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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二卷逆流而上操戈披甲 第七十六章裂土封侯争夺人心

    第七十六章裂土封侯争夺人心

    扶桑大唐,秦王城。城内,巨大的演武场上,李世民策马奔驰,弯弓射箭。

    一旁的侯莫陈旭在数着:“八!九!十……陛下连中十箭。”

    侯莫陈旭兴奋地高举双手。

    一旁的士卒和围观大臣们齐声喝彩。

    李世民跳下马匹,将步弓递给侯莫陈旭,拿起帛布擦拭汗水。

    程知节兴冲冲地凑了上来道:“陛下真乃神射啊!依臣之见,陛下的骑射技艺,在千古帝王中,排名第一,就连上古三代圣王,都不能比拟。”

    李世民哈哈大笑起来道:“房玄龄以前常跟我说,要小心佞臣的逢迎之语,朕看程大将军这话,就近似于逢迎之语了……程知节你是佞臣吗?”

    程知节面不改色道:“陛下,俺老程甘做佞臣,否则陛下每天听到的都是不顺心的话,天长日久,憋屈也要憋屈死了。”

    李世民颇为认同的点头大笑。

    就在李世民坐下之后,程知节四下打量着周围,发现无人注意,这才低声问道:“陛下,俺老程听说……”

    说到这里,程知节压低了声音道:“裂土封侯的事情是真是假?”

    李世民闻言笑道:“你的消息倒快!”

    程知节把李世民看了半晌说道:“若这消息是真的,那这一天俺可盼了很久了。陛下,你不会真留恋这个地方吧?”

    李世民感叹道:“有点。”

    程知节冷笑道:“有点才怪!”

    李世民笑道:“随你怎么说吧。”

    这话是有点不想说下去了,程知节却不放过李世民,认真的道:“陛下,你打算如何推进?”

    “推进?”李世民道:“不推进了。经过此事议迁的事情多半会缓一缓。这样也不错。事情若进展得太快并不是好兆头。还是先冷一冷吧。”

    程知节沉吟道:“人离乡贱,我们……总而言之……我是不想一辈子这么寄人篱下的。该动手时就快动手再拖下去只怕那些庸碌之辈安逸惯了便不愿走啦!”

    李世民淡淡道:“若有人不肯走我们也不必强求!便任他们留在这里为我们更远的将来和更大的事业作种子。”

    程知节喜道:“说了这么多终于套到你一句真心话。”

    李世民的发展,已经陷入了瓶颈。首先就是人才问题,李世民逃至扶桑,身边只有杜如晦、程知节以及侯莫陈旭,哪怕玄甲铁军也只有一百余人。

    可是,现在李世民光城邦就多达一百多人,几乎所有的玄甲铁军将士,都被李世民封为了城守。

    然而,这些玄甲军将士也有超过一半大字不识一个,然而,扶桑土著要么语言不通,要么就是没有可用的人才。

    思来想去之后,李世民决定裂土封侯。所有跟随李世民从中原迁徙而来的玄甲军以及秦王府护军将士,全部封侯,如程知节封为鲁国公,而杜如晦则封为赵国公,侯莫陈旭则为楚国公。

    李世民在扶桑所生的七子李恽为魏王、八子李贞为晋王。

    关键是,李世民现在连三省六部的架子都搭不起来,实在无人可用。李世民就想着裂土封侯,让这个城邦高度自治。同时,命各个城邦的城守,自己给自己招募人才。

    在这个年代,还是家国天下。讲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李世民麾下的将士都成了扶桑大唐的开国侯爷,他们各自的家族,肯定会派出子弟,不远万里来到扶桑大唐。这不是一个虚爵,可是他们实封封地。封地内的田地、矿山资源,包括人口,都是他们的财产,他们绝对会用心经营的。

    当然,这也是最无奈的办法。

    有道是,‘民为邦本’。又有一句话叫,有德斯有人有人斯有土有土斯有财。祖宗制度德也至于土与财虽足贵不能因此废德。

    众人随李世民流亡数万里而不逃散根本在此。此德此心李世民不敢忘!

    现在李建成已经是大唐皇帝,而且还做得不错。占据了民心大义,李世民根本就争不过李建成,唯一可以逆转乾坤的办法,就是好好经营扶桑大唐,然后与李建成一较高下。

    当然,中国历史已经消失了近千年的分封制度,再提出来一定会给未来埋下祸根,可是李世民也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

    ……

    进入河西,李秀宁惊讶的发现,一路上居然不时地出现商队。原本,临近年关,哪怕是关中,也是商队罕至。

    可是没有想到,商队居然不顾严寒,冒雪前进。这里的人不是风尘仆仆便是行色匆匆,每个人走路的幅度和速度都要比关中快上那么几分,便仿佛这里人人都忙碌不堪一般。

    这里看不到长安渭河码头上游荡的闲汉浪子,也看不到曲江池河畔终日吟诗问柳的风流文士,说书的先儿不在瓦子勾栏里面奉茶,却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当街摆台卖艺,说的也全然不是前朝故事风雅典故,却多为当下时势上府政令民生得失,官府非但不禁止,衙役胥吏在周围环伺维持秩序。

    这里的人脸上看不到他处人脸上那般难以掩饰的菜色……更不要说城外那条修了一多半的石质驰道,那往来与驿站之间的四轮马车,车夫居然见到他便兜搭揽客,从四十里外的金城驿城门口,居然只需要十文钱。

    空地上面铺设了一层平滑如镜的灰色石质材料,上面用白灰划着横纵线和一些半圆线,空地的两端各竖着一个高高的架子,架子顶端驾着两块木板,木板垂直于地面,木板中心用白灰画着一个“口”字,而口字下端固定着一个用细铁条弯成的圆形圈子,圈子下面是用细麻织成的网——令人费解的是网的下端是开口的,两边的网均是漏的,却不知是派什么用场的。

    此时四周的土垒上坐满了人,许多人都在扯着脖子大喊,那浓重的关中口音也不知道在喊些什么,李秀宁看着坐在土垒上的形形色色人等,竟然是三教九流无所不有,还有许多穿着公服和戎装的人——最出奇的是竟然还有些许女子夹杂其间,时不时发出一声声令人侧目皱眉的尖叫。

    望着这些疯狂的人们,李秀宁问道:“陈郎……他们是在做什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