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

    星光。

    一曲贝多芬的钢琴曲，也不知道什么名字。

    只是气氛，达到了顶峰。

    本来计划着找冯凌雪谈一谈那个合作协议，到底是咋回事的陈明，被拉着，坐在了这里。

    燕尾服。

    领结。

    还要拿着刀叉，去切那嫩的流血的牛排。

    第一次来这么磨蹭的法国餐厅吃饭的陈明，实在是提不起来什么胃口。

    “怎么，不喜欢？”

    嚼着牛排的冯凌雪，看陈明拿着刀叉没动，切了一小块牛排，就递到了陈明的嘴边，继续道：

    “这可是战斧牛排，好几万一块呢，你可别给我浪费了。”

    “可是，可是，”

    陈明看着这带血的牛肉，有些为难，

    “能把它给做成全熟吗？凌雪。”

    “全熟？”

    “做成全熟，就不好吃了啊。”

    说着，冯凌雪叉子一送，把这一小块带血的牛肉，送入了陈明的嘴中，舌尖相触，牙齿相合，陈明习惯性的嚼了一下。

    然后，一股汁水，从牛肉中挤了出来，满溢了他的口腔，带着浓浓的香味，是酒的香气。

    “嗯！~~~”

    陈明满足的点了点头，拿起刀叉，自己切下了一大块，往嘴里送去，穷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迟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吃的兴起，陈明连西餐的礼仪也不管了，一个叉子下去，把剩下的大半块战斧牛排，不到三分钟，就给消灭了个干净。

    在冯凌雪的震惊的目光下，打了个饱嗝，然后若无其事的那餐巾擦了擦嘴，小酌了一口八二年的拉菲，微笑道：

    “凌雪，你怎么不吃啊？”

    “啊？”

    “哦。”

    “陈明，还要吗？”

    “反正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分你一半好了，”

    冯凌雪笑着，给陈明切了一大半战斧牛排，摆在了他的盘子里，然后用很认真，很严肃的表情，看着陈明，郑重其事的说道，

    “以后吃饭吃慢点，要是你被噎死了，我怕是得被笑死。”

    噗嗤~~~

    还以为冯凌雪要说什么正事的陈明，一口葡萄酒，喷回到了杯子里，差点被直接呛死，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捂着胸口，扯着嗓子说了句，

    “不，不开玩笑了，咱们说正事吧。”

    “凌雪，你那个合作协议，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不会忘记大海集团跟李氏集团，是水火不容的竞争对手了吧？”

    “这么说，你是要否决我的提议咯？”

    冯凌雪嘟着嘴，看着陈明，一脸的不高兴，双手环胸，把头扭向一旁，那气鼓鼓的样子，陈明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大小姐脾气，可是要发了啊！

    “···”

    陈明低头，看着那份合作协议，上面写的内容，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法子，能让李元霸点头同意这些，让李氏集团平白割肉的条款。

    “凌雪，在商言商，你发脾气也没用，就算我同意了，李元霸，也不会同意的。”

    “他凭啥不同意，你不是总经理嘛！”

    “可他是董事长啊？”

    “董事长很大吗？”

    “比我大啊。”

    “真的比你大？”

    冯凌雪眼珠子转了过来，瞥了一眼陈明，那小眼神，好像能把陈明吃了一样。

    “是，是比我大啊~~~”

    陈明应道，不过，这话说着说着，怎么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呢？奇了怪了。

    “那你就不能，比他大嘛！”

    冯凌雪起身，拍了一下桌子，隔着桌子，把脸凑到了陈明的鼻尖，呼吸到对方的呼吸，一股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额~~~”

    “我尽量，我努力，等我比他大的时候，小雪说啥，就是啥！”

    ······

    晚上十点。

    江杭机场。

    背着一个小包，穿着牛仔裤，随意的披着一件外套的小丑，出现在了这里。

    他的那张，无时无刻，不带着一张诡异笑容的脸，在这黑夜之中，在灯光的照射下，变的格外瘆人。

    以至于，他站在马路边上，等了半个小时，拦了十几辆出租车，没有一辆敢停的。

    “嘎嘎嘎~~~~”

    小丑笑了声，看见一辆出租车，从远方驶来，一步跨出，站在了马路中央，在远光灯的照耀下，他的那张，诡异的，笑眯眯的脸。

    在出租车司机的眼中，不断放大，然后，猛地意识到什么的出租车司机，使上了浑身的劲，一脚刹车踩下。

    滋~~~

    刺耳的擦地声响起，出租车在距离小丑不到十厘米的距离，终于停了下来。

    被吓的浑身冒着冷汗的出租车司机，连下车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伸出手，挥了挥，想让小丑离开。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丑已经坐上了他的出租车。

    “师傅，去旧城区。”

    “啊？！”

    听到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出租车司机被吓了一大跳，转过头来，看着那张笑眯眯的脸，浑身哆嗦的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啊，我这，正赶着回家呢~~~”

    “一千块。”

    小丑拿出了一小沓百元大钞，在司机师傅面前晃了晃，然后这车子，便乖乖的在大马路上转了个弯，朝着旧城区开去了。

    一千块的大单，可不是经常能碰到的。

    车上，戴着耳机的小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不断出现，从铁笼上一跃而下，一记手刀断人手的黑面尊者。

    他的瞳孔，开始急剧的收缩，扩大。

    兴奋，无比的兴奋。

    他的肾上腺素，已经爆表！

    光是想想即将到来，同黑面尊者的战斗，就让他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快感，向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袭来。

    以至于，他那嘎嘎嘎的笑声，听的出租车司机，还以为自己是载了什么鬼怪，冷汗直流。

    ······

    黑夜。

    是黑面尊者的天下。

    戴着面罩，穿着黑衣黑鞋的陈明，出现在了考古发掘现场。

    他的那双，唯一还闪烁着别样颜色的眼睛，一道金光闪过，将这古墓的里里外外，给看了个通透。

    陈明猜的没错，这里能发现九龙丹这种，凡人不应有的宝物，自然还应有其他的东西存在。

    一把匕首，一把闪耀着黑光的匕首，出现在了陈明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