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女医生:正文卷 第129章 可劲造
原来,现在科室一时间新增太快,一气增了三间科室,白饭现在头都愁白了,又不敢来东家这说道说道,只有拖着众位科长,让他们先无房办公。
白饭没来找白芷是对的,他也知道,东家变不出空房来,若是把难题扔给东家,到时好不容易得来的位子,还坐得稳吗?
打发走左天佑后,见众人都在忘我的抄写,无所事事,想到之前古乐找来的麻烦,和骗走的2000两银子,一时想把气撒在他身上。
当回到小楼,找了几圈,都不见他的人,便知道这人就是个精怪,怕是早就知晓要找他的麻烦而躲了。
没找到古乐,反到碰到王炅的家人,他们正要去看望王炅,见到王炅他爹,想了很早以前就谈好的买他家宅子之事,一时眼神火热,很是热情把他家人带入小楼,去看王炅。
为了表现出自己对王炅的救命之恩,还故意夸大当时如何为难,将王炅一点一点很生死线拉了回来,更拿出5瓶无级生仙水来,为他治病。
听着白芷胡吹,王炅他爹道也没有觉得是骗人之话,他本来也是开医馆,自然知道又当时王炅高烧不退,还有过大出血的身子,是多么万分凶险,因此对白芷敬仰之情,流于表面。
白芷见忽悠奏效,立即提出2000现银,买下福泽堂。
听到旧事从提,王炅他爹知道之前的话都是她的铺垫,真实意图就是又打自己宅子主意,脸上笑容一时收敛。
躺在床上的王炅,看出双方的戏码,愧疚的看了看父亲,语带萧瑟的道:“父亲,我们的房子不能卖啊!卖不得,那是祖产,就算白医生不为孩儿诊治,让孩儿就此死去,我也有脸去见祖宗啊!!”
听到王炅这话,王泽福一时不知所措,急忙问道:“怎么还会死呢,你现在伤情稳定,烧也退了,何来性命之忧?”
白芷闹不懂王炅这是闹那样?但听意思,好像是要坑爹的感觉。
王炅立即回道:“没事的父亲大人,孩儿走后,你老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多注意身体,多喝热水,听白医生说,少喝茶也有好处。”
见王炅答非所问,王泽福急切的脸上,快要急得变形,问道:“问你何来性命之忧,说些旁的做甚?”
王炅:“是,是...只是白医生那五瓶神仙水再也不能用了,听她说,此水并非她制炼出来的,而是她师傅临终时,给她的,说是世间只有这五瓶药水,用一瓶少一瓶,今日为了我的伤,已经用了2瓶,若是把药水做完了,到时,她自己需要救治时,怕,怕是没有药可救自己了,孩儿惭愧,帮白医生开厂,已经赚了不少,此伤还是孩儿自取,她受恩于我,孩儿无以为报,也无所为报,她不差银子,又有神技,本就不知道能拿什么来回报,因此不敢再承她的恩了,孩儿还不完她的恩,所以孩儿就算死,也不再受她的药了。”
王泽福听到这,气都不打一处来,就算药水珍贵,人命已然救回一半,那有停用之理?至于说报恩,王炅的确差些恩情,但是这不是白芷有求于自己吗?何况这所谓的祖屋,其实就是自己爹买的,宅子才三代而已,那有祖字一说。
咬了咬牙,对白芷说道:“其实早前你要买宅子之时,王炅早就在别处为我置办了一个处更大的宅子,但是老朽在这宅子中住了一生,有些不舍得,故而迟迟不愿离开,今白仙姑再提此事,知您确实需要它,这样,你宽限我2日,只要我们把家用一搬,你们便可拿宅子了,可好?”
白芷看了看王炅,觉得这个坑爹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那能如此忽悠自己亲爹,而且这爹还不错,看得出来,对王炅可谓扒心扒肺。
正在迟疑间,王炅说道:“白医生,你不必担心,我新置宅子比现在的位子还要好,朝向东面,那处富人很多,福泽堂在新住址上经营只会更好,而且离我们先前的客户反道更近一步——家父只是习惯了旧宅,所以不舍,没关系,他老人家会习惯的。”
白芷觉得王炅此人做事确实严密,不想他早就把新宅子准备好了。
家人走后,王炅解释道:“白姑娘,之前家父在,不好直呼你的名字。还有,你且放宽心,既然家父言搬,必不失言,他老人家还等着你救我的命呢。”
.....
