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钉子户:黎明起航 第七二三章 多尔衮的出路
在舰炮轰击和海航武装直升机的疯狂打击下,本来就没有重兵把守的盖州城立刻告破,一个团的海军陆战队从盖州东门杀入,又从西门杀出,留下身后浓烟滚滚的盖州向盖州防线背后兜击而去。
从盖州防线仓皇败退下来的清安平郡王杜度,率领着数千慌不择路的骑兵和放弃了阵地的一万多名清军迎面撞上了从后面杀过来的海军陆战队员们。
狭路相逢勇者胜,话是不错,清军十几倍于敌,看着好像有一战之力。
但是这些清军已经被天策军连番摧残,建制已乱,士气大跌,在海军陆战队空地一体的打击下,干脆利落地崩溃了。
“哒哒哒!”
“轰轰轰!”
天上不断落下一百毫米迫击炮弹,八架武直九直升机盘旋扫射,地面上两栖突击车横冲直撞,机枪、自动步枪不断喷射着炽烈的火焰,清军成片成片地被扫倒。
吓破了苦胆的清军慌不择路地逃窜,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安平郡王杜度盔歪甲斜,满面硝烟,鲜血顺着额头向下滑落,坚固的头盔竟然挡不住小小的一枚弹片,他的头皮已经被削掉了一块。
什么王爷形象,什么豪情壮志,什么大清勇士的荣誉,他已经都顾不得了,跑吧,不跑也不行呀,大股的败兵裹挟着他,身不由己了。
“突突突突突突!”“轰轰轰轰轰轰!”
一架武直九直升机像流水一样将二十三毫米小炮弹射来,在地面上打出两道并行的弹道,杜度身边惨叫连声,近百清军被炸的四分五裂。
“郡王,向这边走!”一名亲兵戈什哈嘶哑着嗓子大声地提醒马上的杜度道。
杜度目光一扫就明白了,天策军专门追着人多的逃兵打,人多目标大。
“跟我来!”杜度一拨马头,向另一个方向飞奔,数十名亲兵戈什哈尾随而去。
可惜他那身行头早就引起了天策军的注意,虽然在上万败兵的战场上,拥有无人机、直升机和无线电通讯沟通的条件下,杜度的行踪已经被锁定。
三辆两栖突击车呈品字型尾随而至,一路撞死撞伤败逃的清军无数,迅速接近杜度马队的后方。
战马再快也快不过专用的军用车辆,眼看追兵将至,亲兵戈什哈们纷纷高呼道:“郡王快走,我们抵挡一阵!”数十名亲兵戈什哈挥舞着马刀反身杀向三辆两栖突击车。
杜度连头都不回,死命地抽打战马亡命逃窜。
“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车载机枪猛然响起,亲兵戈什哈们在重型子弹头的打击下无论是战马还人体,纷纷被撕裂。
迅速解决了这些碍眼的家伙们,三辆两栖突击车很快追上了杜度,一辆两栖突击车猛然超过了杜度的战马,突然打横在他的正前方,停了下来。
剧烈奔跑的战马义无反顾地撞在了特殊钢材制作的车身上,“当!”的一声,装甲车只是晃了晃,一人一马却顿时撞懵了,立刻到地不起。
杜度的眼前金星直冒,气血翻涌,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痛。他晃了晃脑袋,这才看到从那些钢铁战车内冲出十多名天策军士兵。
清醒过来的杜度赶紧就要爬起,准备抽刀迎战,一名天策军士兵上去就是重重的两枪托,直砸的杜度筋骨欲裂,彻底爬不起来了。
“绑了,这应该是条大鱼!”一名天策军上尉道,语气中充满了喜悦。
当盖州城墙如烟花般在炮火中颤栗的时候,多尔衮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有心收拢残部的念想,在盖州已破,盖州防线七零八落的情况下,一切都是徒劳的,什么都不要想了,如何保命才是最实际的。
“郑亲王,大清可能时日无多了,但那王越视我爱新觉罗家族如仇寇,所以我等绝不能落入天策军之手。”多尔衮颓然道。
盖州防线被攻破,满清虽然看似还剩三十万兵力,其实已经江河日下,大量的精锐部队已经被天策军歼灭,大量的老弱残兵充斥其中,而且也无力地方势如猛虎的天策军。
济尔哈朗何尝不明白,面对天策军,满清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盖州鏖战,只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盖州两次会战,满清兵力锐减四成,而天策军只在第一次战役中伤了一点皮毛,由此可以看出,满清灭亡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睿亲王难道不打算回盛京了吗?”济尔哈朗已经从多尔衮的话中听出其他意思。
多尔衮摇头道:“你我二人败军之将,盖州折损又如此之巨,皇上绝对不会轻饶我等。”
事实的确如此,别看多尔衮是黄太吉的弟弟,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扫平道路,黄太吉不介意杀掉多尔衮,清除障碍。
由于多罗武郡王阿齐格、长子豪格等人相继战死,年轻一辈的亲王中,多尔衮的势力上升很快,能够和他相互制衡的和硕亲王代善已经老迈,黄太吉的正宫皇后所出的皇子福临还是个幼童。黄太吉本人近年来疾病缠身,为儿子铺平道路的想法与日俱增。
济尔哈朗也知道,盖州之败必须要有人来承担责任,不是自己就是多尔衮。其实返回盛京的意义已经不大,看天策军的架势,盛京可能就是王越最终的目标。
“睿亲王有何打算,我济尔哈朗原随尾翼。”
济尔哈朗虽然是多尔衮和皇太极的叔叔,但仅仅是堂叔,对于最高权利的争夺从来不会参与,政治斗争中的选择是站队。
黄太吉在世时,济尔哈朗当然是黄太吉的坚定追随者。黄太吉去世后,济尔哈朗明智地选择了多尔衮,死后追封信义辅政叔王。
现在两人算是难兄难弟,有了济尔哈朗的辅助,多尔衮终于有了点信心:“辽东已成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想当年耶律大石仅率二百人众,竟创出百年基业。无论向西还是向北,我大清余威尚在,何愁大事不成。”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