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的澳洲天际线:正文卷 第二章 现状
方国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挣了开来。
入眼的是一个在方国仁眼里样式很复古的房间,那种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家具,房间里全是,最显眼的,无疑是角落的那个留声机了,那个大喇叭,特别吸引目光。
就在方国仁以为是接机的同学给他开的一个玩笑的时候,脑袋一疼,记忆像洪水爆发一样瞬间充斥了脑海。
这这这...尼玛怎么回事!这记忆怎么是个德国佬的!从孩童时期到成年,断断续续的记忆震惊了方国仁。
方国仁看到了记忆中的那个“父亲”,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经常说着一口德语的威严男人,那个在金矿工作的“父亲”,那个慈祥温柔说着英语的“母亲”,那个在牧场忙活正在擦汗的“母亲”...而这些记忆,地点在澳大利亚。
在澳大利亚墨尔本生活过的方国仁自然比较了解澳洲的历史,大家普遍认为澳洲的最先几批移民只有英国人,其实不然,一开始澳洲是流放犯人的场所,但是后来发现了金矿,银矿还有大量的铜铁煤矿藏后,大量在本土生活不如意的居民都登上了前往澳大利亚的船只。
而知道这个消息的自然还有欧洲大陆上的几位皇帝统治下的帝国,所以也是有着不少民众跟随大英帝国的船只来到澳大利亚。
在这其中,德国也有不少民众加入了这场开拓澳大利亚的行动之中,这个记忆中有一段长大后的父子闲谈,父亲原先在德意志帝国的一个煤矿中担任经理一职,由于和矿主产生矛盾,被辞退不说,还遇上了这个颇有人脉的矿主的封杀,让周围的矿主都不能去雇佣他,否则会给那个矿主找点麻烦。
在几次周旋之下没有什么好消息后,父亲移民去了澳大利亚,并在西澳大利亚的一个牧场工作的母亲情投意合,虽然有些许语言障碍,但是并不妨碍两人的爱情,两年后,1898年的12月,南半球的夏天,一名男婴出世了,这名男婴就是方国仁记忆中的自己。
方国仁一脸蒙比,这这这,我把别人夺舍了?
方国仁摇了摇头,不对,21世纪的记忆我也记得,最后一幕是,我想想啊...我被个疯子开车撞了?我特么站在边上等同学来,被个疯子撞了?我去他二大爷的,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我手机呢,我手机...咦,也不对啊,我记得被撞了之后我脑袋撞到什么东西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啊,那么,我没死的话我就是应该还在医院的床上...
方国仁茫然地看着眼前复古风格的房间,回想起之前有个女人说的那一句英语,瞬间醒悟,老子不会是穿越了吧!我的天啊!虽然我是个经常看小说,电影的宅男,可是真有这种事情发生在自个身上的时候,真的是不知道是说什么好。
这真是太反科学了,科幻不说,还特么玄幻啊,夺舍啊有木有,把别人的思想记忆偷走,还把别人的身体抢了...先等等,身体,方国仁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暗道,如果这是穿越,呢个这个房间就不是什么复古风格,而是真正的近代。
方国仁原先坐着的是一个单座沙发,正对面也是一个同一个款式的单座沙发,角落里的一个留声机,并没有播放音乐,留声机旁边是一个书柜,整齐排列着一些书籍,基本是都是英语,粗略扫过后,到了窗前,窗前是一张不是很宽的书桌,上面摆放着零散的文件书籍纸张,还有钢笔和墨水瓶。桌上的台灯灯罩样式很老,和看的抗日电视剧里面的差不了太多,台灯的旁边,方国仁发现了他要找的一个小东西,一个小镜子。
方国仁走过去拿起平放在桌面的小镜子,看到了镜中的面孔,略显凌乱的头发,蓝色的眼眸中带点倦意,并不是很精神,棱角分明的面庞倒是颇为英俊,典型的外国小伙子。还TM真穿越了,穿越不说,还TM夺舍了。这算是科幻还是玄幻?方国仁心里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变成了德国人了,应该是德国人和英国人的混血,一半一半,既是德国人又是英国人。应该也是按“父亲”的国籍的,自己应该是德国人,而由于自己是澳大利亚出世并且出世以来十几年都是在澳大利亚生活,国籍则应该是澳大利亚。
而根据记忆,1898年出世,现在镜子中的自己虽然看起来比较憔悴,但是也颇为年轻,应该还没有30岁,算起来今年最多不过1928年,1928澳大利亚还是英国自治领,那么就是个英国人...那么,我日,这宿主的国籍都那么麻烦!