过得一日,许久不见的陈以勤和狱中的徐阶都传来书信,言说,同张居正的内容一样,说是隆庆私下在查自己,要自己小心应对,万不可触了禁忌之事。
看到书信,先是一阵感动,感动陈以勤被自己坑苦了,现在埋头看反书,想想都替他难过,要知道忠君思想2000年来,现在越发的根深蒂固,要推翻自己的思维模式,放到信息大爆炸的现代人都难,何况作为古人的他呢?
更感动是诏狱之内的徐阶,他身陷囵圄还挂念旧人,而自己好似把他忘了般,也不想想找人去为他在君前说话——叫来古乐,问他如何救出徐阶,他只说水到渠成,自然有人救,至于是什么水,他只说高拱两字,白芷最烦他闹虚的,把白铁剑往他脖子上一架,他说,只要徐阶服个软,给高拱去个信,说无意争相位,便可。
白芷也顾不得其它,让南山走诏狱中探望,但被打了回来,说是诏狱不是谁都能进的,最后只得厚着脸皮去信张居正,把古乐意思让他在信中说明。
至于最后的结果就不知道,白芷也懒得知道,因为能用的力量都用了,结果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去信之后,古乐知道此事,无奈摇头说:“白芷,你不知道徐阶是张居正的老师吗?张居正难道不知道要让自己的老师服软吗?或者说,徐阶不知道服软吗?不过嘛也没有关系,态度到了就好,就像徐阶给你来报警信一样,都是一种态度而已。”
白芷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政治,原来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这群当官的想法再多,也不关自己什么事,可清楚隆庆的态度后,白芷怒火中烧,想着,老子又没造反,还帮你这么多事,你隆庆道好,防天防地,防到老子头上。又找来南山,让他铺开纸墨,自己说,他写:老子为大明流过血,老子为大明立过功,横批,莫谈国事。
写完后,让他装裱,贴到医院大门去。
白芷也是气急,这样总该可以了吗?态度明确,立志鲜明,老子不想管国家屁事,以后莫来烦我。
南山先生看后,觉得算是合情合理,依照办理去了。
再过一日,果如王炅他爹承诺,搬家而走。
白芷听到这消息喜得跳了起来,拉着他的手对王炅说道:“终于走了。”
王炅的脸立即黑成煤。
知道自己嘴上又没把好门,惹着他不高兴,陪小心道:“说错了,说错了,应该说,嗯,应该说,我们医院又扩大了3成。”
随便与王炅聊了两句,把他扔下后,火急火燎赶往福泽堂,正如所言,宅子中再无他人。
将所有院子看了个遍后,觉得此宅房间布局实在太像个居家之用,不合适之前的规划,想把此处变成一个功能性办公场所。
按设想,先得起一栋教学大楼,免得11个学员还得借餐厅作为教室,另外,还得有个超大的厨房,来应对更多的人口。再有就是林仵作需要一间比较大的模型制作间,因为是手艺活,还得加大窗户,能更多的透光,方便制作人体模型,再有就是药房,没个干燥地方存药,不然都得质变...
想法很多,却也不知从何做起。
叫来白饭和左天佑,他两一个管后勤,一个管采购,都是他们份内的事,把要求对他们一说,白饭说不出所以然来,让他管管人事调配下人手还行,这大的工程,他一个屁都不敢放,只能盯着左天佑。
左天佑说道:“如果是按到旧时的做法,木结构为主,也是不难,要是按东家小楼那种砖石结构,怕是工钱要不少吧?”
白芷点点头,说道:“钱不是关键,问题我的要求你听明白了吗?能办到吗?”
