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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梁山:正文卷 第六十六章 天威不测

    老天似乎也知道晁訾今天要出门,所以格外关照,早早就收了云雨,待天亮时,空气中除了多一丝湿润,连地面都干爽了许多。

    因为不是去打仗,所以晁訾把小草和杏子也带上了,至于晁訾有没有别的意思,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小草是晁訾从床上拎起来的,小姑娘昨晚似乎也没睡好,眼睛红红的,精神有点萎靡,不过还是那么乖巧,尤其是听说晁訾要带她去看大海,很快就满血复活,一会就又叽叽喳喳地活泼起来。

    杏子这回是真的做贼心虚了,不太敢面对小草,尤其是被晁訾折腾了大半宿,身子如同散架一般,勉强上了马车就再不肯下来了。

    晁訾久旷之身,也就是杏子这有功夫在身的女子,换做一般人就得去打吊瓶了,当然了,这时代得说是去看妇科。

    杨志已经率领大队人马先行一步,燕青、李逵也跟杨志一起走了,按李逵的话说,都督这规矩太多,还是远点好。所以出行的时候,晁訾身边除了一千近卫军,就是几个水军将领和朱武、蒋敬等人了。

    早早用过饭后,待城门打开,晁訾才带队出城而去。

    谁也没注意,在晁訾人马远去之后,一只信鸽也冲天而起,在城市上空盘旋片刻后,振翅飞向西南方向。

    待到中午的时候,一辆马车在数十侍卫的护卫下,神神秘秘地出了李承贵的府门,在城内转了几圈后,才由西门出城而去。

    青州的城防早已是梁山人马,李承贵这伙人显然是在防备梁山人马,可他并不知道,晁訾已经重点关注他了。

    白胜站在城头的墙垛后面,看着逐渐远去的李承贵一行人,摸了摸他那独具特色的八字胡,嘴角闪过一丝嘲笑。

    东京汴梁。

    此刻用一句墙倒众人推来形容梁师成处境,最为合适不过,因为青州的事不知被谁捅出来了。

    事情发生的很诡异,梁师成私下勾结梁山贼寇,先是将十万大军葬送一空,随即将京东东路整个拱手相送的消息,不知什么时候在市井中被人添油加醋地传播开来。

    随即太学院那边也得到消息,而那边的消息更精确,梁师成因为什么跟梁山勾结、又是同梁山如何密谋的,等等一大堆证据,都被这帮仿佛无所不知的太学院学生揪出来了。

    即便这样,御史台的那帮言官们也没敢弹劾梁师成,谁不知道梁师成是皇帝面前的红人?皇帝不开口,弹劾也是白弹劾。

    事情当然不能这么算完,太学院那边一个叫陈东的学子,很快就纠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同学走上街头,口中高呼严惩梁师成、收复京东东路、剿灭梁山贼寇的口号向皇宫挺进。

    收复京东东路和剿灭梁山的事,同普通老百姓没多大关系,甚至梁山好汉在很多普通百姓口中,口碑是相当的不错,可打倒大宦官梁师成就不一样了,京城上下,上至文武百官,下至贩夫走卒,那有一个不恨他的?

    于是乎,这支游行请愿的队伍,在声讨梁师成的呼声下,越来越壮大,待行至皇宫的时候,已经聚集了十几万人,可谓是万人空巷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徽宗怎会不知,况且京东东路的事还是他默许的,问题是这种事没人提出来,还可以假装不知道,可一旦见光了,那就要给朝臣百姓一个交代了。

    对梁师成这条最听话的老阉狗,徽宗是真不想收拾,可不处理的话,又该如何向世人交代?难道要他当皇帝自认完犊子,是他害怕梁山,才默许梁师成卖国的?怎么可能?圣人是不会犯错地。

    此刻皇宫外高呼严惩梁师成的声音是一阵高过一阵,其实历史上,这个陈东确实搞过这么一出,不过他声讨的可不仅是梁师成一人,而是连蔡京都算在内的六贼,只是不知为什么,那几个混蛋的坏事也没少做,陈东他们却唯独选择了梁师成一人。

    此刻的梁师成已惶惶如丧家之犬,几乎成了徽宗的影子,徽宗走一步他跟一步,连上厕所都不例外。

    人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做什么都对,怎么看都顺眼,若厌烦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他干什么都是错的。

    几天下来,徽宗已经越来越看梁师成不顺眼,在徽宗眼里,这老阉奴已经俨然是黑锅的化身,话又说回来,他惹的祸,他不背黑锅、谁背?

