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从未想到过，一瓶酒还能如此包装运作，一时间被卫子杨的构思惊艳到。相比起自己想独占此酒的小算盘，她真有些小肚鸡肠。

    卫子杨花这么多心思策划出这样一个方案，当然不仅是为了给娇仙院做专供，娇仙院本身的消耗没那么大，还不值得他花如此大的功夫。

    看英姐已经被震撼道，他便趁热打铁道：“不过我认为这个‘娇仙酒’不能仅限于在娇仙院销售，这样对它是一种埋没。而是应该把它推销到全城各地，这样娇仙院不但多一份正经收益，还能名满龙域，院中美女也一个个成为大明星，英姐你觉得呢？”

    “明星？”英姐有些奇怪这个词，但她聪慧，不难理解这个中意思。

    卫子杨提的这个建议有点大胆，完全是要娇仙院替他卖酒！果然无奸不商，亏她还以为卫子杨处处替她着想！

    但回头一想，这对娇仙院却是一次机会。先借助娇仙院的名声抢占龙城高端市场，随后向四周推销，这样娇仙院不但多了一份收益，还能助长自己名气。

    日后别人想到娇仙院，至少不会只想到这是一家妓院，还有娇仙酒。

    “如何合作？”英姐皱眉问。

    之所以皱眉，是因为事先没有任何准备，以至于她很是被动，一切全听卫子杨的想法。

    “大千世界负责生产，娇仙院负责销售，我们的供应价格是每瓶八灵石，售价随你们自己定夺。不过货款我们可以月结，大千世界先供货，一个月后再结账，娇仙院没有资金和滞销等方便的后顾之忧。”卫子杨是有备而来，所说的方案甚至让英姐找不到挑剔的理由。

    但越是如此，英姐内心就越乱，这种不占据主动的感觉让她不安，所以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不敢抉择，只是道：“基本没问题，不过你需要先把这个包装按照自己所说的制作出来，到时我们再洽谈细节方面的问题，你看如何？”

    这是要拖延时间。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需要用照相机……一种留影法宝拍摄娇仙院花魁的画像作为制作材料，届时还请英姐吩咐她们配合一二。”卫子杨一本正经的道，其实心里面已经乐坏！娇仙院的花魁啊！听说可不好见，就是龙城的达官贵人想见她一面都困难，摄影师果然是一个好职业。

    英姐倒是没想到这人思想龌龊，再说这要求合情合理，就随口答应下来。

    “我也实在没准备什么回礼，既然卫掌柜到我娇仙院来，我们也当盛情接待，今晚一切消费免单，以此算是回礼。”英姐最后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卫子杨搓了搓手。

    “小翠，把卫掌柜带到下面好好招待。”英姐抿嘴轻笑，男人都这个德行。

    娇仙院一楼有歌舞表演，卫子杨被安排了一个雅座，旁边还有一位花枝招展的姑娘饮酒作陪。

    这倒是算是个美女，但没几分神仙气，修为也是不高，明显只是娇仙院最基础的姑娘。

    这使得卫子杨一时之间兴致缺缺，看台上的表演也没几分新意，给姑娘送了一瓶香水就告辞回去。有这空，他还不如回去卖个好些的相机。他倒不是真要玩点什么出格的，既然与娇仙院是合作伙伴，就不能让他们看不起，但娇仙院随随便便派个人过来侍候，明显是不够重视，卫子杨连玩耍的心情都没有。

    这边他前脚刚走，楼上的英姐就已经收到汇报，在问过负责侍候的姑娘后，英姐顿时轻笑道：“还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小男人呢！”

    回到大千世界，卫子杨才得空把今天的收益清点一番。

    “筑基丹卖了3.75万，乾坤袋卖了2万，白酒卖了1600……总共是6万3千枚下品灵石，还算不错。”今天客人虽然没有头天多，但货源准备充足，收益几乎往上翻一翻。

    但从明日开始，筑基丹和乾坤袋的价格就要恢复龙城市场价，生意肯定大幅度的回落。但见好就收，不然龙城其他商家恐怕容不下他。

    可这不代表卫子杨没有对策，马上召来姬六吩咐：“从明天起，我们店开始收购各种炼丹、炼器的材料，如果客人同时购买我们的丹药或者法宝，可给予9折优惠。关于这个方面，你可以去四处打探一下行情。”