其实白芷还真的想错了,银子是关键,而且非常关键,当时起小楼时,就一栋二层小楼,前后加起来,有近万两之巨,遑论张口就是七八栋建筑。
左天佑苦着脸说:“听传言,东家起一小楼都花了万两,东家现在又要起近十栋小楼,得多少?而且,最关键是钢铁,听闻当时为起小楼,使得帝都城周围的铁价都涨了三成,若不是小楼起得太快,怕是官场之人,早就来找麻烦。”
听他这么一说白芷明白他的苦衷,知道这些的确要考虑在内。
让人白饭去叫黄铁匠和林德润过来,这两人,一个生产钢铁,一个生产水泥,如此巨量规模的树楼,没他们给个准话,还真的无法估计起所以楼房的造价。
第二天,两人按约来到医院,到了餐厅,看着白芷正在教导学员,不便打扰,只得站在门外等待课程结束。
按之前白饭通知时,顺嘴一说,这回怕是个大工程,没个十几万两怕是造不出来,听到这个消息,两人立即坐不住了。
黄铁匠坐不住的原因,这回兵乱,被萧白狼不但抢走20来个会打铁的匠人,还被他一把火烧了黄家村,使得整个村子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若不是白芷结算2000两银子的余款,怕是现在炉子的火都生不起来。
与黄铁匠正好相反,有人想送林老倌银子,他不敢收。
因东城墙被萧白狼炸塌了30米宽的城墙,又因水泥之名不经而走,使得工部看上此物,想要用它来修补城墙。
在明朝最好的黏合剂是糯米调五合土成浆,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可这东西不但死贵,而且维护不宜,稍不注意,白蚁筑巢,溃于蚁穴也是常有的事。
之后听闻白芷用此物盖楼,很是不错,干燥后,硬如磐石,若是与岩石同时使用,干燥后,得数人日夜夯打,才能彻底破坏,饶是坚硬非常。
因此林老倌的水泥早就被预定好了,不过,让林老倌坐不住的是官府看中此物,由工部出面,索要其配方和制作方法,林老倌只是个小商户,之前上下打点官儿,他们官职没一个超过城门官大,就有要送大官礼,最多只能送到门子,得一句;我家老爷知道了,这种屁话。
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林老倌在明白不过,但是水泥配方有白芷3成股份,倘若就这样被官府抢去,都不知道怎么向白芷交待。
白芷知道前因后果,说道:“想要得到配方也行,拿银子来换,可以把配方卖给他们。”
林老倌:“怕是仙姑想错了,他们买配方,意思是民间不许生产。”
显然他们想垄断水泥行业,他们把想路走完,让别人无路可走,怒道:“跟他们说,这是我的产业,要抢先去请示皇帝。”
林老倌没想到几月不见的白芷现在居然如此强势,一说话就把皇帝抬出来,怎么也不敢把当初官道之上落魄时的白芷相比较。
不愿跟他们东扯西拉,直接说出工程大小和所需材料多少,让他们划算出得多长时间才能备齐。
两人先是黯然,对于这种类似于国家工程,大型楼宇建筑,所需的材料两人都没个谱,后来还是左天佑说,这类大规模建筑群,不是一日可完工,可以按这四进院,一院一院的进行规划,只要算出大概一院所需,算好备料,完成一院,使用一院,等第二院的料齐备再开工也不迟,这样一来,两不耽误,一方面使用,一方面起楼。
白芷点头同意,细节让左天佑慢慢去和两人商量,最后以左天佑领主要包工头,白饭辅助,把起楼之事,算是全推给他们,而自己要做的事,自然是搞钱。
搞钱速度那个部门快,自然是身兼三职的陈吾思。
找到陈吾思后,说是很缺银子,又快穷疯了。他莫名其妙,作为银库保安主管,晓得库里还有不少银子的,怎么没过两天就又没银子了?
陈吾思觉得,打劫之事,总不是长久之计,所谓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这样无休止的打劫肯定会惊动朝廷的。
不过白芷说出他的大计划后,这才知道,她的确很缺银子,而且是十万二十万两的缺,但你这般可劲的造,二十万两银子真能的挺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