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江山:正文卷 第六十章 杨国忠的怨恨
李飞本来想要买下赵家窑六成的股份,其实只不过是后世的思想作祟,以为拥有过半的股份才能够让赵家窑听他的,根据他的意愿烧瓷。
他现在才知道,根本不用那样,商人和工匠的身份,远远没有他理解的后世的那种地位,至少相比较他这个侯爷,一个天一个地,哪怕他一成股份不占,开口让赵家窑烧什么瓷,赵家也绝对不敢拒绝的。
“侯爷,您想要烧制这样的东西?”赵老爷子因为心情轻松了下来,休息了一会,已经可以强撑着下床了,和儿子赵烨拿着李飞提供的图纸研究上面的瓷器。
“能做出来吗?”李飞想要的蹲坑是带有存水弯的,比普通蹲坑复杂一些,他并不确定大唐现在的陶瓷工艺是否能够做得出来。
“能!”赵老爷子的回答让李飞笑了。
“这个呢?”李飞又拿出了瓷砖的图纸。
相比较蹲坑,瓷砖简直太简单了,就是一层普通的泥陶加一层瓷面罢了,连带存水弯的蹲坑都能烧制出来,瓷砖简直小意思。
“回侯爷,这个很简单,当然也能!”赵家父子笑着明确的回答道。
“这就好。”李飞满意的点了点头。
次日,赵家父子便开始试做蹲坑和瓷砖。瓷砖当日便完美的烧了出来,倒是蹲坑比较复杂一些,但经过赵家父子三日的不断尝试,也成功烧了出来。
李飞很高兴,有了蹲坑和瓷砖,一个充满现代化的卫生间就要被他弄出来了。
赵家窑把六成份额卖给李飞,最终巴上了李飞的事情,让周家窑的人很不甘心。打压赵家窑这些年,耗费了他们大量的精力和物力,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没有想到半路杀出李飞这个程咬金出来,以至于功亏一篑。
然而,就算不甘心,可是原先通过陷害来逼迫赵家窑的手段,在赵家窑巴上李飞的瞬间,就不可能再用了。周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抗堂堂贵妃义子,泾阳侯爷!
当然,周家还是将此事汇报给了王鉷。
“泾阳侯李飞?”王鉷得知事情,立刻皱了皱眉头。
王鉷不仅为朝廷敛财是和杨国忠一样的高手,为自己敛财同样是高手,把钱财看得很重,周家窑的利益虽然不大,每年也有六七千贯,而且还有很多发展的势头,如果能拿下赵家窑,利益每年又多出不少。
周家不仅投靠在他麾下,而且周家的女儿还是他的爱妾,李飞这样做等同于伤了王鉷的面子,王鉷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不过,他倒也没有因此就觉得李飞是故意和他过不去,毕竟李飞的年龄摆在那里,得贵妃喜欢认做义子,受封泾阳侯,初初得势,应该还不至于有与他扳手腕的想法,怕是可能不知道周家窑跟他的关系,巧合而已!
不管事情是不是这样,王鉷都得这样认为。
虽然王鉷心胸并不宽广,睚眦必报,不过就算周家窑能得到赵家大窑而进一步发展,每年分给他的利润最多也只多两三千两。
李飞的背后代表的是宠冠后宫的杨贵妃,王鉷怎么也不至于为了这点面子和利益就主动跟李飞过不去,要那么傻,王鉷也做不到今日。
并且,户部尚书的位置已经到了最后决定的关头,虽说有李林甫支持,但王鉷也不能有一丝怠慢,没有精力浪费在这种小事上面。
“算了,赵家窑既然巴上了泾阳侯李飞,算他们的运气,便不去管他们了,长安城一带好的大窑不止赵家窑,看看其他的吧。”王鉷发话道。
王鉷开口,周家人怎么不甘心也不会有意见的,只能无奈忍下这口气,重新将目光盯向其他的。
李飞在改造他的侯府,尽量按照他觉得舒适的模样改造。
赵家窑烧出来的蹲坑和瓷砖送来了,李飞又教工人们如何镶瓷砖。大唐还没有水泥,只能用粘土加石灰和糯米浆代替,效果还不错。
倒是蹲坑连接的污水道,原本是打算用竹子包裹一层石灰粘土来弄的,不过发现问题很多,洞口不够大,会容易堵塞。
要做就做好的,有毛病必须解决。
李飞干脆让赵家窑再烧一些陶管出来,用陶管来做污水道,效果瞬间就完美了。
李飞忙活的时候,朝堂发生了一件大事,杨国忠与王鉷户部尚书之争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有李林甫支持,加上王鉷的资历,唐玄宗和李林甫商量过后,最终还是选择了王鉷来当户部尚书。
倒不是唐玄宗就不看重杨国忠了,只是意在让杨国忠再锻炼几年看看。
随着当朝宣布了出来,王鉷大喜过望,杨国忠则咬牙切齿,愤怒无比。
杨国忠可不理解唐玄宗的‘苦心’,看着下朝之后,王鉷连连朝李林甫道谢,并接受其他官员的祝贺,杨国忠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将所有的怨恨集中在李林甫身上。
“李林甫,你个该死的老东西,我杨国忠从今日起与你誓不两立!”回到自己的府邸,杨国忠愤怒的发誓道。
他这些年巴结着杨国忠,为其鞍前马后,做了多少事情。他亲自上门去求,李林甫不仅没有帮助他,反而欺瞒他至今,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而是更看重王鉷!
同在户部上任,原先杨国忠和王鉷职权差不多,可是王鉷一当上户部尚书,立刻就一跃成为了杨国忠的顶头上司。
“国忠啊,这件事情关乎陛下和贵妃娘娘,你可不能怠慢啊!”王鉷当上户部尚书之后,对杨国忠的称呼一下子就变了。
王鉷心里很爽,原本他和杨国忠地位一样,但又因为杨国忠是杨贵妃的哥哥,面对杨国忠他不免低一头。现在他成了户部尚书,而杨国忠依旧是侍郎,便成为了他的手下,可随意吩咐杨国忠办事。
“是,大人!”杨国忠脸上抽搐了几下,隐忍着怒火应道。对李林甫和王鉷的怨恨越发的深刻,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脸上都没多少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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