    徽宗虽然一心想成为一个文艺皇帝,却也不是一点帝王之术没有,若是直接处置了梁师成,身边别的人怎么看,以后谁还愿意替他背黑锅。

    “黑、哦不!老梁啊!不要这么紧张,有朕在,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不用总跟着朕,一会太子要来,朕已经命他处理这件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徽宗是打着哈欠同梁师成讲的话,昨晚他修道比较入戏,而后又做了一些激烈运动,所以比较困乏。

    听说是太子来处理这件事,梁师成总算是放下点心,因为他一直和太子交好,郓王数次暗中算计太子,都是他从中化解的。

    梁师成现在已经有些明白过来,能把他算计这么精确的除了童贯和他那几个死党,不会有别人,因为别人不可能知道他这么多事。

    心中也不无后悔,钱财没就没了,再搜刮就是了,如果能早点想明白这点,何至于处处被梁山牵着鼻子走。

    哼!童贯、蔡京、蔡攸,你们等着,待老夫过了这关,看老夫怎么消遣你们。

    皇帝既然都这么说了,梁师成自然无法再像跟屁虫似的跟着了,不过回家肯定是不行的,怕是出了皇宫就得被外面那些人弄死。

    皇帝不是说太子一会来吗,那就去等太子,太子也是个心软念旧的主,相信定能念着之前的香火之情,放他一马。

    想到这,梁师成忙向徽宗告辞,准备找地方去等太子赵桓。

    梁师成走了,徽宗也起身转向后殿,不过他并未去寝宫休息,而是来到一座供奉着三清真人的大殿。

    大殿内香烟缭绕,一个身着八卦道袍、须发皆白的道士,正闭目盘膝坐在三清真人像下的蒲团上打坐。

    徽宗先是向三清真人像拜礼,随后坐在老道下首的蒲团上,却也没说话,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果然,时间不大,殿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儿臣赵楷,参见道君陛下”

    “进来吧!”

    徽宗显然就是在等他,在儿子还没进来之前,却转向那个老道,说道:“真人,刚刚入定,可有所感?”

    老道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眼进来向他和皇帝施礼的赵楷,随即转头对徽宗道:“刚刚神游间,恰遇上师经过,本尊便替陛下求了一卦”

    老道说到这,故意停住了,却把徽宗皇帝弄得好生心痒,忙追问道:“上师如何说?”

    老道傲然一笑,故作神秘地道:“有些天机是不可泄露的,不过上师却知道陛下目前的处境,所以给了一个字,只要陛下悟透这个字,当可保大宋江山五百年”

    老道说完,用手指在徽宗面前的地上写了一个“弃”字。

    看到这个字,徽宗皇帝似有所悟,梁师成这老阉狗,他已经决定放弃了,难道还有别的?

    徽宗很明白,什么江山万万年,那都是扯蛋,不过五百年江山还是很靠谱的,毕竟是上师说的吗,而只要悟透这个弃字就可以,还弃什么?

    徽宗脑海里飞快地转着念头,抬眼看了看赵楷,道:“外面的事就交有你处理,处理的好,自有你的好处,去吧!”

    这徽宗皇帝修道修的,话总是说半截,剩下的让臣子们去领悟,也算是千古奇葩了。

    还好赵楷明白,因为他一直同梁师成势如水火,而皇帝让他来处理这次事件,那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

    赵楷高兴地答应一声,施礼后转身大步离开,看他那急切的样子,仿佛太子的宝座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

    徽宗皇帝对这些却视而不见,闭眼入定,继续思考根据上师的指点,他该弃什么了。

    此刻梁师成还守在宫门处眼巴巴地等着太子,却万万没想到郓王忽然出现在身后。

    “梁大人可是在等本王吗?”

    听到声音,梁师成猛地转身,却见郓王赵楷带着一队宫廷侍卫出现在身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强做镇定地道:“哦!原来是郓王殿下,殿下什么时候到的,老奴怎么不知?”

    赵楷脸色一变,喝道:“阉贼,你祸乱朝纲,勾结贼寇,荼毒百官,鱼肉百姓,想不到会有今天吧?来人!把这个阉狗给本王拿下”

    侍卫们早得了吩咐,蜂拥上前将梁师成按倒在地,转眼间就像粽子一样捆绑起来。

    梁师成犹自不信皇帝会拿他,高呼道:“陛下说过我无罪的,郓王你假传圣旨,我、我要参你...”

    赵楷冷冷一笑,心说老子会给你机会参我吗?喝道:“带走!”

    随着梁师成被拿下,宫内很快传出旨意,剥夺梁师成一切官职,交由三司会审。

    圣旨宣读之后,皇宫外顿时响起震天的欢呼声,吾皇万岁的呼声经久不息。

    欢呼声传进闭关打坐的徽宗耳中,徽宗不由淡然一笑,上师果然是上师,朕刚刚弃了一个人,就赢得天下民心,看来还应该再弃点什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