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系统空间。

    大爷看着一溜烟飞回来的金书，羡慕妒忌恨道：“可恶，明明我才是它的系统亲爸爸，它为啥偏偏和你这么亲？你居然能够对它呼之即来，招之即去，这家伙没继承一点我的尊严。”

    “你这个问题问了不止一遍，我回答过很多次。本座向来以德服宝，自然得道多助。而你惯用武力镇压，自然会引来抵抗。先贤说的好，山河之固，在德而不在险。你自恃武力，向来不修道德，就怪不得众宝叛离。”方宁抱着游戏书宝贝，得意洋洋道。

    “什么道德不道德，我是大侠系统，全身上下都是德……只是它们有眼无珠，分不清善恶忠奸，”大爷悻悻道，“废话少说，让那破书赶紧把我的历练统统都交出来。”

    方宁刚想说话，只见这时游戏书宝贝，突然开始扑闪着书页，似乎在向他说话。

    少顷，他恍然大悟道：“等等，原来我还有如此大一笔宝藏，居然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大爷你肯定是知道的，但你却从来没有提醒我，肯定是又想趁机赖掉我一大笔钱。”

    “你又凭空污人清白……明明是你自己太懒，郑道的财务报表，安德森的每日周报你都看过几次？你天天只顾玩游戏，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不知道自己有几个老婆，更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兵……我经常让你去看郑道的报告，你每每都懒得看，现在还赖我没提醒。你要是自己天天主动看，现在能不知道？这真是天理何在，王法何存，本统实在冤枉！”大爷十分委屈道。

    “呃……”方宁哑口无言，只得讪讪道，“看来是我真的错怪你了。”

    “事实就是这样，”大爷理直气壮道，“为了弥补你刚才对我幼小心灵的精神伤害，那些钱都归我用了，还有那些历练也是，赶紧都给我掏出来。”

    方宁一听，赶忙道：“唉，咱们两个同体一心，先贤有云，众志成城，不能再这样因为区区一些利益，就明争暗斗，这样多浪费效率。我藏着钱和历练又没用，最后都是要用来提升你的实力，只是我着眼于大局，不像你，目光短浅，总是急功近利。我对这些钱和历练自有新的安排，你不要这么急迫。”

    “呃……听着有些道理，但总感觉你又在忽悠我，是不是又想用神马新的套路？”大爷不信道。

    “天下疲弊，他人却大都被蒙在鼓里，此诚危急之秋，我哪里还有心思套路你？只是你总将历练用于当下的实力，却无视长远大局，其实性价比并不高。说你你又不听，我只能自己多攒一些，以备将来。”方宁理直气壮。

    “哦，是这样吗？那你说来听听，你想怎么安排？”大爷终于退让道。

    它这样泡菜网游出身的武侠系统，天生智能就有缺陷，战斗微操能达到神圣仙佛都不能及的顶峰。

    然而正如方宁所言，在大局观上就有致命的缺陷，看不清战略发展方向。

    大爷就像四处游荡的农民军一样，打一枪就跑，抢一把就溜，自身并没有一个完整的战略规划和清晰的战略目标。

    方宁神色凝重道：“大爷，在安排你的未来规划之前，有一件事我想了又想，还是要说出来。思前想后，昨天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现在我先问问你，你能保证系统空间的对话，彻底不被外界任何存在得知么？”

    “能啊，你这样神神秘秘的，又想要干啥？”大爷纳闷道。

    方宁昨天还不打算将那个惊世骇俗的发现，告诉大爷，是怕它捅篓子给泄密出去，毕竟大爷向来没什么城府……

    今天他出尔反尔，原因很简单，被大爷刚才一通乱棍指责，他突然发现，自己很可能会把这事给忘了……

    他连自己有多少钱都能给忘到脑后，这事虽然重大，仍有可能一样给忘掉，或者中了什么邪术，然后丢失这段记忆。

    所以还是交给永远不会遗忘和中邪的系统大爷，帮忙惦记着比较好……

    “那好，你现在就彻底封死系统空间，不准丝毫信息的出入。”方宁命令道。

    “好吧。”只要方宁做正事，大爷向来还是言听计从的。

    系统提示：（系统封闭了系统空间，所有对外信息交流全部禁止。）

    听到规则提示后，方宁这才放心。

    他神秘地说道：“这个秘密就是，天道爸爸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神马？！”大爷闻言，果然震动无比。

    “小声点！”方宁气急败坏道，“你可别用我的嘴巴喊出来。”

    “呃，差一点我就喊出来了……”大爷讪讪道。

    “你又给我装，你明明就是没有人类情绪的好不？”方宁鄙视道。

    “是没有你们人类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情绪啊，可是我也怕死啊……”大爷理直气壮道，“二货天道虽然不靠谱，但总归是站在我这一边的。要是它真死了，换成上界的人，那我，我还是赶紧跑出地球吧……反正咱们现在有龙神秘境随身带着，我系统保鲜区里，存了足够几百年用的食物饮水，找个荒凉行星先躲躲风头。”

    “别这么惊慌失措，”方宁一本正经地教训道，“我只是一个猜测，还不确定。”

    “哦，那你赶紧想个办法确定一下啊……”大爷催促道。

    “呃，有了，”方宁灵机一动，“你不是还有一个和天道相关的技能么？‘天运’技能，就是加持自身运气。如果天道爸爸真的挂了，上界之人，肯定做不到和它一样，因为他们绝对想不到还有人可以用这种方法借助天地之力。”

    “很有道理，我这就用一下。”大爷恍然道。

    接着方宁就听到一个让他无比惊恐的现实……

    （系统激活了技能“天运”。“天运”技能激活失败，当前所剩次数1/3。）

    “嘶……果然如此，”大爷惊骇万分，“大富豪，还是你的脑子好用，竟然又让你猜中了。”

    “是啊，”方宁脑子懵懵的，只是喃喃自语，“这天运技能一共可以免费使用3次，上次用过一次，是镇压凌云子还有上界天骄云泽，效果非凡。这次竟然使用失败，不用说，地球天道就算不是遭遇不测，也肯定是自顾不暇，没有能力再给我们加持BUFF。这就是居高临下的碾压啊，一如当年大清的遭遇，地球刚刚进入元气时代，诸多技术都是从0开始，对面一出手，就是碾压……”

    “大富豪高明，”大爷少有地再次由衷赞叹道，“只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哎，现在看来，还没人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这是我们的优势所在。为今之计，就是尽量利用地球资源，强大自身，然后反攻回去，匡扶正道。”方宁大义凛然道。

    “呃，我觉得还是赶紧跑路的好。”大爷果断从心道。

    “……”方宁无话可说，这个选择，十分契合大爷自身的特点。

    顿了一下，稍后他才道：“这样望风而逃，可不是大侠所为，小心规则崩溃。现在明暗之势已经掉转，敌人绝对想不到，只是一次平常交流，就被我们发现虚实，正好可以加以利用。如果我所料不差，就算对方掌握地球天道，仍然有我们腾挪辗转的空间。”

    “没听懂。”大爷完全懵掉了。

    “我是说，上界是有很多家伙仇视我们，但你不要忘记了，咱们可是伪装成上界真龙的……其实我们自己就是上界人的一分子，一样有很多人支持。像鬼王菩萨出身的佛门，大青虫所在的天人族，还有我们的老本家上界真龙……这都是大靠山。”方宁得意洋洋道。

    “呃，大富豪果然高明。”大爷终于彻底认清自己和寄主之间的真正差距，心服口服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