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钉子户:黎明起航 第二二七章 你拿我没辙
高起潜喝道:“我问的是你朝廷分封的军职!”
天策军那种花里胡哨的军衔称谓,高起潜很不习惯,毕竟不是朝廷正规的,所以他一点都不当真,朝廷的官职才是实实在在的。
陈再明答道:“我是朝廷任命的把总。”
高起潜点点头道:“那陈把总,本监命令你现在将这些首级都砍下来,你听到没有?”
陈再明没好气地道:“请恕卑职难以从命。”高起潜和陈新甲拉拢李子轩的事情,三团的军官也有所耳闻,所以都有些看不惯高起潜二人,要知道军长王卓也不过是参将,却要给李子轩也弄个参将,是何居心?
高起潜黑着脸道:“你这是公然违抗将令,来人啊,将他押走。”
在军中违抗将令通常都是死罪,作为皇帝派来的监军太监,斩掉一个小小的把总,根本不算什么。
天策军战力非凡,军官又桀骜不羁,高起潜早就想找个机会立立威了。既然陈再明公然违抗将令,这可是他自找的,我高起潜可不是在找茬儿,我这是在整肃军纪。
高起潜的亲兵正要上前拿人,陈再明哈哈一笑,伸手道:“拿来?”
“拿什么?”高起潜不明其意。
“司令的手令啊!”陈再明嘲笑道:“如果没有司令的命令,你还想拿我天策军的人?”
“你……!”高起潜打眼一看,在场的士兵都把工兵铲放下,将肩上的枪端了起来。
刚才这帮人打清军的时候,高起潜和他的亲兵们在远处可是看到的,如果这些人都随陈再明抗命,自己还真拿他没办法。
高起潜指了指周围的天策军士兵,一字一顿地道:“陈再明,陈把总,你的行为已经形同谋反了,你知道吗?”
陈再明满不在乎地道:“谋反不谋反,我不懂,我只是随司令的命令行事。”
看这情形现在是拿不下陈再明了,高起潜气的连连点头道:“好,好!”之后转头就走。
登陆舰作战室,王越正在安排工作,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王越,王大人!你的兵丁公然违抗将令,顶撞上官,该当何罪?”
这声音够刺耳的,把王越吓一跳,回头一看是高起潜这个死太监。王越也不是对太监有什么大的偏见,太监也有为人还不错的,比如王承恩,或者和自己合作愉快的曹如意。只是高起潜此人历史上的种种作为,让他非常看不惯。
“怎么了?高公公,是谁把你气成这样?”看着呼呼直喘,瞪着自己的高起潜,王越说道。
高起潜大声道:“你们天策军的陈再明陈把总拒不听从本监收割首级之令,甚至率众抵抗本监执行军纪,已经形同谋反。如此扰乱军纪的害群之马,如若不严加惩戒,必将军令难行,以致他人纷纷效仿,军心涣散。我不得不提醒王大人,这样的人可不能留着。”
王越用手指挠了挠耳朵,这家伙大声吼起来,声音太刺耳了。
“高公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不要匆忙下结论。”王越道。
高起潜把事情经过一说,理直气壮地瞪着王越,看他怎么处置陈再明。从他的角度上来讲,自己是朝廷下派的军队主官之一,官位还在王越之上。自己要求陈再明的命令并不过分,像这样当众违抗命令的行为,通常都是统帅难以容忍的。
王越听完点点头,然后斟酌着用词对高起潜道:“高公公,你是朝廷派来的监军,我会给你一定的尊重和优待。但是,你只是朝廷的监军,却并不是我们天策军的监军,我们天策军官兵你无权指挥和动用。有什么要求和想法,你和我商谈就可以了。”
你不是监军吗?你监军我就可以了,其他人都不要指挥,我们天策军可没有监军。有什么要求和想法,要和我商谈,而不是命令。
实际上王越已经很给面子了,主要是给皇帝面子,否则就凭高起潜在船上的作为,早就甩他脸了。
没想到王越会这么不留情面,高起潜瞪着王越,眼睛里好似要冒出火来。
他瞪着王越,鼻孔一收一缩的,仿佛一头愤怒的老牛,他咬着牙道:“王越,王大人!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朝廷命官,天策军也是皇上亲封的军队。我是皇上任命的援朝监军太监,我有权过问大军的所有事项和拥有监督调动所有官兵的权利。”
王越回敬道:“不好意思高公公,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请你不要对我天策军官兵指手画脚。作为皇上亲封的天策军,我自会完成朝廷交代的援朝任务,如果你有什么建议可以提,如果的确有益可行的话,我会采纳。”
意思就是说你有意见可以提,我想听就听想不听也可以不听。
高起潜气的胸口一起一伏道:“你,你…!”
旁边的陈新甲也道:“王大人,你怎么能如此对待高公公呢?你心里还有没有朝廷,还有没有皇上?”
王越笑着道:“陈大人,我对高公公说的话,对您也同样有效。”他对这两个婆婆的态度就是把他们是如此,如果让他们胡搞瞎搞,总会乱了套。
陈新甲站起来瞪着他道:“王大人,我可是你的上官,援朝大军得统帅。你这样以下犯上,就不怕我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吗?”
王越满不在乎地道:“你要在御前参我,那是你的权利。”
陈新甲有些忐忑地问道:“王大人,莫非你要谋反?”
王越做吃惊状道:“陈大人,这个帽子可不能随便乱盖呀!要谋反也不是这样个谋反法的吧?起码应该把你和高公公抓起来,才算谋反吧?我没有以下犯上的意思,只是告诉你们不要插手我天策军的事物。”
高起潜和陈新甲两人只带了几十个亲兵,王越却是有五千多天策军,就如其私兵一般。王越来这么一出,他们两人也毫无办法,根本没有反制的手段。。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