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反击:万里最凶 29、离奇的死亡
三人真的开车送毛佳佳回到住处,当然,刘海的意思是人家姑娘折腾了大半夜的,好好休息才是硬道理。再转头将证物送回刑侦处,时间才清晨的7点多钟。他们到海边的一家咖啡馆坐下,刘海打着哈欠点完东西,孟铮一直注视着他,不说话。
金刚闭目养神。
刘海回瞪了孟铮几秒钟,便无可奈何,“别看我了,我已经做了的。”
孟铮点点头,咧嘴笑笑。
他当然知道刘海说做了的是什么事情:那张纸片交上去以后,上边的字迹至少少了一半,否则,以警察的人力物力,很可能抢在他们之前知道了些什么,要是万一这事情跟大腾有关呢?
无论是好是坏、事情大小,别人都不能插手自己兄弟的事情,必须兄弟们自己处理。
无论是什么事情。
喝了一杯热咖啡,吃了几块饼干,金刚似乎才开始清醒过来。他伸个懒腰,“有意思。我说土匪啊,我还是喜欢这样的感觉。”
孟铮狠狠盯他一眼,他当然知道金刚说的有意思是什么。
他转头问刘海,“毛佳靠得住吗?”
“放心啦,这姑娘,绝对的好兄弟,BJ人,父亲是警察,继父是新加坡商人。你想想一个大姑娘喜欢摆弄尸体,就知道她的性格绝不会是那种藏不了事的人,当然还有其他的事情我保证她不会说,以后再告诉你。”
刘海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狸猫的照片,递给刘海:“记得他吗?”他的大拇指在照片底下,食指刚刚点在照片里狸猫脸庞的上方。
那是一张多年前的合照,也是唯一的一张中队成员的合照,照片中,狸猫贼兮兮的眼神即便在油彩的掩盖下也是那么猥琐,照片下边还有日期,是1998年8月。孟铮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在XJ的某个地方集训,甚至于记得早餐吃的是什么、记得彼此之间的对话……
有些记忆啊,刻在骨头上、刻在心脏里、刻在脑海中……
刘海扫了一眼照片,本来就黝黑的脸膛一下子铁青:“妈的,我就知道你们是为了这个来的。我怎么没想到呢,早该把你们遣送回去。”
孟铮没说话,金刚点点头。
“我们到现在都没查出来,土匪,金刚,这事儿跟你们无关,我来查就好了。”刘海结果照片,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每一张脸孔,瞳孔瞬间血丝密布。“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超过48小时了,法医解剖后,说他所遭受的折磨都是死了之后,应该没受多大苦。”
刘海是眼睛里满是泪水。
金刚跟孟铮静静的坐着,只是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急剧跳动。
“我们在一具废弃的船上找到的尸体,奇怪的是,除了他身上沾的铁锈,后来证明是船体上的,我们没有发现半点移动的痕迹,脚印啊指纹啊什么都没有好像尸体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刘海喝了一口水,抓过孟铮放在桌子上的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并没有告诉新加坡警方任何资料,他这样的死亡,我无法让他的家人知道,所以,警方只能以无名案件来结案了,可是案卷我复印了一份出来,我已经辞职了,明天最后一天,我原本打算回一趟老家后,去看看狸猫的父母,再在国内找找看有什么线索,然后再回来,我一定要调查清楚,谁会用这样的方式杀害他,杀害我们的兄弟……”
“我知道的消息是没有了头颅,你怎么知道会是狸猫?”孟铮的口气出奇的冷静。
“身上的疤痕,还有后来离开部队以后的刺青,以及我专门找人做鉴定的血型,我们都知道狸猫的血型的很稀少的。”刘海额头上的青筋持续跳动。“我本来知道他在这城市,突然失踪,然后出现的尸体又是这样的吻合,难道我还不会知道这是他?”
金刚手上的玻璃杯别捏得粉碎,手指尖鲜血流下。
清晨的咖啡馆客人寥寥无几,他们三个人突然爆发的气势让本来站在旁边的服务员走得远远的。金刚将破碎的玻璃渣用一张纸巾包起来放在餐桌上,再取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示意刘海继续往下说。
“我们知道,狸猫的爆发力是我们当中最强的,更别说冷兵器的使用了,从小练到大,随便一双筷子到他手上都可以放倒几个大汉,可是,尸检报告中他是被人绑起来活活打死的,那么,谁能接近他并且制服他绑起来呢?胃液里边用薄层层析法检查结果也没有迷幻药的成分啊。我想了好久好久,怎么样也想象不出来。”
“你知道土狼也在新加坡吧?是狸猫叫他过来的,你找过他吗?”孟铮看着金刚流血的手,递过去一张纸巾,“擦擦,直接捂住手。怎么?不懂止血了?”
金刚接过纸巾,没有回话,只是按住了自己小臂的血管。
“我当然知道这事了,乐哥通过别人传达给我的信息,我通过关系花了几天的时间找到了土狼离开新加坡的视频摄像,他换了一个名字,还化了妆,不过他那德性,我肯定是认得出来的,他目的地是约翰尼斯堡,而且他走的日子跟狸猫死的时间要早一个礼拜,所以,我想土狼肯定还不知道狸猫出了这个状况。”
“乐哥怎么找到你的?大腾知道狸猫的事情吗?”
“乐哥找我们还不简单啊?大腾知道,所以我才担心他是否查到了什么东西,自己一个人去了。靠!”刘海咧咧嘴,又深吸了一口烟,瞳孔中的血丝消退。
孟铮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但是他知道心中不方便再问下去,“把你的证物照片拿出来吧,我想乐哥肯定知道一些事情的,我们看看,有什么关联。”
一台毫不起眼的本田雅阁停在咖啡馆左侧的喷泉旁,车窗上贴着黑色的车膜,此时缓缓的发动,往右转向行车道驶走。右前方的树荫下,一台黑色的皇冠车里司机座位坐着一个穿亚麻西装的亚裔男子,他一边啜着咖啡,一边拿着手机跟电话的另一头说着自己看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