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灵位业:正文卷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大殿壮丽,黑白玉佛
墨尘怔立原地,连飞剑都忘记了驭使。
“砰,砰”两声,大夏龙雀剑坠在墨尘头顶上,还好墨尘脑门够硬,外加龙魂有灵,否则这下非得砸出个窟窿不可。
愣了半晌,墨尘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总不能就这么矗在广场上,所以又踌躇了一会儿后,墨尘也跟着跨进了天王大殿内。
谁知他刚踏入殿内,便直愣愣的盯着前方,眼前的大殿让他心头一惊。
一尘不染的金砖,明柱素洁的大殿。
天外陨金铸成的大肚菩萨像,袒胸露乳,显庄严于诙谐,辉煌灿灿;
在大肚菩萨两侧,分立四尊太乙金精炼成的四大天王金身。
最让墨尘吃惊的,则是供大肚菩萨坐在其中的那禅意佛龛,浑体三华玉玄木所凿,灿烂夺目。
墨尘就算站在殿门前,一样能感受到玉玄木所散发出来的,甚至可以媲美天阶灵石的灵气,深深的吸上一口,整个心身都为之一畅。
此木种乃佛教圣树,万年静谧,万年破土,万年长成,历经三万年之后宝树浑体洁白如玉,但这还没完,待再过万年之后,树梢之上便缀满了含苞待放的水嫩花苞。
从此之后,每过万年,花苞便开一瓣,共计三瓣,白、蓝、黄三色,而每一瓣花瓣绽开之时,光华璀璨,禅意无尽。
三花尽开之时,若是有修士能够吸上一口烟煴花气,那对整个身体,甚至对整个神魂七魄来说,都是一次全面的洗涤和凝练,这可是怎么修都修不来的福分。
如此宝树,数量自是极少,如今仅为世人所知的,也只有在西贺牛州的无量佛国中心,当初燃灯佛圣所栽种一株。
倘若让别人知道了此处有着如此巨大的三华玉玄木所凿刻的佛龛,那必将引起整片天地内的轩然大波。
满殿的重宝,几乎恍的墨尘睁不开眼睛,他赶紧定了定神,平复了下气血,待他再睁开眼时,帝风铃已经站在他身前。
“前方有脚步声,小心为上。”帝风铃忽地没头没脑的传音一句。
墨尘略略一滞,便立马提劲运纳,小心应对。
此处乃禅杖宝树巅顶之地,据墨尘所知先前的那股柔风早就将云阶之上的众人全都送回了营帐处,可此处竟然还有其他人,那保不准是其他先行登上巅顶之处的某派宗门弟子、甚至长老之辈。
倘若那人修为高深,且心思善良,那还好说,但若是那人想要独吞天地灵物,那对墨尘二人来说,就是大大的威胁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有一人影,从佛龛后方缓缓走来,只是……这人影,也太小了点。
就算有着被光影干扰的缘由,但墨尘估摸着,此人的大小最多最多也只有三个巴掌的大小,充其量也只到墨尘的膝盖处。
“小孩?顽童?精怪?小妖?”无数种想法在墨尘脑海中迸现,就在他胡思乱想间,人影渐至,待其走到光芒所照之处,墨尘这才看清了小小人影的全貌。
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出现在墨尘眼前的,又如何可以说是人,分明就是一尊玉佛,一尊身披锦襕袈裟,右手持着百零八颗小巧念珠的玉佛。
玉佛面容精致,浑然就是一小沙弥的面孔,但诡异的是,玉佛那矮小的身躯,却是被黑白双色硬生生从中一分为二,右侧洁白无瑕,左侧却漆黑如墨,使得原本圣洁的玉佛模样,此时竟有些觉得诡异阴森了起来。
“哒,哒,哒。”玉石敲击金砖的清脆声不断,见墨尘惊呼,黑白玉佛也不恼,只淡淡一笑,依旧缓步走来。
墨尘刚想开口询问,刹那间,玉佛开口,佛音梵唱,震耳欲聋。
恍惚间,木鱼之音随之伴起,声声入耳,似要击破苍穹。
呼吸间,清柔微风从殿门后吹进,佛袍飘荡。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步一莲花,一步一造化。
黑白玉佛共行七步,七朵佛禅红莲,沿路而生,看的墨尘目瞪口呆。
但不止墨尘惊诧,黑白玉佛在看到墨尘后,也有一瞬的凝滞,只是掩盖的极好,一刹那间就调整过来。
“南无定光如来。”黑白玉佛双手持佛礼,念诵一句燃灯佛号,声音洞玄,嘶哑又高亢,竟宛如两个人、两个声音同时开口:“二位施主,年纪轻轻,心境却如此殷实,能闯过百零八阶敲心魔考,着实不易,定是与我佛有缘。”
墨尘嘴角一抽,感觉自己好似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第一,他没闯过敲心魔考,没那么好的心境;第二,他还想着讨个媳妇生个娃,也不想和佛有缘。
而帝风铃却是不为所动,只浅笑回礼,她是想着拿天地灵物的,不是来这和玉佛套近乎的。
玉佛见状,似是知道二人的心思,也不在此话题上多做纠缠,直接开门见山:“灵物有真意,佛赠有缘人,我这有数件佛宝,便当做二位闯过敲心魔考的赠物。”
话刚说完,黑白玉佛轻轻一挥右手,天王大殿登时佛光灿灿,天空之中无量佛云忽地翻腾不已,竟径直冲向天王大殿内,汇聚成七件明光璀璨的玄妙佛宝。
七件佛宝,一字排开,四把禅剑分立两端,禅剑之中,围着一伞一鼓,外加正中一根金刚降魔杵。
“一人一宝,佛宝只赠有缘人,今日只有二位闯过敲心魔考,其余五件却没了归属。”说道这儿,黑白玉佛微微一叹,神色悲怆:“我佛慈悲,只是可惜自此次宝树绽放之后,这五件佛宝又要随我回云海之上,静静沉睡了。”
听到这儿,帝风铃倒是不以为意,毕竟这些都是敲心魔考的奖励,与那天地灵物比起来,也算不上什么,她随口说道:“大师既然替多余的五宝忧心,那不如让我们再找五个人上来,这样不就七宝都有份了?”
本是随心之说,谁知黑白玉佛却是微微一滞,继而大喜过望:“有理,有理,那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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