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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扳道工:正文卷 第302章 收复太原

    听到粮草被烧,完颜宗贤大惊失色,他跑到院子里,果然看到远处升起了滚滚的浓烟。

    完颜宗贤和完颜希尹对望了一眼,知道现在守城已然无望,不由得叹息起来。

    他们二人和官员们商量了一下之后,便各自去组织城内的剩余金军及家属撤退。

    粮库之中,在移除了最后一堆金军预备放火的松油柴堆之后,叶楚楚看着满地的尸体、粮库周围燃烧起的民房和民房同粮库之间的白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以火制火”的法子,还是蛮管用的,只是孙珲这个家伙让她和胡丽英两个女人来做这件事,未免有点太不怜香惜玉了。

    而情急之下的胡丽英竟然变身成了大象动手拆房子,更是让她好笑不已,当然这并不妨碍她变身成了犀牛前去帮忙。

    现在金军已经开始逃跑,她们俩的任务是守住这座巨大的粮库不被破坏,是以她们并没有对金军发动追击。

    变成羽人的胡丽英仍在天空中盘旋监视,只要有人接近粮库,她便会第一时间发动攻击。

    胡丽英并不知道,此刻在一间倒塌的民房之内,一个道士模样打扮的人,正举着一只火铳,向她瞄准。

    在他的身边,放着一只口部有如大海碗般的青铜制火器,火器架在一个木凳子上,在木凳子的旁边,则是几个黑色的带火稔的铁球。

    他用火铳瞄了好久,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将火铳放了下来。

    他知道,无论是那个大碗口铳,还是他手中的这管火铳,都不一定能给这些“女妖”造成足够的伤害,但它们只要一响,对方就会发现他的藏身之处,那样他的命就不可能保住了。

    他恨恨的将火铳丢到了一边,望了一眼天空中飞翔的胡丽英,悄悄的离开了。

    虽然金军败了,但他还是要完成他的复仇计划!

    这些火器虽然算得上犀利无匹,但不足之处太多,并不好用,他要找一个地方重新进行改进,再卷土重来!

    在金军逃离之后,城外得知消息的宋军便拔营启行,轻骑兵当先来到太原城下,早有城中百姓打开南门,放宋军入城,不久东、西、南各处城门都被宋军占领,正午时分,张叔夜率军入城,旋即接收府库,张榜安民,并派侦骑查探金军动向,安排部队追击。

    沦陷于金人手中近两年的太原城,终于得以收复。

    一从从野花儿在溪流边怒放,一朵朵花瓣浮在清澈的水面上,随之静静流淌。岳飞脱了鞋,卸去甲,搂起裤腿,顺着溪水向前探寻。时而激流飞跌,时而辗转数旋,在莫测的风景中,他高兴的奔跑高兴的跳,夹岸尽是火红的光芒,一闪一闪。在那耀眼而艳丽的红光中,隐约传来风箱拉动的呼呼声。

    迎面走来一个婀娜的少女,长发挽髻,仅有一缕湿漉漉的黑发,顺着鹅蛋脸滑落,她穿着一件绯红色的长裙,碎小的花瓣点缀其间,走得婀娜多姿。

    忽然,她抬起了头。就在他要看清她面容的瞬间,那张脸忽然裂开,一列野蛮的骑兵从她的身后杀出。是的,身后。那是些骑乘战马的女真人,他们挥舞着狼牙棒,仿佛生生砸开了这天地,洞穿少女的身体杀来。岳飞惊慌得扬手去挡,女真武士们却变成一条条毒蛇钻入他扬起的手心,从四肢百骸中游走向心脏!

    岳飞猛然翻身坐起,双刀安静的躺在枕边,暖暖的阳光透过皮帘缝隙钻入,在阴霾昏暗的帐篷内划过一道亮色。原来又是个噩梦。他起身拿毛巾擦了擦浑身大汗,脑子里仍然乱哄哄的。野花,风箱,陌生的少女,女真骑兵,这些他似乎从未接触过的事物却出现在梦中。他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自从那个斥候将这幅画交给他后,岳飞的失眠症更严重了。岳飞努力使自己不去想他的话,可脑子却不听使唤。最近他常感到心中有些原始的东西在萌动,似乎很早前它就存在,却毫无头绪。

    岳飞将长刀提起,一寸寸托出皮鞘。雪亮的锋芒中,发觉自己脸上,不知不觉间长出了青色的胡须,额前隐现一丝皱纹,比刀锋更锐利的眼神在冷光里淡定从容。是不是经历了太多鲜血的缘故?

    披衣走出帐篷,大营里一派忙碌景象。新来的士卒抱着一捆捆刷过新漆的箭支擦身而过;老兵们用砂布打磨着皮靴上细小的划痕;有些刚从后营出来的将领打着呵欠往回走。轻松疲塌的景象背后,有一股漠然在暗涌。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多余,这座庞大的军营里,也许并不需要他这样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曾经真正在乎过他。他为何会在这个地方?头顶的阳光仿佛无数块镜面投向脸庞,他觉得浑身都是血腥味,周身被一层厚厚的痂壳覆盖,沉重得无法负荷。

    他抬了抬手,护兵会意的牵着乌骓走过来。呵,也许只有这匹用一生陪伴他的马儿,才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它已经在岁月与征战中苍老了,黝黑的身体依然发亮,背脊上的鬃毛却有些泛白。他抚摩起它的耳朵,乌骓却不安的向后踏步,甩了甩白色的发。怎么!连你也厌弃我吗?他忽然血气上涌,抓住它鼻前的缰绳,硬生生拉到身边,乌骓猛然躁动着咆哮起来。

    “畜生!”他一掌拍在它嘴上,竟用了五分力气。它显然毫无防备,前肢被巨大的力量拍得颓然半跪。随即又安静下来,斗大的眼珠却不再看他,无神的眨了两眨,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他,他竟然打了这匹用生命守护自己的马儿。忽然,征战沙场许久以来,第一次有种悲伤的感觉喷然勃发,他觉得这悲伤仿佛从出生那刻便压抑在心底,是的,它属于那无从察觉的,原始以来的某种芽苗的一部分。

    他温柔的拉过乌骓,将它哭泣的头颅埋入怀中,好久好久,战马安静下来,用头顶着他,表示原谅他了。

    岳飞转头看着那个年轻的护兵,说:“战争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

    护兵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抓了抓头道:“俺想回家开座饭铺,烧制最美味的菜肴。”

    岳飞笑着拍了拍他。他也许很少看到他笑,愣在那说不出一句话。这个来自遥远西北山区的农村孩子,连理想都那么淳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