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燕的建议下，他在那句“你们之间，有没有存在不当的资金行为。”之后，加了一句，“我想找你当面聊一聊，能提供你现在的地址吗？我去找你，或者我帮你买车票机票，你来丹阳扬江中文网沟通。”

    但却迎来了更差的后果，有作者直接在电话中跟方世振吵了起来。

    作者不是弱智，虽然宅，但都是正常思想的正常人。

    提供我本人跟编辑董啸个人的资金往来情况，需要核实，我跟董啸之间有没有存在不当的资金行为。

    我操你丫的，这不是侮辱恶心我吗？这不是怀疑我，为了签作品，向董啸行贿吗？这他娘的太恶心人了。

    如果你有证据，直接报警起诉老子好了，你没有，在电话里恶心什么人，这不是造谣诽谤，这是什么？

    还有作者直接叫骂，你丫调查董啸，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老子写小说卖给你们公司小说拿钱，这不天经地义吗？

    这个话，要是董啸听到了，肯定很不高兴。这丫个作者，太没良心了吧？

    方世振从一百多位作者里，挑着打了三十几个作者的电话，给合作的主要五家第三方数字阅读平台版权负责人打了电话。

    但最终的结果时，不仅一无所获，还把这些作者和第三方数字阅读平台业务负责人得罪了个死光光净光光。

    但方世振和柳燕，却不以为然。他们不知道，这种行为，给扬江中文网未来的作者签约和第三方数字合作工作，带来了巨大的负面效应，已经对扬江中文网和扬江传媒的声誉，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和破坏。

    ……

    培训班开班典礼结束后，就是正常的上课了。

    这时，董啸的手机，却响了三四回。实在没办法，他只好走出教室，接了起来。

    “亲人啊，你干吗呢？我在上课呢，你都打三四遍了。”原来是一位关系非常好的数字平台的版权引入负责人。

    “我嚓，你终于接了啊。再不接，我真以为你被你们公司纪委带走调查去了。我真以为，你挂了。”这兄弟惊讶的说道。

    “我去，兄弟，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就是一打工的小编辑，我就是想让纪委把我带走，也不够资格，更没有机会啊。你说啥呢。”董啸很是不解的问道。

    于是，这兄弟就把方世振给他打电话的事情，给董啸说了一番。当然，这兄弟并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方世振，而是，一个自称扬江传媒法务工作人员的男的。

    董啸听完，就明白了，这是柳燕开始出招了，而且是邪招。

    这兄弟挂电话时，提醒董啸，“兄弟，注意点儿，这是要恶心的搞你，想把你搞臭搞死啊。注意安全。”

    董啸真的很佩服柳燕这帮人的智商水平，简直也是没谁了。竟然造谣自己被扬江传媒纪委带走调查了，能再靠谱点儿吗？

    挂了电话之后，又有几个人打来，有作者，也有个人工作室联系人，还有第三方数字平台的对接人。

    毫无例外，全部跟第一个打来电话的兄弟描述的类似。

    这样看来，柳燕的造谣中伤工作，又升级了，还假以扬江传媒法务部的名义，这柳燕的胆儿，可真够肥的。

    看来，董啸得说点儿什么，发个朋友圈了，不然，作者们、编辑同行们、网络文学圈同行们，真以为他被纪委带走了。

    回到教室以后，他拍了几张上课的照片，以及自己的名签和当天课程安排，然后在自己朋友圈上传完，写了一句:感谢扬江中文网，受扬江中文网委派，在丹阳大学文学院网络文学作家高研班进修学习，倍感荣幸，珍惜机会，谢谢领导。

    然后一发。

    不到一分钟，下边一水儿的:

    “哥，你没被抓啊？”

    “兄弟，你人身自由还在啊？”

    “啊，还可以发朋友圈啊，你不是被纪委带走调查了吗？”

    ……

    各种类似言语，真让董啸哭笑不得。

    ……

    但就在董啸被这种恶劣的谣言困扰的时候，于亮和柳燕，却去往了董啸在丹阳家的路上。

    当然，阴错阳差的是，董啸入职的时候，下意识的，还是写了搬入父亲为他置办的房子前，跟孟惠琳校外合租的房子地址。

    所以，柳燕和于亮，去的所谓董啸的家，正是董啸大半年前租住的地方。

    柳燕专门从人事行政那里调取了董啸入职时填写的资料，董啸家的地址，那是找到了，但董啸填写的紧急联系人和电话，竟然是丹阳大学文学院和文学院院办的固定电话。

    这直接让柳燕脸色黑线了。

    本来，柳燕想着，如果有紧急联系人的电话，比如，董啸的女朋友，父亲母亲什么的，她就给对方打一个电话。希望董啸的家人，能够劝劝董啸，让董啸找柳燕来沟通，解决工作上的问题。

    但这个想法，显然落空了。

    人，在暴怒的时候，往往容易钻入牛角尖。

    柳燕这种暴怒，持续了一个多月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让，她的上司田新或者别的什么领导，因为工作的争执类的事情，去联络她的家人，这种行为，合适不合适，能不能做?

    而最关键的是，柳燕绝不是跟董啸探讨工作上的事情，先是让董啸因为公司整体经营亏损马上付10%的损失款项给公司，被董啸断然拒绝后。之后，却是让已经正常完结并提供完作品的作者和个人工作室莫明退还稿费。

    第一个事情，很好理解，有惩那自然有奖，2013年扬江中文网经营亏损350万，如果要董啸赔偿10%35万的话，那扬江中文网之前，有没有在收入上，完成达到了这样的赔偿要求，并且和董啸签了相关协议呢？

    这显然是没有，如果有，柳燕大可以直接拿协议说事，而不是单纯的用话语来威胁董啸。

    一个总编辑，每月领万把不到两万块华夏币薪水，扣掉五险一金和税款，到手的也就一万出头。然后，在市场规律下，公司经营亏损和平衡盈利，那基本就是五五分了。如果亏损了，就让总编辑赔偿10%，那这总编辑能不能预先拿走总投入款的10%，放到个人腰包啊？如果不能，这个赔偿，那就真的是莫明其妙。

    而且，一家网络文学网站的经营，是一个全员整体的行为，虽然一把手柳燕推说自己只是行管理之责，但客观的讲，说到承担责任，那一把手，肯定是最大的责任，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