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女医生:正文卷 第083章 妻妾论
按说乙醚药效也就半个时辰左右,但过了三个时辰小可爱一直沉睡未醒。白芷检测小可爱心率、呼吸,相对都很平稳,才稍稍放心,推断或是没日没夜的殴打、**,使小可爱身心皆疲才会如此。
夜深人静,疲劳一天,便躺到一旁的美人卧上睡下了。夜间忧心小可爱,几次起床看望于她,并无异常,才回去再睡,几次反复,闹了一宿,次日天光大放之时,刺目的阳光透过眼帘,才算醒来。睁眼一看,只见小可爱正趴在靠边,头枕手臂,坐睡一旁。
惊奇于小可爱的不动声色,就近了身前,为之诧异。再看他可怜的劲儿,也不好叫醒于她,只得把她挪回床上,动静虽大了些,却未醒来,又担心小可爱醒了见不到自己,只得吩咐玉宽去食堂打来两人份的早餐。
做完这些,到盥洗间随便洗漱了下,又坐回美人靠上,边看着小可爱睡觉,边擦拭着青竹剑,脑袋却想着一会儿怎么去片时万臣。
或是白芷充满杀机的眼神,惊醒沉睡中的小可爱,只见她一阵痉挛,直挺挺的坐了起来,茫然四顾,直到看到白芷,才奇怪的看着她,好似见过此人,但又好似不识。
也不管小可爱识不识人,一把把她拉起,到了盥洗间为她洗脸漱口,而后拉回房间,到了小桌处旁边坐下,把早餐推到她面前让她吃。
虽还是木枘,但是起码叫她做什么,她也是照办不误,只是还不肯说话,沉闷的慢悠悠吃着东西,眼睛从不看人。叫来玉宽,让他照顾小可爱,随后提剑下楼,去找时万臣的晦气。
刚下得楼,牛三壮急匆匆向白芷走来,不等白芷问明何事如此急切,牛三壮便开口说道:“不好了,时大人的发妻闹上门来,说我们私自关押朝廷命官。”
朝阳医院大门处,被拆掉的一进院,现在完全显示出白芷当时的高瞻远瞩,偌大的广场,往日都是人流如过江之鲫,穿梭不断,更有无数小贩在此叫卖不休,赶了无数次都赶之不绝,最后白芷说;只要不影响行人进出便就算了。那知道今日,偌大的广场被时家正房带着一群小妾,诈忽来无数人,堵了个水火不进。
其中多数人是九门官署中人,都是时万臣的同僚,其中还有帝都府尹官衙中人。
前一日,时万臣要把林婉瑶送还白芷处,时夫人便极力阻止,还说了一通夫、妻、妾论;按妻妾论地位,其实古代法律已经明确了这两者的差异。在明代,夫殴妻者,非折伤勿论,妻殴夫者杖一百,妻打妾的论罪,跟丈夫打妻子一样,不打残不算有罪,就算打残,也减凡人二等,比正常的打残惩罚轻二等。然而妾若是要打妻,罪就是又与妻打夫等同罪。从中可看出华夏古代律法规定的夫、妻、妾的地位差距。以此类推,若是夫打死小妾,算无罪,按时夫人的意思,最好让丈夫打死林婉瑶为最佳,反正人已疯了,回不了头。
时夫人就以这个论点为依据,说是最好不要把林婉瑶送回,或是等她诞下儿子,再送回也可,现在这种半死不活送回定招来祸事,不想一语成谶,等了一晚还不见时万臣回来,就知道出事了。而后要管家去请往时要好的同僚,再亲去请时家几位朝中当官的人,最后集聚一票人马,杀将白芷这处而来。
说是时夫人是个有些谋略之人,也不为过,知道搬来救兵,大队人马冲阵才有效果——这是白芷看到人马后,给出的公正的评语。
南山先生把妻、妾地位一说,白芷也觉得头疼,按规矩,时夫人并无过错,更符合时代的价值观,为了时家操碎了心,一旁的南山先生更是把缘由听明白后,感慨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帝都府尹之中,出来一人,介绍自己说是专职刑捕伇吏主事,对白芷私押朝廷命官非常不满,已然触犯了王法,若不快快放人,后果自负。
府尹按后世来说,就是上访总办,可接全国刑事案件,有小刑部之称,这事到了府尹一级,旁人也不敢再向上报,都怕把事闹大。
白芷看着大门处几十号人马,很有一种赶尽杀绝的想法,都是些什么人啊?基本的伦常道理都没有,全是高人一等思维,以地位说事,把小可爱的命,恨不得说成玩具,白芷那能不气?
众人言语之中,把时万臣说成很有品行道德君子,还能把小妾送来治病,你白芷怎可不知好坏,却要关押于他,实是不通情理,若是不放人,王法如炉,怕你白芷受陛下万般宠爱,也揭不过此事。
白芷握着剑的手都气着发抖,当快要拔剑先斩时夫人之时,被南山先生看出白芷实在绷不住,知道要坏事,把大小牛叫上,制止白芷往下的举动,为平息白芷的怒火,大声说道:“请圣物。”
白芷被人左右拉着,本来就怒火中烧,听到圣物两字一阵莫名其妙,自己几时有圣物?或是南山先生是个隐藏极深的官N代,有祖上流传下来的圣物,帮自己应付难关?
不多时,两人抱出一木架,架上盖以黄绢遮挡。白芷一头雾水,这是什么东西,好似从未见过。
“圣物当前,尔等还不下跪躬迎?”
南山先生先卖关子,并不揭开是何物,反道要众人先行跪下再说——这是要先声夺人,让这群不大不小的官员投鼠忌器。
众人一阵好奇,不想白芷还有何等圣物,但看那木架上黄色的绸面,想来若不是圣物,她也不敢用这犯忌讳的黄色。见此,由帝都府尹刑吏主事带头跪下,其它众人见此只得跟着跪下。
南山见众人都跪倒一片,连看热闹的都也跪下,便立即揭开黄绢,当看到所谓圣物,白芷内心都是零乱的——原来圣物是当时见完嘉靖后,赏赐下的那柄拂尘。
众人抬眼一看,都是错愕,这是什么圣物?皇家用度,最多只算得赏玩之物,又不是什么丹书铁卷,或是玉旨命书,如此玩物都敢叫人跪下见圣物?刑吏主事立即想到矫诏两字,此事可比起私押官员可重得多。
本来主事也不愿把事搞大,两方都不惹,相比起来,好似白芷更不好惹些,也听闻陛下召见白芷之事,清楚她与内阁几个阁老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今日白芷拿出矫诏,这是她要住死里坑自己,却也怪不得谁了,思至此,道:“白芷你这妖姑,私自关押时大人还有其情之处,但这皇家恩典却被你拿来假行天心圣意,就是你自己找死,来人,给我拿下白芷。”
下令后,一旁的十几名衙役便拿起木夹,提着铁链向白芷走来。
“且慢,这位大人若是懂点文墨,请前来一观拂尘上的文字。”
南山先生还是那副风清云淡的模样,主事见他好似胸有成竹的模样,一时迟疑起来,最后只得挥手,压住手下,让他们暂且不要动手,随后到前来,看向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