方国仁深呼吸了几次,安定了下心神,放下了手中的小镜子,看起了桌上的文件。
最令方国仁注意的是,一张纸在桌面上的最中部,正好在桌子后面的椅子正前方。这张纸皱巴巴的像是被水淋湿过一样,成波浪状的褶皱。方国仁本来就在澳大利亚留学,别说常用的英语,就连澳洲的一些“方言”也可以说得很出,听得懂,简直可以和自己的母语相提并论。
这是一张电报纸,刚才附近方国仁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电报机什么的,所以这应该是别的地方拿过来的,或许就在隔壁。因为这个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从里面看去,外面就只能一堵墙和小小的空地,方国仁推断,外面是一条走廊,旁边应该还有着一些房间。
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开头是收件人和日期,JanFuchs(简,福克斯),11/11/1918,然后就是地名,这个地名是,西56街第五大道,纽约。
纽约,好吧,不错的城市。方国仁心中一乐,这地方可不差,1918年的纽约啊,不过这时间有点面熟啊,光棍节?不对。当时也没有光棍节,就算有,也过了,电商节就更不可能了。德国人,在纽约,1918年11月11号...
一战正式结束?对了就是这个,方国仁使劲点了点头,为没有忘记历史感谢着自己的历史老师。可是自己是个德国人,德国却战败了,这又让方国仁很不爽,哦不对,方国仁重新看了一下电报的收件人:简,福克斯。不出意外自己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德语的姓氏,唔,没什么不对,英语应该是FOX,呃,好像瞬间德语八级了。
这个名字意思是上帝的恩赐,姓氏则是狐狸的意思,所以组合起来就是上帝赐予你的狐狸?华夏人不是很懂老外的名字含义,虽然华夏姓氏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来源。
在没有确定自己是不是福克斯之前,还是先缓缓吧,话说刚才有个女人在叫我,叫我老板。现在人不在这个房间里面,房门大开着,肯定是出去了,特喵的这个手下不太懂事啊,等下必须扣她的工资,奖金也没有了!方国仁恶狠狠的想到。
方国仁接着往下看,瞬间抓狂了起来,纸上是这么写的:亲爱的简,很不幸的告诉你,我的助手,就是你的父亲,老福克斯先生,在听闻德国战败后心情失落前去酒吧整理心情,被激进的英国流氓青年出言侮辱并开枪射击。老福克斯先生受伤太重,已经在医院去世了,本地的医疗条件也是过于落后了,缺乏一些珍贵的药物也是导致老福克斯先生去世的原因之一。而你的母亲,因悲伤过度殉情而死。真的非常抱歉你的家人除了那么严重的事情,请不要过于悲伤,如果你不能及时赶回澳洲我也可以帮你的父母置办葬礼,毕竟你父亲是一位非常好的员工,我非常的敬重他,也对自己本国人民对你父亲造成的伤害进行道歉。最后,那几个罪犯正在被当局追捕,很抱歉没有追到凶手。你的怀特叔叔。
原来,这纸上的是泪迹啊,难怪。原本方国仁对这个德国父亲和英国母亲还是不怎么感冒的,毕竟不是亲生的吗,虽然自己这个身体是,但是操作这个身体的思想是方国仁,方国仁也是有父母的,不过穿越这种事情,无异于阴阳相隔,永世不能相见。
原本很是挂念原来的父母,在看到这个世界的父母的遭遇后,也不禁为之落泪和愤恨。落泪是母亲为了父亲的死亡而殉情自杀,他们跨过了战胜国和战败国的界线,又走到了一起。在方国仁的记忆中,父母一直非常恩爱,即使两人的帝国出现矛盾时也是相守相望,恩爱如昔。如今,母亲为了父亲殉情,就这段爱情,的确可以让很多毫不相干的人都为之落泪。
愤恨是那几个英国流氓青年,鬼知道是澳大利亚当局包庇英国母亲的具名还是真的找不到呢,澳大利亚最大的是总督,英国人。为了一个德国人处决英国本土的民众?虽然这个德国人娶了个英国妻子,但那个妻子也就是牧场一个长工。他的矿主?听说关系很好?稳住不就行了?给他的矿一点补贴,不就行了?护着一个战败国的人还是要钱?
这些都是方国仁想到的,这个怀特,虽然根据小时候的记忆来看应该不会做壶那种事情,但是人是会变的,谁又能说的了呢?有人说过,叛变,只是因为利益大大超过了忠诚可以获得利益而已。
方国仁放下电报,再翻了翻桌上的其他的书籍和文件,还有一张纽约先驱报,报纸头版赫然印刷者德国战败头条的语句。还有一张照片,这个照片就是一个看上去是德国的某某,然后对面就是美国为首的某某,签字投降。
方国仁是知道的,照片没有那么快运过来的,那时候也没有PS什么的,都是报社别出心裁摆布景就地拍摄。民众很多人也清楚,但是没有人会怀疑这个新闻的真实性,所以,纽约这里街头都是,喜大普奔。
再看了看其他的纸张和书,发现都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看了一眼书桌后方的窗户,想了想刚才电报上的内容,西56街第五大道。按道理应该写门牌号才对,这么写电报局会受理么?
心想着便拉开了窗户前的帘子,拉开帘子的瞬间,就给方国仁一个感觉,炒鸡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