    “举个例子，筑基丹原价三百枚灵石，如果客人把炼丹材料卖给我们，就可以得到九折优惠，也就是270枚灵石即可。”卫子杨举例补充。

    这样既能使得大千世界筑基丹的热度不减，又不会太过刺激同行，没什么不行的。重要的是，卫子杨需要建立一个材料回收的渠道，不至于每天都要到别处购买。

    开业第三天，预料中的场景果然出现，大千世界的生意一落千丈。当然，这一落千丈是对比前两天，其实店里的生意依然不错，毕竟大千世界拥有别处没有的香水、琉璃镜、烈酒，还有更好的食盐、白砂糖和茶叶，虽然不会再发生抢购的现象，但有需要的顾客还是会选择到大千世界购买一些物资。

    另外还有一些听闻这里有稀奇，特意过来猎奇购买的客人。经历过疯狂后，总归要回到平静。

    不过卫子杨也暗暗决定，以后逢年过节，还是可以搞一些促销活动的嘛！没有节日也可以创造一个光棍节什么的……龙城的商业就好像一滩死水，没有一点活力。

    今天生意平淡，恰好卫子杨约了娇仙院拍摄广告，就把店交托姬六打理，带上新买的相机和白色幕布就独自去了娇仙院。

    由于没到营业时间，娇仙院此时倒是闲置着，只有一些丫鬟和龟公在搞卫生。

    接到通告，英姐很快就从楼上下来，身边还跟着一位仙子。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绝色倾城、国色天香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就好像是天上的神女，美艳不可方物。

    “卫掌柜，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头牌花魁玉冰清。”英姐介绍道。

    “玉冰清……”卫子杨念道，才觉得失礼，连忙捧手说：“见过玉仙子。”

    他听说过玉仙子之名气，光顾大千世界的酒客曾经口花花的提起过，没想今日就能见上面。

    “见过卫掌柜。”玉冰清微微欠身，不卑不亢。

    “行了，赶紧干活吧！”英姐看卫子杨眼睛都快瞪出来，连忙催促起来，男人都这个德性。

    本来卫子杨想随便找个地方用白色幕布当背景，三两下拍了就可以。但如今觉得这样太过亵渎，马上道：“娇仙院最好的包间是哪个？”

    “当然是神龙轩……我们这就去吧！”英姐牵上玉冰清就在前面带路。

    龙字在龙域有着特殊的意义，是以人们习惯用龙字的词句定位高贵，神龙轩也不意外。

    玉石铺设的地面，墙壁镶金，灵石雕刻作摆件，整个神龙轩珠光宝气。而且空间很大，一厅一房，厅中还有一个小舞台，任意一个角度都是最好的背景。

    “玉仙子，你先坐在窗前拍一张，记住要深沉的望着窗外，身体自然一些。”卫子杨马上进入摄影师的角色，指挥着玉冰清摆出姿势。

    玉冰清有些茫然，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咔嚓！”

    闪关灯猛的一亮，玉冰清猛的回头，照片瞬时定格在一张锋利目光的表情上。

    依然很美，但似乎多了不一样的神采。

    这不是一朵白莲花，而是带刺的玫瑰。

    卫子杨不敢正视这锋利的眼神，但心里很不服气，道：“玉仙子莫慌，只是留影法宝的闪光功能。”

    可能是没有感受到危险，玉冰清才微微点头，表情又恢复成似喜非喜的状态。

    开始有些不适应，但渐渐也进入了状态，卫子杨接着让她到舞台、茶几、床上等地方分别拍了一些，姿势、表情也在更换，时而冷艳，时而含羞答答。

    “怎么还不够？”旁边的英姐渐渐发觉不对，这都折腾了半个时辰。

    “多拍一些，最后从中筛选最美、最合适的一张。”卫子杨脸不红心不跳道，如果有别的摄影师在场，肯定对他嗤之以鼻，这分明是假公济私！标签用的人像，都需要抠图制作，所以需要用上白色幕布。

    可卫子杨明明把幕布带来却没用上，这些照片显然是自己拿去私藏。

    这也就算了，这厮还拿着相机过去给玉冰清看成片，像是在征询那张更好看。玉冰清看见屏幕上的自己也很吃惊，对这个玩意很稀奇。但相机屏幕就这么点，两人一起看难免挨到一块。

