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跟你沟通，你激动什么激动？”柳燕说着，就拍了一下桌子。

    “我怎么跟你沟通，我本着一颗热心，想在扬江中文网做出一番事业。想不到，签一部作品，你就怀疑，我中饱私囊了多少稿费，有你这样的领导，我能干活吗？我也想问你，柳总，你到底是想带着我经营好扬江中文网呢？还是想靠造谣抹黑把我送进牢狱。你觉得，你的造谣抹黑，有用吗？别搬起石头，最终砸了自己的脚。”

    “妈的!老子没法跟你沟通，你爱干吗干吗？”柳燕猛的站了起来。

    “柳燕，你别上火啊……”孟郁赶紧劝说柳燕。

    柳燕一甩孟郁伸过来的手，说道，“老子不用你管！”

    说完，猛的一推椅子，椅子跟桌子大声的“当”撞在一起，整个扬江中文网的员工，都猛的一惊。

    然后，这还没完，柳燕开门走出会议室，然后用最大的力量”咣当”把门一摔。

    口中大骂着娘，之后，走了。

    董啸此时心中，却是非常冷静，“孟总，你看到了，这是我不同意沟通吗？如果你的领导，天天怀疑你，而且还把这种怀疑摆到桌面上，怀疑你签的小说质量不够、作家不好，这也就够了，还怀疑你中饱私囊，贪了公司稿费。这工作，你还能干？”

    “董啸，你也要理解我们啊。”孟总打着哈哈。

    “我实在无法理解。我们签的小说不多，五个月以来，从个人和个人工作室那儿，次重点和重点的，一共就二十来部，普通的八十来部。但你也看到了，今年扬江中文网的数字阅读收入，增加了三倍；出版版权卖出去六本，影视作品卖出去十几部。我只能说，这是运气，或者说天下真的掉馅饼了。因为，正常的孵化期，是不可能有这么大收获的，第一年投入，能收回三分之一，就是老天开眼了。”

    董啸平息了一下激动，继续说道，“或许说，我们正好赶上了一个风口。但这也正说明了，我们签的作品，质量过硬，作品级别够，这也是完美打脸了柳总的质疑。到现在这个地步，质疑仍不断，我正常工作无法进行。我认为，这就是一场针对我的恶意造谣迫害。”

    说完，董啸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孟总。

    ……

    这时，扬江中文网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目前已经年跟儿了，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动作，但年后，那扬江中文网，肯定是要变天了。

    柳燕和董啸对业务的争议，以及柳燕对董啸的不信任，已经完全公开化，这种公开化，也不再存在调和的可能。

    孟郁，毕竟是扬江中文网的直管副总，是总部大员，这柳燕都完全不给面子，摔椅子，摔门，破口大骂，这显然是准备撕破脸，不管有没有道理，总之是要吵得你死我活了。

    柳燕走后，扬江中文网的办公区域，一时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作，连平时员工打字或点鼠标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突然，这偌大的办公区域，变得那样的让人不舒服，这彻底的安静，也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感觉。

    一声马路上轿车打喇叭的声音传来，众人的心神一愣，才恢复了正常。

    办公室又有了本来就有的走动、倒水、喝水、打字、聊天、点鼠标的声音，这办公室，才又变回了办公室。

    ……

    “孟总，你看到了，这不是我不肯沟通吧。柳总这样大的脾气，这可是第二次了吧。”董啸回过神来，对孟郁说道。

    “我看到了，不用你说。”孟郁现在，可是真郁闷了。没想到，这过年前来丹阳出差，遭受到这样的情况。

    “孟郁总，我承认，柳燕是老大，我是老二，我受她的领导，她有权利了解和管理一切。但我并不认可，她就可以无故不按流程乱质疑一切，质疑作家、质疑作品、质疑稿费、质疑我中饱私囊，这也太恶心人了吧？这除了能够给业务添堵，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呢？”董啸不管孟总听不听，自顾自说道。

    “董啸，你要懂得，她不仅是你领导，还是女人啊。”孟郁面对自己两员这样的战将，也很是无奈。

    本来，孟郁和田新商量着，董啸业务能力强大，柳燕管理能力好，这两个人合作再好不过。说不定，扬江中文网会在他们两个手中发扬光大，但没想到，却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老大，我倒真的这样想呢。可我真受不了这样的无端质疑，跟造谣抹黑，有什么区别呢?孟总，这签网络小说作品，不管是从个人作者手中签，还是从工作室那里签，都是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个人或工作室，会给一个价，我们根据作品、作者、市场情况等综合判断，给出一个价，很多时候，这两个价差距比较大。讨价还价后，如果能够达成双方都比较满意的价格，就能合作，如果不能，这部作品，就放弃了。我们是签了一百来部作品，但因种种原因，最后没能合作的，少说也有两三百倍了。”

    董啸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才是市场规律和正经工作，我们编辑，辛辛苦苦干活，把内容这个源头签进来，难道就是为了她柳燕质疑我们中饱私囊。我还是那句话，你柳燕有证据，请报警或者起诉我们，如果没有，那请停止造谣，给予自己的下属，最基本的信任。你心理阴暗，别人可不阴暗。”

    董啸愤愤的说完了最后一句，然后看着孟总。

    孟郁也叹了一口气，说道，“董啸，我看啊，还是先过年吧，过完年，你们两个的事情，再沟通。我个人认为，还是尽量协调你们关系，如果实在不行，再说不行的招吧。好了，我也累了，我一会儿，就返回揭阳。提前……提前祝你们春节快乐吧。”

    孟总说完，就利索的离开了公司，并在当天中午前，乘坐高铁离开了DY市。

    临走时，还给董啸发了一条短信:工作不要拉下，合理安排好员工节前、节中、节后工作。春节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