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体相师:世间法 第0090章 你不来,我就死在那里!
何足道明白佐藤正冲所说的“大柜”,就是这片建筑底下的巨大保险柜。当下不敢迟疑,神识倏地渗入秀吉的脑海里。奶奶的,要是等你们将东西放进大柜,那老子可就麻烦了!
这地底下,简直可以称为地下堡垒了。四面钢筋水泥,坚固异常,还引进了以色列最先进的防盗系统,就算是只蚊子飞进去,监控中心也会报警的。而那大保险柜,足足的有一间屋子那么大,数百吨重,要是这些东西放进那里面,谁特么的拿得出来啊!至少以现在的能力,是绝对的没有卵法了。因为自己虽然可以打开锁,但是报警中心也在地下室,自己的神念渗入不了这么远啊。
看着秀吉与左思捧着东西出了大殿,佐藤正冲收回目光,继续宣布对瞿幽冥的惩罚决定。他可想不到,有人正在打坏主意呢。千万不能说佐藤正冲大意,要知道,贼老大山口组的首领,不过是自己座下的一个堂主而已,谁有那么大的胆量,敢来虎口拔牙。
往右拐就是地下室的入口,秀吉与左思出了大殿后,几步就能走到入口处。
“好宝贝啊!哈哈哈,华夏的宝贝就是多,什么时候,老子也去遛遛,弄他几样传世之宝回来!”那左思捧着的是玉佛和山河图,一边放肆地念叨,一边贪婪的打量着手里的宝物。
可是左思走了一会,发觉情况大大的不对啊,怎么没进地下室?
“等等,秀吉,我们走过了!回去!”
秀吉毫无知觉的继续往前走,眼看就要走到那片樱花林里了。
左思急了,心里升起不怎么好的预感,于是一个纵跃,站到了秀吉的面前,喝到:“秀吉,回去!”
秀吉停下脚步,凝目往樱花林中看去。左思见状,也转头顺着秀吉的目光警觉地观察。那里,站着一个赏花的男子,微仰着戴着口罩的头,非常享受的在感受奇妙的樱花胜景。左思正要开口,突然,后颈正中风池穴一阵剧痛,显然是被利刃刺穿了。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感受罢了。下一秒,这位还打算去华夏祸祸的家伙眼白一翻,就失去了知觉,魂归地府了。
何足道这么着急的控制秀吉杀人夺宝,是有原因的。他本想控制更高级别,甚至控制住那位佐藤正冲,可是自己的神念刚刚进入他们的识海,就好像碰上了软软绵绵的泥泞地,很难往前渗入,幸亏没有冲撞,不然那些高手们就像释湛那样,知道自己在搞鬼了。既然控制不了厉害的,那就赶紧的快刀斩乱麻吧,也好试试赤霄剑的威力!
秀吉从容不迫的捡起左思手里的物件,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华伊琳那边走去。
外面梭巡的护卫见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脑子里懵了好几秒,才醒悟过来,哇啦哇啦的朝着对讲机一通吼叫,四五个黑西装快速的朝秀吉围去。
然而,他们根本走不到秀吉的身边,就被无形的劲气射穿了背心,陆陆续续的倒在秀吉身后。
大殿里,佐藤正冲刚刚结束会议,正准备前往东京,今天他要跟外相商量,怎么样来应付来自华夏方面的质问和敦促。就在这时,殿内几名护卫的对讲机响了起来,仔细辫听,意思明白了,秀吉杀了左思,抢了宝贝跑了。
开玩笑吧,秀吉是自己的亲亲玄孙子,左思是秀吉的连襟!特么的谁那么大胆子,跟我过愚人节是吧?
大殿内,面面相觑的众高手也根本想不到会有这种事件发生,只有那瞿幽冥面色大变。
“是那少年!一点是那少年的师门!”瞿幽冥惊恐的大叫,秀吉杀左思这事要是真的,那秀吉十有八九是被人控制了,就像当初自己的两个血奴临阵倒戈!这样攻击人类大脑的,迄今为止她只见过那少年出过手。她当然不会认为是何足道亲自来了,因为,少年的脑袋,可是自己拧下来踢进了大海里的!
瞿幽冥一马当先,率先冲出大殿,凝目望去,见秀吉果真抱着大堆东西,已经接近路边上的一辆皇冠车。在他的后面,跟着一个蒙面男子。蒙面男子的后面,倒了一地的西装男。
肉丸子怪叫一声,全身犹如充满了空气,鼓胀得愈加像个圆球,一蹦一蹦的飞快像何足道弹射过来。
秀吉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放进皇冠后排,转身就朝肉丸子飞奔过去,悍不畏死的双拳击出,跟肉丸怼在一起。
何足道以神念传音给华伊琳:“这一路的探头已经被我破坏掉了,你尽管开车去东照宫,换一台车回东京,酒店里等我!这几个人我得拦住,他们奈何不了我!马上走!”来的时候,何足道缜密的分析过好几种方案,在这周边事先就停放了七八辆车,都是用意念控制了租车公司的职员“租”来的。
华伊琳其实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这段时间装嗲也是为了讨何足道的喜欢。感觉到何足道的意念,华伊琳意识到事态紧急,车子一边在起步,她一边在脑海里回道:“我在酒店,你不来,我就死在那里!”话音刚落,强劲的引擎轰鸣着,皇冠车向前疾驰而去。
肉丸子可是知道秀吉跟家主的关系的,没敢下死手,好不容易制服了秀吉,那辆车已经呼啸离去,望尘莫及。
醒过味来的佐藤正冲,率领一众手下冲出了大殿,正好见到秀吉双拳击中瞿幽冥,而瞿幽冥则硬生生以肉躯承受了双拳之力,一个紧抱,将秀吉死死抱住。
高手们七手八脚地把秀吉拿下,佐藤正冲看那瞿幽冥时,见她嘴角沁血,知道她受了不轻的内伤,都是为了生擒秀吉。此人的忠诚,确实是大大的可嘉啊!
何足道静静的站立在路边,与八神家族的人隔着那片樱花林。
众人透过漫天花雨望去,一个口罩男子肆无忌惮的站在那里,感受不到他身上有真气流转,垂下的双手空无一物。他,凭的什么,如此张狂?
一群人踏着花雪,缓缓穿过花林,在离何足道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