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道长打道门的脸，自己怎么这么蠢啊。

    左思思右思思，思来思去，白芷还是决定，故事还得圆下去，但圆法自己肯定没这能力的，事儿要专业的人士来办，不然变得听过的一则故事；行巫失败后，小巫扯出由头：满脑袋的牙齿痛，满肚子的脑袋痛，所以巫法不成。

    而后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神期待看着蓝精灵爸爸。

    蓝神仙笑而不语，直到杯中茶水已然见底，才道：“贫道这师姐为天下奇才，旷古烁今。道门中有五术命、卜、相、医、山，贫道所习者就是卜术中的一种，测命理之机，求改数之能。然贫道这师姐，所习都却最难的医术，医者，医命不幸，治生老病死，寻根踏源，求命理根本之学，非常人所言者医学也，医学者，不治必死之症，不治老病，然师姐却能治死病于一二，与尔等方药之士不同，更是另辟蹊径，解肉体，去病灶，再缝合，真是有造化之机，为前人之未有也。”

    这吹嘘能力让白芷脸都红了几红，压都压不住，暗道：还能这样吹？

    见识了蓝道行的‘道行’后，才知道什么叫真人，原来真人是一句假话都没有，一句空话都没有，他说的都是真的，起码在讲解医这一块说的是真话，至于解释为什么这么年轻却是蓝老道的师姐，这根本不重要，能医死病，就这一句话，足够让别人没有心思关心什么师姐不师姐，高人啊！这道行，估计活不到蓝道行的年龄是做不到的。

    两名太医都是咂舌不已，只是陈讲官表面却没有他们那般惊讶，五术之中的医术者讲；如何挽救命运中的不幸，如何将自然界诸多因素为我所用，如何求助于天而为人造福，这才是五术之中医术的本质。蓝道行的解释，有些不通，虽说与方药之学大有的不同，但开膛破肚的治疗古来有之，并不多奇妙，至于踏本追源却是大话，大道造化万物岂是白芷女流之辈能追本溯源？

    带着这个疑问问向蓝道行。不过这下把蓝道行给卡住了，他也只是粗懂中医医理，那明白源那何处，只得把这个问题扔向白芷，白芷又开始左思思右想想，片刻后眼睛大张，坏坏一笑对陈讲官问道：“男人为什么长乳1头？要知道，我们身体上每个器官都是有作用的，口能说话吃饭，耳机能听音声，鼻子能呼吸闻气味，而女人的乳1头更能哺乳小孩，只是男人的乳1头要来何用？如果天道使然为何要长出这无用之物?这就追根溯源才明白一二。陈讲官，你给裕王讲读的，自是知道天下学问，还有两位太医官，更是医学翘楚，也可说说。”

    在场几人都是愣住，每个男人都长的东西，却从未没人问过为什么。

    左思思右想想至饭点，众人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陈讲官又与俩太医低声细语几句，只得把问题归咎于天道造化神奇，万物皆有其理，各序各司，无有穷究，只是众等智浅，不明其理，你白芷既知一二，便说一二就好。问答又推回给白芷。

    这个问题非常复杂，涵盖生物学，自然科学，进化论，神学等学说，白芷外科医生的水平，那能透彻明白，着实有些难了点，不过，之前与同僚聊天打屁时，有个水友提出这个问题，道也难为了一群人，后来白芷也反复查询过相关文献，和理论猜想，得出一番自己的推论。

    无性繁殖，雌雄同体，两性生殖，都是物种自我复制过程，在这些复制过程中，并没有谁高谁低的，只是生存方式不同而已，前两者没有特别性特征，所以没有乳1头一说。前两者更像是自我复制的过程，不同于两性生殖，是由雌雄双向交换DNA，结合出新DNA的下一代，就哺乳类动物来说，雌雄两生的关系中，在胚胎发育过程之初4周左右时，乳1头已经然生成，到了第8周才由染色体控制，有了性别特征，也就是说，先有乳1头后有性别，这是个次序关系，在生成乳1头后，是可男可女的，直到性别生成，在这之前，乳1头的作用更像是备份，备份可男可女的机制，这并不是老天爷的漏洞，而是天道或生物本能自然制造出的一种后备方式。老天爷并不会安排如此漏洞。想想我大明朝弈童者不知凡几，这类GAY在老天爷的安排中又在什么位子，这话白芷可不敢问他们。