    玉冰清被相机吸引了所有注意，但旁边的英姐却是看出某人的险恶用心，黑着脸不说话。

    卫子杨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真怕英姐发飙，终于拿出白色幕布设置背景墙，以广告的角度拍摄一系列照片。至于要选哪一张，这就需要专业的美工去筛选。

    “冰清，这些照片我给你制作成一本画册，以后你随时都能翻看。”卫子杨道。

    “真的吗？就像你说的屏幕上一样栩栩如生？多谢卫公子。”玉冰清也很欢喜。

    听到两人连称呼都发生了改变，英姐气得差点想抽死这厮，拉上玉冰清的手就离开，后面收拾幕布的卫子杨甚至能听到人心险恶、男人都是坏东西之类的教训。

    大千世界已经渐渐进入稳定，卫子杨也不打算时刻都守着，把店交给姬六后就回到现实世界，找了上次设计包装的公司开始制作“娇仙酒”的包装封面。

    “卫老板，你这是上哪里找的模特，漂亮啊！能不能把她联系方式给我一份，我也好给她接一些广告。”广告公司的美工一看图片上的玉冰清，简直惊为天人，连忙讨要联系方式。

    “不给。”卫子杨哭笑不得。

    “兄弟您这就太小气了吧？这样，请你吃饭，怎么样？”美工死皮赖脸问。

    “不行，没人家同意，我哪敢乱给联系方式，哥们赶紧做，我急着用呢！”卫子杨催促。

    “你放心，手没停下呢，你的要求又不高，闭着眼睛都能做好。”美工还不死心，继续道：“这样，你把她经纪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真要找她拍广告。”

    “她哪有什么经纪人。”卫子杨没好气道。

    “哟，看来这里面有事……兄弟，您真行。”美工男才不甘心的放过，却是对卫子杨羡慕妒忌恨。

    卫子杨撇嘴，他倒是想和人家有一腿，但玉冰清可不是他能够征服的，借机揩点油水就已经是极限。但这些没法跟人说，只得再次催促美工快点。

    酒瓶封面贴交付广告公司制作，卫子杨只拿了一张样本，但精心制作的相册却是当场被制作出来。卫子杨加了钱，效率自然也快。

    等他开车回到杂货店的时候，却意外看见苗灵儿在隔壁黄姨家吃云吞面，原本好的心情一下就很糟糕。他倒不是讨厌苗灵儿，人家人美声甜，但问题是她拿着《苗氏大典》的事情逮住他不放，苗家怕是不轻易放过他，卫子杨也抓急。

    “黄姨不肯收我钱，你给吧！”苗灵儿看见他就道。

    卫子杨还能说什么吗？好说歹说才把钱塞给黄姨。

    把店门打开的时候，苗灵儿已经吃好，没事人一样跟着走了进来，好像当初的不欢而散并不存在。

    “手里拿着什么，还这么宝贝？”苗灵儿一眼就出这是一本新做的相册，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只好迂回打听。

    “美女相册。”卫子杨存心卖弄，也不忌讳，甚至递过去问：“要不要看看真正的大美女？”

    “什么美女我没见过，神神秘秘，好像没见过世面。”苗灵儿嘴上不屑，但还是接过打开一眼，结果第一眼就瞪直了！虽然她也是个女人，但不得不说第一眼就被俘虏，随即却好像被踩到尾巴一样尖叫道：“P的吧？”

    “纯天然，要不要给你看原片？”卫子杨那口袋里的内存卡拿出来扬了扬。

    苗灵儿不由就相信了几分，随便翻看几页，脸色一阵红一阵绿，好半天才道：“这女人眼中有一种媚态，虽然勾人，但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小心被骗！”

    卫子杨哑然，人家玉冰清毕竟是出身花楼，眼眸有一丝媚态再寻常不过、但这话他不能说，要是让苗灵儿知道相册里的美人出身青楼，还不把她得瑟坏？

    “你别瞎操心，你也看到了吧？我这人的眼光很高的，你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就要跟我联姻，这套行不通，找遍你们苗家都没一个比得上画册里的女人。”卫子杨借机予以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