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第二卷逆流而上操戈披甲 第七十四章跪下唱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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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跪下唱征服
听到这话,李秀宁的心里砰砰直跳,更多的则是忐忑不安。如今柴绍尸骨未寒,按照礼节,她这个未亡人,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说李秀宁仍旧是完璧之身,可是她身上仍旧有一个枷锁。
陈应的谋划,李秀宁看不太清楚。然而却可以感觉到,陈应所图不小,嫁于一个志向远大的伟男子,是每一个深闺人的愿望,如今陈应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东宫宾客,李建成的心腹,又善谋断,自己还能肆无忌惮的占有他吗?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站在角楼的围栏前,寒风吹过,李秀宁的脑袋更加清醒起来。也愈发的让她的内心惶惶不安起来。任她平时性子再泼辣,此时也是坐立不安,打定主意要跟陈应疏离些,毕竟要谨记着彼此的身份,不能因为自己使陈应的名誉有污。
李秀宁的心情黯然,没有了观赏的兴趣,神情萧瑟。李秀宁不想陈应看出端倪,就吸深了一口气“本宫乏了,回去歇了。”
李秀宁的变化实在太大,哪怕陈应再如何不懂女人,却也看出了李秀宁的失落,在幽暗的光线照着有些微微发红,也不知道是她是因为身体不适,着了凉。还是因为烛火昏暗的缘故。陈应点点头道:“也好,反正以后的时间长着呢,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李秀宁的眼睛瞬间布满了水雾。
陈应这个夯货根本就不懂这种诗词对文艺女青年的杀伤力有多大,李秀宁虽然是提枪上马管军的女元帅,然而李秀宁却不是天生这个样子,而是生活所*。如果有可能,她情愿相夫教子,过着阔太太的生活。
李秀宁有些失神,喃喃自语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是朝朝暮暮,好句,好句,这是谁写的?”
陈应眨眨眼睛,厚颜无耻的道:“我写的”
李秀宁露出疑惑的神色:“全文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听郎君朗诵过,就记了下来。”兰儿一听这个,顿时兴奋的C嘴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兰儿不知不觉间,凑到陈应身边,若是无意似是有心的拉着陈应的胳膊,往自己胸口上蹭了蹭。
兰儿心里莫名的一悸,那感觉甚是奇怪,情不自禁的还想再去轻触一下,终是少女的羞涩占了上风,不好意思的朝外让了让,侧脸见陈应似没有感觉,她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李秀宁的眼神迷离了起来,脑袋中不由自主的浮现牛郎织女的那相隔银河的爱情,每年一次七夕相会,就胜过尘世间那些长相厮守却貌合神离的夫妻。
李秀宁突然间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这是个贵贱有别的时代。
李秀宁不是兰儿那样天真灿烂的年纪,她考虑的事情远比陈应更多,她虽然贵为大唐公主,然而这个尊重的身份,虽然带给李秀宁荣华富贵,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的枷锁。红拂女夜奔,与李靖两情相悦,一时间传为佳话。
这年头纳妓为妾是风流韵事,若是取妓为妻那就是有碍风化了,若被人告到官府,李靖官职肯定要给剥夺掉。所以哪怕李靖很爱红拂女,也只能委身为妾。
生在帝王间,更能体会到这种庶嫡之间的天然鸿沟,李渊的子女非常多,除了李建成、李世民、李秀宁、李元吉他们四个人之外,其他弟妹之间,别说亲情,甚至连最普通的友情都没有。
嫁给陈应为妻,可固然是好事,可是李渊不支持,柴氏强烈反对,李秀宁就根本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嫁于陈应为妻。
想到这里,李秀宁的眼睛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看着李秀宁的眼泪,陈应的心快要碎了,陈应关切的问道:“三娘,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风太大,迷住眼了!”李秀宁言不由衷的道:“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
……
李秀宁暂时住在清林里的右厢房内,可是坐在床上,李秀宁突然发现,右厢房。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翠儿不解,可是李秀宁偏偏感觉心里苦。
由于中国各地区的自然环境和人文情况不同,各地民居也显现出多样化的面貌。但是汉族地区传统民居的主流是规整式住宅,以采取中轴对称方式布局的院落为典型代表。
在院落,分为正房,居中的正房体制最为尊崇,是举行家庭礼仪、接见尊贵宾客的地方,一般而言,居然在正房还是正妻的代称。
汉人以左为尊,因此左厢房的等级高于右厢房,一般长子长媳住左厢房。因此在建筑上东西厢房的高度有着细微的差别,左厢房略高右厢房略低,但由于差别非常细微因此很难用R眼看出来。
但是,这个右厢房却是庶子、儿媳或姬妾居住的地方。陈应其实也真不是有意让李秀宁居住在右厢房里的,而是因为他的左厢房是一个仓库,存放着修建陈家堡的重要资金,里面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住了。
至于正房,这是陈应的房间,他又不好让李秀宁居住在正房里。
翠儿感觉莫名奇妙,她怎么劝也劝不好李秀宁,只好去请陈应,陈应听到李秀宁大哭,心中甚是紧张,急忙跑到右厢房门前。
李秀宁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又不想让陈应看到她软弱的一面,赶紧擦好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冲陈应道:“进来吧!”
陈应看着李秀宁脸上虽然没有眼泪,不过明显眼睛肿了,陈应问道:“三娘,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本宫没事,陈大将军还是回去吧!”
陈应一听这话,心中更是不解。李秀宁语气中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陈应要是真走了,恐怕他与李秀宁就真歇菜了。
陈应认真的望着李秀宁眼睛,不汪汪的大眼睛,眼睑的形状也是绝美,睫毛长而弯翘在轻轻的颤跳着。
陈应斟酌的词语,躬身站着。
李秀宁心中还有气,漫不讲理的道:“你还有事?”
陈应喃喃道:“有……没有!”
李秀宁没好气的道:“没事就回吧,有就说!”
陈应向沙发上坐去,习惯性的将手伸开,放在脑后。然而陈应却忘记了,这里不是他的正房,只是右厢房,房间宽度与正房不成比例,更何况布局也不一样。陈应的手放在脑后,正好碰到后方的烛台,手指不由自主的伸到烛油上。
陈应虽然不至于给烫得大叫,还是吓了一跳,手一抖将烛台给按熄掉了。
李秀宁原本心中对陈应有气,可是看见陈应给烫着,下意识抓住陈应的手凑到唇轻吹,柔声说道:“烫疼了没有?让你这么不小心,手烫烂了都活该。”
说到这里,李秀宁与陈应就都愣住了。
场面异常尴尬,良久,李秀宁叹了口气道:“我这命啊……”
陈应喃喃道:“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事情心情不好,可是我愿意跟你一起分担所有的事情,汾州柴氏的事情,你根本不用担心,如果不出意外,最迟年后,他们就会跪在你面前唱征服!”
李秀宁惊讶的道:“什么唱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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