    把这些观点用能听得懂的方式讲给他们听后，陈讲官先是点头后又摇头，有些不置可否的说：“姑娘所言有得几分道理，如所言非虚，先有乳1头后有性别，道也说得通，只是不知姑娘那里得知道，乳1头生在性别之前？或在我们之初便无男女之别，更是有违天理，乱阴阳之序，天理自然之道也，天地初开，阴阳自分，人之所初自是阴阳有分，人同此理。”

    白芷最怕就是神神叨叨的东西，对蓝道行的扶乩不感冒，对于这些臆度更是不感冒，与他们又讲不了现代超声波为何物，更说不了胚胎学。自己已然把问题答出，你们又给不出更直观的学说，如果你们非要研究到底是乳1头先于性别也很简单，去找个怀孕8周以内，却又死去的女子做解剖研究就行了。

    对要解剖尸体之说，陈讲官大摇其头，说道：“死者为大，死后不得安宁那是枉死，非君子可为之事，不可再提，不可再提。只是你那解开人体，取出病灶之法却有可取之处，虽也有违天理伦常，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坏之，失于礼法，德失于天，而却有恩于人，天理之中，人好生，不好死，也是人之常情，可权衡取之。只是你那解开人体，人还能活命？战场之上，伤即内腑者十不活一，而后回来者不日而亡者也是甚多，火邪难除之故。”

    听到陈讲官的话，白芷福至心灵，心中一直念叨的医院要开起来，不就在眼前吗？俩位都是太医院的官，葛正风更是领四品衔的一把手，官致太医院极品，只要他们首肯，官面文章就算做通了，思即此，便道：“我所思者正是如此，愿把我的新医学造福于民众，只是审核报备什么的，我不通门径，今日正好，俩位医官都在，更有陈大人见证，希望俩位通容一二。”

    俩医官默不作声开始踌躇起来，白芷的脸也阴沉下来，这时道行高深的蓝道行看出他们的顾虑。当官古今如一，民不举，官不究，民若闹，当事的官必受其责，这是公式也是定律，谁都不知道白芷道行有多深，解人之后，还能活命？如若人死家人闹，自己肯定会受牵连，所以并不是俩名官员有意推诿，而是怕事，当太医本都是战战兢兢，每日游走于皇亲国戚之间，小心无大错，如同治病开方一般，一定要那种验证过无数遍的验方才敢拿来用，那怕人死了，验方没问题，责任便轻很多。

    看明白其中原由，蓝道行开口对白芷说道：“今日两位太医是来求药。”

    只这一句话就点醒了白芷，什么是高人？能一语中的，找到问题的关键，指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不需回答问题，而是直指问题的核心便是高人。

    心中大大褒扬了蓝道行一番，遂道：“破邪丹是肯定没有的，不过，我有更厉害的药方，治无数死症，如果救人有大德于天，此方一出，必能立地成圣。”

    俩太医眼中暴出精光，从未听过有如此神药，还能活人无数。

    头孢自己只有几颗，给他们，也救不了几人，至于头孢的制作方式，白芷是不知道的，只是大约知道属于生物药剂，现在连个化学药剂都不知道在那，何况生物制品，那想都别想，就算自己能疯狂无限的点开科技树，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没个二十年是不可能做得出的。

    见掉众人的胃口，白芷才慢慢说道：“防天花。”

    对于防天花的办法白芷是知道。只是这东西制不成药，便赚不了钱，当然很高兴的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