出儿对付薛瑄的把戏,整个外朝可就都好不了啊。
深吸了一口气,按耐住心头的不解,杨尚荆眯着眼睛继续往下看,然后就看见朝中一系列的人事变动,原本几个亲王振的六部主事、郎中都被调职了,要么去清闲衙门喝茶,要么滚去边陲之地了,根本看不出任何王振复出江湖的迹象。
于是杨尚荆就觉着挠头了。
然后杨尚荆的目光就落在了信纸的最左面,工部右侍郎王佑以年老力衰,告老还乡。
“发配出去一个不太靠谱的王文,留下一个有力人士焦宏,对京城里的外朝秩序进行大规模调整……杨溥这一手玩的玄乎啊。”杨尚荆慢慢走到一堆炭火旁,将信纸丢了进去,摸了摸下巴,最终发出了一声叹息。
大佬们的世界,搞不明白啊。...
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