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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败类:乱迹江湖 第一百一十一章 芙蓉扶她

    “爷,您先在春花阁歇着。妈妈我这就去叫芙蓉姑娘”

    郑乾躲过老鸨的花扇,催促道:“姑娘不急,先上饭菜”

    “得嘞,少不了您的花酒,妈妈我这就去催”老鸨摇着扇子离开。

    她推开芙蓉阁,芙蓉敞衣躺在地上。

    “芙蓉!”

    “陶妈妈?”

    芙蓉一张嘴,又见老鸨满脸嫌弃。

    “你呀!你呀!说了多少次?公鸭嗓就给我当哑巴,赶紧把衣裳穿好。”

    “可是陶妈妈,芙蓉又不用接客,自从秀莹在花船踩掉芙蓉纱裙,这异身哪还有恩客看芙蓉舞红袖?”

    芙蓉将蓝色薄纱系好,一袖独舞。

    老鸨半躺在床榻上:“芙蓉,别说妈妈没给你机会,有几个冤大头在春花阁等你,别说话,秀舞艺即可。”

    “可是”

    “没什么可是,芙蓉呀!我这回春阁不养闲人,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会跳舞还会什么?”

    “我”芙蓉低头不说话。

    “冤大头出手很阔绰,你别近身,袖舞流年,那位爷赏张银票,够你吃几年。”

    “陶妈妈你为什么不找秋香牡丹她们呢?”

    “哼,那几个姑娘一个比一个难搞,额,芙蓉啊!那位冤大头带着一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姑娘,一个黑土碍眼的乡下丫头,还有一个瞎眼婆子,看在银子的份上你忍忍?”

    “啊?我不愿意!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带这些女人逛青楼?陶妈妈不如您找使唤丫鬟去”

    “胡闹,你要我砸了自己回春楼的招牌?芙蓉,陶妈妈多少养了你一十三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帮帮陶妈妈我可好?”

    “也罢!陶妈妈,芙蓉留在回春楼也是受人欺凌,也无怪小人势利,不外乎讨个生活。芙蓉再舞一场,江湖之大,我们不再相聚如何?”

    “好,恩客满意,卖身契,我便撕碎又何妨,快些过去,莫要让客人等急,记住!别说话。”

    “是,芙蓉做了近十年的哑巴,自然知晓怎么做,芙蓉这就去换纱裙。”

    老鸨目不转睛的盯着芙蓉,叹道:“肤白貌美,柳腰丰臀,鲜嫩似是白豆腐,只可惜多了个物件。”

    芙蓉只当耳旁风,身穿枣红纱裙,耳戴南海金珠,头顶灰色鹊羽。

    她笑如春风:“陶妈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芙蓉虽是弃婴流落娼门也懂这些事情,您说我这上下是切胸好还是切把好?”

    “爱切哪,切哪。赶紧去接客,让恩客乘兴而来,极乐而归。”

    老鸨起身推着芙蓉往春花阁走。

    “陶妈妈,芙蓉有句话憋在心头多时,不知当讲不当讲。”

    “闭嘴,别说话”老鸨先一步迈进春花阁,所见之景让她惊的面容失色。

    郑乾停下筷子,踢了龟公一脚:“老鸨,你家龟公可不行,非得打一顿才上酒菜,这般做生意可不行,药钱我已经赔了,别见怪。”

    “哪的话,芙蓉姑娘来了,我们芙蓉姑娘可是我回春楼的头牌,除却口不能言,舞姿可是一绝。”

    郑乾问初七:“你想看吗?”

    初七啃着鸡腿点头。

    “也好,老鸨你退下,若是有事,我再差龟公喊你”郑乾摆手让老鸨离开。

    老鸨离开时瞪了芙蓉一眼,警告她不要坏了生意。

    芙蓉微微点头,旋转灵步,长袖轻舞。

    郑乾看了一会便心生困意,支着桌子闭目养神。

    初七一边吃一边看,时不时给阿婆夹些菜肴。

    她看着看着泪流满面,很是不解的问:“阿婆,为什么舞姿很美,我却很难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留呢?”

    孟婆往自己孙女后脑勺拍了一掌:“傻丫头,阿婆的眼睛几时能视物?”

    “可能是触景生情,人体记忆是一种很复杂的事情,跟你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简单来说就是感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郑乾睁开眼睛,把花鹊抱在身前,拿匕首给花鹊整理烧焦的头发。

    头发越削越短,末了,他干脆把花鹊剃成了光头。

    以酒水洗头,千百年来花鹊也算是头一人。

    初七惊的鱼头落桌:“谷主大人,她若是醒来会不会生气?女子最是在意自己的容颜,她这”

    “还漂亮吗?”郑乾拿衣袖将花鹊脑袋上的酒水抹净。

    “若是不看身形,倒像是俊朗的和尚”

    “无碍,中毒所致,初七你说性命与头发,孰轻孰重?”

    “自然是性命重要,谷主大人,老婆子我吃好了,您可还满意?”

    “还行,毕竟不是专程做酒食生意的,不能强求,我弈泽”

    “哎呦!”一龟公被人踹进房门,芙蓉吓的扭伤了脚。

    郑乾话没有说完被不速之客扰了清净。

    “你是谁?”初七拿碟子砸了上去。

    “我?牧阳山二当家,今日来此寻仇,不相干的人赶紧给我滚出去!”

    郑乾抱起花鹊带着初七孟婆要走,长刀横在他的眼前。

    郑乾抬脚踢断长刀,问道:“我不认识你!你要找我寻仇?”

    “呸!你装什么蒜?我牧阳山一百零八条人命皆丧你手,你还想赖账?”

    郑乾把花鹊让初七抚着,上前一步:“牧阳山我听都没听过。”

    “胡说八道,我明明看到你,就是你,我绝对没有记错,若非我苦练二年霸刀刀法,你早已命丧我手。”

    “呵,你说自己亲眼看到我血洗牧阳山,那你为什么没有死?”

    “我?我被容妻护在身下,我的妻儿皆丧你手,恶贼,今日我就要你血债血偿。”

    郑乾笑了:“无知的人,还真是幸福,你既然想死,我成全你!”

    郑乾一柄长枪在手,枪似白龙,咆哮而去,滋事之人被长枪钉在墙上。

    郑乾信步上前:“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我吐出半个字?你做梦”

    “这样呀?那你去死好了”郑乾扭枪将那人的心脏搅碎。

    初七忍着恶心问:“谷主大人,把他杀死岂不是错失消息。”

    “不会,有一便会有二,我既然已经露面,找到我的人不止他一个,还会有人前来送人头,慢慢问就是。”

    “初七明白,要不我们赶紧回谷?”

    “不用,我改主意了,有人想拉我进泥潭,可以呀!大家一起进泥潭。来一个我杀一个,日后我还准备亲自登门拜访”

    郑乾将长枪收起,踢了龟公一脚:“别发愣,把你尿清理干净,你继续跳。”

    芙蓉脸色煞白,脑一抽出声反驳道:“我脚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