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大仙人:正文卷 第十七章 情有可原
“衣服钱!”
顾原的问话让老人觉得不可思议。
顾原手一摊,道:“我没拿衣服给什么钱?”
老人猛指向二喜,怒极反笑道:“你没拿衣服,他怀里……”
“咦?!”
老人用力地揉揉眼睛,二喜怀中空空如也,哪还有他铺里的衣物。
储物法宝在修行者的眼里不罕见,但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小镇还是很难见到的,老人知道顾原在使诈,却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办到的。
“好你们两个要饭的,今天是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老人将鸡毛掸子拔出来狠狠地对顾原的脸抽过去,却被顾原一把抓住,老人硬拔数次,鸡毛掸子就像是在顾原的手里生了根。
老人看着对他露出笑容的顾原,终于感到害怕起来,色厉内荏道:“你……你放手!我告到镇丞大人那里,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镇丞就是管理白木镇的官,上头还有县守,再上头就是一城之主的州牧。
“老子连出窍期的修士都杀得,一个小小的镇丞算哪根葱?哪瓣蒜?”
顾原一脚将老人踢飞出去,然后,抓住老人的脸一起冲向墙壁。
轰的巨响,整间铺子都在剧烈摇晃,老人瞬间失去知觉,七窍流血的嵌进了墙壁。顾原缓缓松开沾满鲜血的手,在老人的身上擦干净,抓起柜台上的茶壶,拔掉壶盖,将一壶热水全泼在了老人脸上。
老人马上清醒过来,痛苦的惨叫,他的脸、脖子都被烫出了密密麻麻的水泡,颗颗都有黄豆大。
顾原伸手捏住老人的脸颊,嘴往两边扯,“来,掌柜的,笑一个。”
老人心里涌出莫大的恐惧,面无人色,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嘿嘿,嘿嘿……”
“真他娘的难看。”顾原一下又一下的抽老人的脸,笑问道:“还想不想报官了?”
老人如丧考妣,“不想了,不想了。”
二喜在旁说了一句,“报官也不打紧,就是看看是你死的快,还是我姐夫死的快。”
这句话有点不中听,顾原还是对二喜竖起了大拇指,得了顾原的夸奖,二喜的头顺势扬起,如小人得志。
“走。”顾原揉揉二喜的脑袋,趾高气扬的大步出门。
老人费了很大的力才从墙壁里出来,周围听到声音的商户这才敢露头看,一名小伙计模样的年轻人试探着问道:“李叔,要不要……要不要报官啊?”
“不不不!不要!”老人惊恐失色,“千万不要!”
……
“姐夫,你刚才那一手是怎么做到的?”大街上,二喜的心情重新变好了,在顾原身边蹦跳着走。
顾原不明所以,“哪一手?”
“就是……”二喜手比划着,“就是……就是手往衣服上一放,衣服嗖的就不见了,就那一手。”
“你是说这个?”顾原手一晃,一件蓝衫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对对。”二喜手舞足蹈,“就是这个,怎么做到的?”
将衣服收回储物戒,顾原拔掉中指上的戒指,递给二喜,道:“呶,拿去瞧瞧吧。”
二喜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又放在嘴里咬咬,崩的牙疼都没找出来戒指有什么古怪,困惑道:“就是这东西把衣服都收起来了?”
顾原拿出戒指重新戴在手上,道:“这东西是法宝,只有修炼之人才能用,你这么看当然瞧不出个所以然。”
二喜“哦”了一声,对修行一事觉得很新奇,但一想到修炼打坐,他又觉得乏味了。良久,二喜像是想到了什么,有点奇怪的问道:“既然有这么方便的法宝,那你干嘛还要扛着野猪到处跑?不累吗?”
顾原脸一僵,二喜还是问到了,这么做的原因他有点难以启齿,见二喜眼中充满了求知欲,他磕磕绊绊道:“我……我给忘了……”
顾原是真忘了,他得到储物戒就几天时间,一时记不起是情有可原的。
“忘了?”二喜感到不可思议,“这种事也能忘?”
顾原干咳一声,加快步伐。
二喜忙追上去,背朝大道,脸朝顾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姐夫,你也太蠢了。”
顾原胸膛起伏,一个弹指落在二喜的额头,一道红印顿时浮出来,看着捂头喊痛的二喜,顾原气恼道:“还多嘴?”
二喜眼含泪花,嘴上不肯服软,“姐夫,你也太小心眼了,跟小孩子置气,没出息。”
“你小子……”
顾原作势要打,二喜先转身笑着跑远了。等顾原追上去,见二喜停在了一间墨斋外,墨斋里卖的是笔墨纸砚,挂着几幅字画。
“姐夫。”二喜笑嘻嘻地揽住顾原的手臂,顾原抽了几次都没挣脱出来。
“借我一颗碎晶呗。”二喜期待的看着顾原。
“你想做什么?”
二喜指向墨斋,道:“给我爹买点东西。”
顾原眉毛一挑,扔给二喜一颗碎晶,道:“去吧。”
这一次二喜就没受到刁难了,兴许也跟店主比较穷困有关。小镇上有条件读书的寥寥无几,在这种地方卖字画,饿死就是时间问题。
二喜进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就连出门,都是被年轻店主送到了门外。
事情都办妥当了,两人准备出镇,但走出数十步后,顾原站住,看着一脸疑惑的二喜道:“如果不是出了裁缝铺那件事,你的钱没一样花在自己身上,怎么?没有想要的东西?”
二喜摇摇头,再点点头,跟着又摇头。
顾原读懂了二喜的表情,“怕花钱?”
二喜抿着唇不说话,低头往镇外走,“姐夫,咱们快走吧。”
顾原不动,站在一根插满糖葫芦的木棍前,对转过脸来的二喜道:“想不想吃?”
顾原明显地看到二喜的眼睛在发光。
“爷有眼光,我这糖葫芦……”
顾原挥手打断小贩的喋喋不休,掏出两颗碎晶,“我都要了。”
回家的路上,二喜的两腮都被塞的鼓起,那道被鸡毛掸子抽出的血痕就更明显。
顾原将视线从二喜脸上移开,问到之前的事,“进裁缝铺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拦我?”
二喜怔住,讷讷道:“上一次我在外惹事生非,我爹跪下求人了,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